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车一动,白泽便是从座位下钻了出来。
此时的阚羽萱还盖着红头巾,他遂按耐着心中莫名的激动,变回人形,坐在阚羽萱旁边,伸手去揭开她的头巾。
“白泽?”
白泽的手一碰到头巾,阚羽萱便是这般问了一声。
“是我。”
白泽应着就撩起了阚羽萱的红头巾,随即便看到阚羽萱迎面而来的笑脸。
虽说阚羽萱此刻是白婉儿的模样,但白泽在心里看到的却是阚羽萱的脸,所以他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长家人可真过分,居然连个迎亲队伍都没有,全让我们白家自己送嫁,这明摆着就是在给我们白家难堪。
等到了那边,指不定还要给我点别的下马威!”
阚羽萱一边吐槽着白泽,一边就举起手里的苹果,直接啃了起来。
“嗯,所以你到了那里,一定要谨言慎行,别让他们有伤害你的机会。”
白泽看着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带着笑意地嘱咐起阚羽萱。
“嗯!
不过这长家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太了解,除了长野和弓影,其他的人,我一无所知。
我连今天要跟谁拜堂都不知道,这样行动起来实在太捉瞎了!
你赶紧趁现在先跟我说说,跟婉儿联姻的这个人是谁。”
阚羽萱睁大着一双八卦求知的眼睛,很是俏皮地看着白泽,这副表情是白婉儿没有的,所以白泽见了新鲜,又是笑了起来。
“要与婉儿联姻的,是长家大少主长生,他今年两千有余……”
“两千?!
那比你都大了五百岁吧?
岂不是个大叔?!”
“大叔倒也不至于,我们妖族寿命长,样貌也可以用修为来维持,所以他看上去虽比我成熟一些,但也不至于看起来差得那么多。”
白泽又是忍笑道。
“哦,说的也是。那他人品呢?是不是也像长野一样,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他有没有什么禁忌之类的,是不能触碰的?”
“长生和长家人略有不同,或许是嫡长子的原因,他常作为长家门面,出入各大场合,与他家交往,所以明面上,并未听过什么不良传闻。
但我也只是在别家的盛宴上与他见过那么几面,点头之交罢了,对他也不甚了解。”
白泽说罢,阚羽萱就微微叹气一声:
“那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会儿到了之后,你就先藏在我的袖子里,等我入了洞房,确定没人了,再把你放出来。
对了,你带了什么迷药之类的吗?
长家人突然提出联姻,肯定没那么简单,按理说今晚多半是会故意冷落了白家新娘,让白家失了面子。
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有所准备才行!”
“嗯!这是华梦引,无色无味,难以察觉,服下后就能让人忽觉酒劲上头之感,在不知不觉中酣然入梦,就算第二日醒来,也只会觉得是自己昨晚醉酒所致。
你把它下在酒里,若有个万一,就想办法让他喝下。”
白泽说着就拿出了一包小小的牛皮纸包,塞到了阚羽萱的手里。
“这么厉害的迷药?!
白泽,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阚羽萱将药包收入怀中藏好,又是八卦地探究起来,毕竟像白泽这样的君子,阚羽萱实在想不到他存着这样的药能有什么用途。
“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有此药纯粹是出于对玄黄之术的研究,我毕竟经营着锻造坊,做生意难免要接触各路牛鬼蛇神,我只有多了解一些这样的手段,才能更好地防备别人的圈套陷阱。”
白泽略显尴尬地急忙为自己辩白。
“呵!我又没说你用这药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过说来,我记得你好像是有个像药房一样的密室?”
阚羽萱此话一出,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眼,更是尴尬了起来。
因为阚羽萱唯一一次进过那密室,就是在中了雪衣下的春药之后,白泽想带她去找解药的情况下,结果两人却在那密室之中,差一点就发生了关系。
阚羽萱虽然不记得具体的经过,但她事后也是听白丘说过,她当时是在白泽的秘密药房中被找到的。
故此时此刻她突然神经大条地提起这个地点,便是害得她自己也尴尬了起来。
阚羽萱不记得那件事的经过,但回忆起过往一切的白泽,却是能清清楚楚地想起那日的每一个场景。
故他此时此刻的尴尬,是因为突然想起那些和阚羽萱亲密的画面,而控制不住身体地又产生了反应,才觉得羞愧难当地忙移开了视线,还将身体默默侧开,以求背对着阚羽萱,不让她发现他此刻的窘迫。
不过白泽也实属是多虑了,阚羽萱怎么可能发现得了这些,她现在尴尬地只敢低着头啃手里的苹果,心里也只一遍遍地骂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话多!!
两人接下来沉默了一路,不过没多久,花车就开始往下降,显然是已经到了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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