自从白泽恢复了记忆后,就与从前一样,总是直来直往地对阚羽萱表达着心中的情意。
不仅如此,他甚至比从前更会说话,能把这些情意更加动人地传达到阚羽萱的心里。
任何女子面对一个如此感情真挚而专一的男子的追求,都很难抵抗得了。
若不是阚羽萱心里已经有了白丘,若不是阚羽萱坚信白丘没有死,只怕她也会被白泽所打动。
“……不说这些了!
我们还是先来说说,我今日从长野口中探得的消息吧!”
阚羽萱匆忙移开与白泽那深情而真挚的眼神对上的视线,转身一个扬手,在这房中设下了防止他人窥听窥视的结界,而后就指着瘫倒在床上的长野,说起从他那儿套到的消息:
“我从长野口中得知,前些日子长府确实处死了一个下人,但并非是什么细作,只是个妄图窥窃长家秘密,以此谋取私利的宵小之辈。
长府之所以放出那样的风声,想来只是为了借题发挥,进一步败坏白家在妖界的声望,以为日后一举吞并白家再次造势。
长家人狼子野心,他们早就觊觎白家在妖界的锻造生意,他们认为只要吞并了白家,就能垄断整个妖界的神兵利器,为将来一统妖界做好更加充分的准备!”
“一统妖界?
这长家人的野心,果真是不小。”
白泽听到这四个字倒也不是那么意外,毕竟长家人的司马昭之心,早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只不过是长家现在势大,又一向作风阴险,所以才无人敢放到明面上来说而已。
“嗯,所以我猜想丘一定也是得知了此事,所以才没有急着立刻回白家,他一定还藏在这长府里,寻找着能够更加有力地证明长家人狼子野心的证据!
届时事关整个妖界,相信妖界的其他人就会站在我们这边,一起声讨长家!”
阚羽萱脸上写满了对这件事的坚信,似乎她从未怀疑过白丘会出事,也从未质疑过白丘会失手,她始终都相信着白丘一定能完成拯救白家,甚至拯救整个妖界的艰巨任务!
“若是真能如此,自是再好不过。”
白泽看着阚羽萱脸上那写满的对白丘的信任,却是微微叹气,因为这件事并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完成的易事,长家能发家至此,绝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扳倒,但他也不忍心打击阚羽萱这美好的期望,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就转移话题道:
“对了,我进来时遇到了那个绑过我们的蛇妖弓影。
他似乎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就住在长府东侧一偏僻的小院。
从他们的交谈之中,我推测他们应是长家家主的嫡亲血脉,但弓影对长家人很排斥,只十分庇护那个小姑娘,而那小姑娘看起来,倒是对长家人没什么意见。”
“嫡亲的血脉?
那他怎么不姓长,却姓弓?
难不成是随了母姓?
可长家人不是很排外的吗?那又怎么会让自己家的嫡亲血脉,姓了外姓?”
阚羽萱对弓影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
而对于这些问题,白泽也是一头雾水地连连摇头。
“都说物以类聚。
重屿和丘交好,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背景相似,处境相似,经历相似。
丘的娘不是狐族,重屿的娘是身份卑微的婢女,所以他们从小就境遇不好,受尽了冷落。
丘因为从小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的关爱,所以当重屿主动和他做朋友时,他才会和重屿越走越近。
那弓影那般厉害,却又那么死心塌地地追随在重屿身边,心甘情愿当个供他差遣的随从,会不会也是因为他的身世和重屿,和丘一样,对长家来说是个不光彩的丑闻,所以他也从小备受冷落,又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承了重屿的照拂之情,故而一直追随重屿。”
阚羽萱头脑风暴地推测了一通,白泽也认可地点了点头道:
“确有可能。
若是如此,也能解释他为何不姓长,又为何对长家人充满了怨恨。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还需要继续调查白丘的下落吗?”
既然现在阚羽萱这般笃定白丘还活着,白泽自然是想尽快把阚羽萱带回白府,以免再横生枝节,让阚羽萱遇上危险。
“当然要继续调查下去!
见不到他的人,我始终还是不安心!”
阚羽萱相信归相信,但还是要亲眼看到活着的白丘一眼,她才能真的放心回白府。
“若你一定要见到白丘才肯回去,也得先离开这长野的身边再说,此人十分危险,是长家中典型的……”
“残忍阴险还断袖的无耻之徒对吧?”
白泽一听到阚羽萱这么说,又是紧张地捉着她的双臂追问:
“你怎知他是断袖?!
他对你……”
“没有没有!
他是想灌醉我,行不轨之事,但他这不没得逞吗?
我也是没想到,我故意化成男儿身的吴尘模样,却还误打误撞地惹上了这号人!
看来吴尘这副皮囊,不仅在女人堆里吃香,在男人眼里也这么受欢迎!
等回了现世之后,我一定要把这事告诉他!”
“呵,我觉得他知道了并不会感到高兴。”
白泽见阚羽萱说得这眉飞色舞的模样,就忍不住又放松下来地笑起了她的可爱。
“男女通吃,这么大的魅力怎么能不高兴呢?
现在先不说这些了。
白泽,这家伙中了我的幻术,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不过等他醒来,估计得气得追杀我,我们还是赶紧先离开长府吧,等寻到一个更合适的身份,再混进来!”
“嗯!”。
白泽应罢,阚羽萱便是提上坚炳,跟着白泽,先往那弓影的妹妹住的偏僻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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