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来、山东地界上全都动了起来。
在刘行的命令下达、梁兴迅速将山东三司使全部都召到了泗水河畔后,整个山东动了起来。
从巡抚下达全省******,要在十日之内筹集千万尽食材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山东地面上也为之一震。
全省的百姓都在猜测,那位伟大的宰相、大宋朝的救星这又是要做什么呀?
山东地面上没有强大的敌人,甚至连那些过去落草的草寇,早在吴璘在此时都给扫荡、招安得干干净净了。那伟大的铁血宰相、刘大官人是要用那千万斤军粮来做什么呀?
百姓们在猜测中被各地官府动员了起来,当然,如今的山东是整个北朝推行各种新发最快、最彻底的,百姓们无需去多缴军粮。他们要做的,只是每村选出一些人,拿着高收入去暂时加入到转运司中帮助押运粮草。
那么粮草从哪里来?那可是千万斤的食材。答案很是简单:从各处刚刚建起来的皇家粮食储备库中调拨。
山东是第一批全范围、大面积兴建起皇粮储备库的省份,这与吴璘先前为山东打下的基础密不可分。
所以千万斤食材,对于山东各地而言,无非只是将各州府储备库中的粮食抽调走十分之七而已……
在整个山东都行动起来的同时,北方、锦州北的战场上,战火却仍然在熊熊燃烧着。
张宪全歼了高丽兵,他面前的三万多金兵根本也无心再战。只是一次正面接触后,那三万金兵竟然接连放弃了十几座城池、一路玩命也似地朝着大后方奔逃过去。
面对此种情况,张宪清楚地意识到他不能被敌人暂时的溃败、己方的暂时性大捷带来的胜利而冲昏头脑。
目标是辽东,他很清楚。但刚刚占领下的城池。十城空去九座半,这让张宪只能找来军情司负责人、直接开启鹰扬卫的通道,一封急请发到了泗水河边……
“三日连克十九城。张宪这一下算是彻底给他老子争了光。”听完鹰扬使的请奏捷报,刘行微笑着先是点了点头、赞赏了一番。
旋即皱眉微微思索后。刘行正色对那鹰扬使说道:“告诉张宪,让他原地休整五天。五天内,我会从宁绥冀三地勾调出一批军民迁往他那里。现在他的大军已经杀到了辽东附近,我便授他一个暂领辽北巡抚之职,方便他日后更好地原地处置辽北与辽东军政诸事。”
那鹰扬使接令,确定了刘行没有跟进的命令才转身快速离去。
待那鹰扬使离去后,刘行将目光投向了雷震。目光一对,不用刘行开口去说。雷震马上拿出笔在用舌头舔了舔。
“命河北、绥远、宁夏三地,火速将那三处百万教化营调往辽北各处。教化营中已教化好的,到达那里后全部还以自由身。但是那些人将由张宪去决定,那些重获自由的新生者在一定年限内部得离开迁入地,属半流放式在当地管制。”
话语微微一停,再做思索,刘行接着道:“命河北、山西两省,将所有轻罪收监之人,同时全部集结起来、待张宪全面攻取辽东后,将那些囚徒全部送往辽东各处去流放。那些囚徒。在其刑期之内,胆敢私自逃离流放地者,刑期翻倍、加重处罚。”
流放是将罪犯放逐到边远地区进行惩罚的一种刑罚。它的主要功能是通过将已定刑的人押解到荒僻或远离乡土的地方。以对案犯进行惩治,并以此维护社会和统治秩序。
作为一种刑罚,流放是中国古代法律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流放刑罚在我国起源很早,并且沿用历史悠久,从远古流放之刑出现。
不过在大宋朝,这种体系还是第一次被刘行公然、正式地使用出了这样称谓来。因为从前的大宋王朝统治者很是善于揣摩人心,怕引起百姓的反抗,将这名词改成了“刺配千里”。
流放之刑的起源虽然很早,然而远古以来多是零星出现。到秦汉时代才逐渐形成体制,直到南北朝后期流刑开始进入五刑体制。占据其中降死一等重刑的地位。
隋唐之际,以徒流刑为中心的笞、杖、徒、流、死五刑制正式确立。自此。流放之刑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中国刑罚史上,并一直影响到清末。
古代的中国,是一个繁荣的农业文明国家,大多数人被束缚在土地上安土重迁。人们普遍强调家族主义、子多福多。儿孙满堂,四世同堂,成为多数中国人梦寐以求的理想。
在这样的环境中,无论是谁,一旦遭受到流放的刑罚,一定被认为是一件极为不幸的事情。
在中国传统社会中,流放是十分独特的政治现象,被统治者自诩为一种仁慈的刑罚。所谓“不忍刑杀,流之远方”,体现了儒家所提倡的仁政和慎刑。
但为了使流放刑起到降死一等重刑的作用,历代统治者煞费苦心的变换流放的方式,创造了花样翻新的流放形式、大宋朝先前的“刺配千里”便是其中的一种变幻。
与此同时,历代统治者在中国广袤的国土上,对于流放地点的选择也费尽心机,西北绝域、西南烟瘴和东北苦寒之地以及一些海岛都先后成为过流放地,形成了历代不同的流放标准,造就了诸多著名的流人聚居处……
雷震当然早就清楚刺配实际上就是流放,确定刘行的命令全部说完后,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去。
可是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拦住了他:“雷都使,你稍后在去传令,容我先与刘哥哥说上几句话。”
称呼刘行刘哥哥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小公主赵金珠。
她拦住雷震后,快步走到了刘行身旁,正色仰头望着刘行道:“刘哥哥,你是想让那些教化营和监牢里的人,变成一群日后反叛我大宋的暴民吗?”
“公主何出此言?”听到小公主的质疑,刘行低下头,笑微微地望着她道:“我不用刺配之名、改用流放之罪,公主认为这就会为日后埋下祸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