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沙滩。
“你想要这个是吧?”
一个海螺壳忽的出现在那名神秘宠物面前,蓝色的宠物好像被吓了一跳,但它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就想跑。
“喂!别走!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墨寒急忙喊住了它,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住灵摆不让它飞出去——君度给自己的时候完全没说过后劲儿会这么大啊!
“你是在找这些生命留下的痕迹是不是?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帮你找,无论是蛇蜕下的皮,海螺壳,蜗牛壳都可以!只需要你听我说完!”
蓝色的宠物顿了一顿,转过身来看着他。
墨寒松了口气:“公主打碎了你的海螺壳,我向你道歉,可以把她还给我吗?”
“还给……”蓝色宠物低声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再一次陷入沉默。
“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只是有些娇纵而已……”墨寒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很尴尬,接下来再说什么,虽然公主打碎了你见到的海螺壳,但罪不至此?
要是君度也跟上来就好了,这种时候最适合他那种动脑子的…不是
蓝色宠物还是在沉默。
“我猜她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如果早知道那枚海螺壳对很重要,是不会这么做的。”
蓝色宠物:“……”
“小公主对我们洛克王国很重要,她的过去,我不想忘记,我也不想让洛克王国的人忘记。请把她还给我们!”
墨寒好像戳中了蓝色宠物敏感的一部分,它终于不再沉默,拿出了身上的蛋。
“既然你这么想见她,那你就陪她去吧。”
“墨寒!”阿布吓了一跳。
在它的视线里,蓝色宠物的蛋周围空间发生了扭曲,扭曲的中心就是那个宠物蛋!
墨寒好像有点无奈:“真亏你在这种时候还能叫出我的名字啊……”
……
……
凯瑞尔发现君度看着沉稳,莽起来不要命不说,还非常的异想天开。
不,这已经不是异想天开的程度了。
好在他的提醒之后,君度立刻收了手。
对面国王的表情很复杂。
“君度,你今年……你的事情,我听格里芬院长说过,确切的说,是我率先同意了你入学这件事。”
君度略有诧异的看着他。
“为什么?”
包括奥贝斯坦似乎也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听不懂国王在说什么。
(哎。这位国王陛下,居然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看上去很开明嘛。)
凯瑞尔赞叹。
(魔法学院确实很让我安心。)君度这么回答他。
“但是,你一定要说洛克王国有一名公主,并且你刚才,是想用魔法强行让我相信吧?”
君度:“……”
(啧,看到没?你就是太自我了,也太自负了。以为谁都看不到吗?)
(我头一次知道我自负。)君度很懊恼。
凯瑞尔:(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性格,很自卑?那你是否知晓,自卑到极点就是自负?)
君度摇头:“是我冲动了,抱歉。以及我不知道您会不会信,我虽然很闲但不会这么闲。”
顺便他也思考了一下国王同意的原因:(很明显魔法学院不会有个什么准入之书,所以,那天你真的没再做什么?)
(我可是很忙的。)凯瑞尔否认。
国王叹了口气。
忽的,窗外飞来了一只鸟儿。
豹身,雕嘴,独角。
“蛊雕?”
蛊雕把头探了进来,它的口中衔着一封信。
奥贝斯坦把信接过来:“你是?”
“墨寒的宠物。”君度替蛊雕回答。
蛊雕点了一下头:“昨天夜里,墨寒让我把公主失踪的消息带给了格里芬院长。院长对这件事很重视,写了一封信托我带来这里。”
“这好像……不合理啊。”君度疑惑:“国王陛下都不相信这回事,为什么院长会信?”
“本来院长是不信的。”蛊雕无奈道:“但听到墨寒去暗黑岭之后就信了。”
君度:“……”
国王大惊:“墨寒他去了暗黑岭?”
君度头痛:“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暗黑岭,暗黑岭,墨寒那小子……”国王来回踱步,好像完全没听到君度的话,想斥责人又不在,最后只能叹气:“也还好是暗黑岭。”
忽的他又问:“恩佐没对他做什么吧?”
君度抱臂:“其实我很好奇,恩佐大人对墨寒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我看着他们长得也不像啊……”
国王又好气又好笑:“你在想些什么?你还见过恩佐的模样不成?”
因为一次意外其实是见过的。
几句话下来,君度已经确认了国王确实知道他的身份,并不是自己理解错了意思。但这却使他心头疑惑更甚。
还是那句话,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洛克王国!”国王有种荣与共焉又带有叹意的回答:“这里是最初亚瑟王想要建立的,理想中的国度。”
君度不言。就算这样能说得过去,墨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他是玄玉岛的人,玄玉岛那里有专门的魔法学院?
“但是这么说,你说的那些难道……”
君度耸肩:“我承认,我的情绪上来之后经常不顾一些在常人看来很重要的东西。我的话以您的立场也很难去相信,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无论做什么一定要让……”
“陛下,”奥贝斯坦适时把君度打断:“我相信他的话。”
“你的表达不能委婉一点吗?”奥贝斯坦恨铁不成钢。
君度转过头去看他,漆黑的眸子如若深潭般无波不见底:“因为在我看来这件事荒谬到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也确定了我没办法用情感让你们相信,我对亲人之间的情感忘得差不多了,不明白一个女儿对父亲的体会,也不明白父亲对女儿是如何看待,比方说……”
“依赖,嘴上说着长大了做事情却还是忍不住找父亲拿主意,认定父亲能为自己收拾烂摊子。而父亲在女儿失踪的时候,会有怎样的焦急,是生命不惜,还是不顾一切,而不是完全不信只等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在外奔波!”
君度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眼中被血意充斥了一瞬间又即刻消散:“我想知道,这为什么,这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