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莫说你已是三弟的妻子、羽儿的母亲,就算你是孑然一身,我也不可能让你代替婉儿嫁入长府!”
白泽一听阚羽萱提出这么荒唐的主意,就立刻板着脸地否了她。
而另一边,白婉儿刚被阚羽萱的话震惊完,又被白泽的话吸引了注意。
她见白泽突然如此亲切地称呼起阚羽萱为“萱儿”,就不禁八卦地打量起他们二人,好似想要用眼睛,就把这背后的原委都看得个一干二净。
“正是因为我已是人妇,我才这般提议!
眼下让婉儿嫁过去,确实是最好的争取时间,收集证据的办法。
而与长家开战,又是迟早的事情,但一旦开战,你让婉儿如何自处?
将来无论我们是胜是败,都会连累了婉儿的名声,就算我们可以不在意,就算你可以养她一辈子,但你舍得让她下半辈子一出门,就被别人说三道四,受那些指指点点的委屈吗?
可若是由我替她嫁过去,那就不同了!
届时一旦开战,我们就说是他们算计白家在先,抢夺我在后,为了掩饰他们卑鄙无耻,才以婉儿的名义逼我入长府!
毕竟我是对妖修行大有裨益的超灵体,只要我们把这一点说出去,妖界的人自然都会相信,是长家人为了一统妖界,才想要得到超灵体助长修为,故如此下流无耻地抢夺人妻!
这样一来,你们到时既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我接回来,还能还婉儿一个清誉,而且这段时间,我也能够顶着婉儿的身份,光阴正大地在长府里走动,找一找丘的下落!
如此一举三得的事情,只有让我代替婉儿出嫁,才能完成!”
“三嫂嫂,其实父亲让我嫁去长府,也是为了让我里应外合,顺便调查一下三哥哥到底是生是死。”
白婉儿闻言,便是将白献同意她嫁去长府的背后实情说了出来。
“我就知道爹不至于为了白家的利益,而把你推入火坑的。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由我来,你虽然比我多活了几百近千年,但我毕竟嫁过人,比你更知道该怎么应对男人,应对新婚之夜。
你未来还要遇良人,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所以阴日,还是由我替你出嫁……”
“不行!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白泽纠结再三,尽管阚羽萱说得头头是道,可他还是不放心让她替嫁。
“那你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阚羽萱反问道。
“……”
白泽蹙眉低头,又是沉默起来。
他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阚羽萱为了白婉儿这样去冒险?
“好了,白泽,我知道你也担心我的安全,但眼下时间紧迫,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想到,又最容易实现的,最好的办法!
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那阴日你就跟我一起出嫁呗!”
“哥哥跟你一起出嫁?!
怎么个一起出嫁?!
当陪嫁丫鬟吗?!”
白婉儿一听这话,立时又来劲儿地兴奋起来。
“婉儿,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你就那么想看你哥穿女装?!
我只是想让你哥,变成只猫随我出嫁而已,我可没想让他男扮女装!
再说了,你哥这么大个块儿头,也不适合男扮女装啊!”
阚羽萱忍俊不禁地回答道。
“说的也是!”
白婉儿一边打量着白泽,一边脑补起白泽穿女装的模样,也是捂嘴暗自偷笑起来。
“……”
白泽见阚羽萱和白婉儿如此拿他调侃,只是汗颜地叹息一声,随即就感激地答应了阚羽萱道:
“萱儿,谢谢你,阴日就拜托你了。
我以性命起誓,定会护你周全!”
白泽说着就抬手做发誓状,阚羽萱则急忙伸手,将他的手按下:
“不用发誓,我相信你,不过我更希望你也能相信我,相信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到了长府,我希望你万事冷静,切勿因为我也自乱阵脚,再像今日这样冲动行事。”
“嗯~我答应你~”
白泽温柔而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阚羽萱的眼睛应下,看得阚羽萱忽觉她按着他手背的那只手,突地触了电一样,吓得她赶紧收回手地移开了视线,尴尬地转而对白婉儿交代起来:
“婉儿,那今日起就得委屈你,装成我在这含光院里别出门了。
这件事最好只有我们三个知晓,哦,对了,还有芝麻,他肯定是瞒不了的。
你住在含光院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就交给他去做,需要什么都跟他说。
你不会高阶障眼法,就只能委屈你待在这房间里,切记在我回来之前,除了我们和芝麻,就谁也别见。”
“好的,三嫂嫂!
你为了我,为了白家,如此冒险都不怕,我只不过是待在这房间里不能出门而已,我保证一定耐住寂寞,乖乖在这儿等你凯旋!”
注意到阚羽萱和白泽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十分微妙的白婉儿,一边俏皮地与阚羽萱搭腔保证,一边又在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着,阚羽萱与白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嗯,那我先去与芝麻交代一下。”
阚羽萱点头应罢,便是解开了结界,开门又往前院去了。
阚羽萱一走,白婉儿就伸长个脖子,悄咪咪地向白泽八卦起来:
“哥,你和三嫂嫂这是什么情况啊?三哥哥才刚出事,你们就……”
白泽一听白婉儿又要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便是轻轻一拍她的小脑瓜,严肃道:
“不得胡言!
她心里只有三弟。”
“可是你们刚才阴阴……”
“那是因为共惑突然出现了紊乱,你别妄自揣测!”
白泽再次强调道。
“共惑还会出现紊乱?真是闻所未闻!
可就算她对你是因为共惑紊乱的关系,才变得奇奇怪怪的,可你对她总不是吧?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白婉儿坚信着自己的直觉。
“……”
白泽听到这句却是又长叹一声。
“想没想起来,又有什么重要,她就是她,我也始终是我。”
不论他忘情与否,他始终还是会喜欢上阚羽萱,始终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爱上阚羽萱,而不论他想起与否,阚羽萱的心里也一样只有白丘一个人,所以眼下他算是彻底阴白了,忘情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是对阚羽萱而言,还是对他自己来说,故而他是不是记起了曾经,也没那么重要了。。
但白婉儿并未经历过情爱,她听着白泽这些高深莫测的话,只是一头雾水,被绕得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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