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坚炳的剑魂可以帮助阚羽萱在这时候恢复动弹,但把身体交给别人控制,自然也有一定的可能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完全沦为对方的傀儡,所以阚羽萱才没有立刻就默念心诀。
若不是到不得已的最后关头,她也不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把剑来控制,而且一旦她和长生真动起手来,那事态基本就控制不住了,若是寂园那边白丘还未得手,那她这次来长家岂不是帮了白丘的倒忙?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现在就跟长生动手,将事态扩大!
“你真的觉得我连你的名字都不配知道?”
长生说着,就威胁似地将手移到了阚羽萱的腰带上,抽了抽系带。
“长生!
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你所谓的喜欢?
你说你跟你家那些兄弟不一样,可现在在我看来,你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什么正人君子、洁身自好,都不过是装给外面的人看的罢了!
喜欢就要强势地占有,得不到就要狠心地毁掉,这种小孩子才会有的幼稚行为,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情!
死心塌地地跟了你几百年、爱了你几百年的妻子,你却可以说休就休,你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义!
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不配说爱!更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否则要是哪天别人问你喜欢的谁,我的名字从你嘴里被说出来,那便是对我的羞辱!”
阚羽萱自然不愿意向长生屈服,所以她为了叫停长生,便是只能再次利用他对她的好感来指责他的行为,抨击他的良知,以试图让他产生自我的动摇。
“你可以说我不讲恩义,但你不能说我没有真心!
我要休了长春,还不都是因为你?!
是你说讨厌后院争斗,我才要替你除去她!可你现在却拿这点来指责我!
到底是我没有真心,还是你不懂真心?!
我活了两千年,第一次动真心,对你动了真心!可你却是这样践踏了我的真心——”
长生又是情绪激动起来,停下了抽腰带的动作,转而抓住阚羽萱的双肩,用力地摇晃起她的身子!
长生之所以这般激动,那是因为他两千年来第一次动了真心却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给否定。
曾经,在婚姻里,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自己的责任,但他也很阴白自己对婚姻确确实实没有真心,他只是顺应了父母的安排,顺应到了什么年纪就干什么事的自然规律,长春对他来说就是个摆件,一个象征着他人生中一个事件达成的摆件而已。
所以不论长春怎么指责他从未爱过她,他的心中都毫无波澜,因为他对她确确实实没有真心。
可阚羽萱不同,他第一次像个少年一样,不因为利益,不因为需求,只因为一个坚韧而灵动的眼神,就控制不住地对她一见钟情!
这样春心萌动的感觉,他第一次体会,他想对她好的心意也是真真切切,十分纯粹,这份心意并不像他对长春那样,只出于夫妻之间相扶相持的责任。
他想对她好,想宠着她,惯着她,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只是因为他喜欢她,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过得开心而已!!
他从未有过这么纯粹,这么真挚的感情,就算是如今他对待他的父母,都包含着只要听话办事,就能顺利继承家主之位的私心,所以对于阚羽萱的这份纯粹真心,他不容许任何人置喙!更不能接受来自阚羽萱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