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肃已经无法直视任炙首了。
柯言坐在米肃身边，米肃为了不让几个老人怀疑，只好陪着他们有说有笑，吃完饭之后柯言回房间，给苏飞打电话。
苏飞那边还没吃完，柯言把任炙首的事说了一遍，苏飞叹了一口气说，“有件事我一直憋着没跟你说。”
柯言冷静道，“说。”
“付忠，被你一棍子打进医院昏迷不醒，他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妈，知道他吸毒晕过去一次，醒来听说被人打得几天没醒又晕过去一次，就在前几天，医院出报告说付忠确认死亡，他妈又晕了。”
柯言略惊讶，“死了？”
“嗯，死了。”苏飞停了一会，说，“我担心他们会把这担子撂你身上，因为你那一棍子是致命伤，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付忠吸毒完全没了思想，绑架米肃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就做得到，所以幕后肯定还有人，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你就不可能只是故意杀人罪那么简单了。”
柯言分析道，“既然知道了那天绑架米肃的是任炙首，那我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这事你别操心了，好好过年，我自己处理。”
苏飞应付道，“有事了再说吧，挂了啊，我媳妇儿催了。”
柯言把手机收起来，起身往外走。
任炙首吃饱喝足翘着二郎腿占着沙发看电视，米肃在厨房洗碗，柯言走过去看了他一眼，“跟我出来。”
任炙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跟在柯言身后。
任炙首说，“你弟怎么跟整容了似的，以前不是长这样的啊？打算出道啊？”
柯言握着拳头，面部线条崩得紧紧的，“要是你还打我的主意冲我来，别碰米肃。”
任炙首双手撑在围栏上，望着楼下的一片夜景说，“天儿这么冷，在这里说话合适么？”
柯言眉头紧皱。
任炙首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做错了，好久没见你们突然回来，总得有个精彩的开场白，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事儿做过火了，但是已经做了也没办法是吧，放心吧我没对你老婆做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任炙首确实变成了万千少女为之倾倒的对象，可是柯言毕竟经历过岁月的洗礼，虽然他比任炙首矮一些，但是柯言浑身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和气质任炙首还比不上，任炙首不是一般人，从小军人家庭出身，从背影看两人差不多，看脸才能看出差别。
任炙首看见久违的柯言，就知道自己还是比他差了一截。
柯言声音低沉道，“我是比不上你的身价，但你要是再敢碰她或者我身边的人，我可以陪你玩玩枪。”
不得不承认，任炙首尽管已经对柯言死心了，但还是被柯言这幅样子帅了一脸，他只想捂着胸口嘤嘤嘤。
柯言总觉得还有什么话要说，动动嘴角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转身回了屋子。
任炙首拉了拉衣服，冷得不停吸鼻子。
晚上柯言小两口在婆家睡觉，任炙首吃了点夜宵就走了，洗去一身的油腻，米肃兴奋的坐在床上等着跨年，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柯言擦干身上的水珠从浴室出来，看见米肃穿着棕色的小熊睡衣趴在窗边看外面热闹的霓虹灯，她身上这一套是和柯宝宝一起买的，柯宝宝那一套穿上还要萌，柯言差点就晕过去了，柯宝宝现在已经睡着了，要不然柯言还抱着不撒手。
柯宝宝睡了没关系，这里还有一个宝宝。
米肃趴着的姿势显得很小巧，屁股上面有个小熊尾巴，灰绒绒的一团，柯言一只手把小尾巴握住，刚刚好。
只是握了下柯言就松手了，从后面抱着米肃，米肃双手把在窗台上跪在地毯上，柯言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俩人一起看。
看着看着俩人就亲上了。
亲着亲着柯言就想干点别的。
米肃这套衣服穿的时候很麻烦，柯言要去脱米肃不让，柯言居然就妥协了下来，把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这套衣服是上下连着的，脱真不方便，柯言拉开衣服侧面的拉链，手伸进去又摸又捏，米肃后来动了情，想把衣服脱了，柯言还不让了。
柯言看着米肃皱着脸不满的模样就激动，小柯言瞬间硬得顶出裤子，米肃看着吃不着，双手又被柯言抓着动不了，差点就哭了。
柯言恶作剧的把米肃的衣服拉链拉到底，用力一扯就是一个大口子，可以把她的双腿抽出来，上面米肃盖着小熊帽子，下面隐秘的地方不停的耸动，柯言看得双目赤红，恨不得把她弄穿。
新年钟声响起，米肃耳边全是柯言的喘气声，准备了好久的新年快乐也变成了嗯嗯嗯。
完事之后米肃躺在床上，无比忧愁。
“你说咱们这么搞，会不会太频繁了一点啊？”
米肃现在都三十三了，两口子还跟小情侣似的整天搞来搞去，真怕一不小心死在床上。
柯言说，“一个月三十天平均八次，偶尔十次，你告诉我频繁？”
这么一说，米肃也觉得蛮少的。
一个月才八次。
米肃说，“那咱们再来一次吧？”
柯言捏捏她的脖子肉，“明天还要早起拜年，起不来怎么办？”
“起不来使劲起啊。”
柯言轻笑，“不来了傻逼，再来就真坏了。”
米肃开玩笑道，“哎哟才一次啊就不行了，老了是不是？”
“嗯，干不动了。”
柯言抱紧米肃说，“被子扯过去一点，哪里有没有通风？”
米肃摇摇头，“暖和，贴着你最暖和了。”
柯言不知餍足的吻着她的额头，“老婆说句情话给我听。”
米肃笑道，“哇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呢，你是不是睡着了说梦话？”
柯言吻住她的嘴巴，很快又放开，“说一句给我听，要是你嫌少，两句也可以。”
米肃笑完了认真想什么情话好听，柯言催道，“你快点。”
米肃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在想在想。”
柯言，“一分钟。”
米肃哼道，“你咋不规定五十字以内呢？”
“五十字以内。”
“……”
“我爱你。”
“俗。”
“我好爱好爱你。”
“好俗。”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
“俗。”
“那你喜欢古言一点的还是现言一点的？”
“字多一点的。”
“哦……你是我生命里的光？认识你，日子突然就不一样……哎？我咋唱起来了？我跟你讲这首歌是我偶像的一……”
“……快点说。”
“哎呀你是不是吃多了没事干啊，我以前那么多情话你不听，现在说不出来了你又要我说。”
“你以前什么时候说过？”
“追你那会啊，我看见一句就写下来，全部写成信给你了，你看都没看。”
“看了，忘了。”
“其实你没忘，都在脑子里记着，只是天气冷他们不愿意出来，天暖和了你就记起来了。”
“哦。”
米肃暗喜，“那我们先睡了吧？”
“你还没说情话给我听。”
“情话情话情话，听到了吗？”
“……哼。”
“……”
米肃打着瞌睡道，“明天再说好不好，打好了草稿天天念给你听。”
柯言不说话，抱着米肃。
米肃睡得沉沉的，无比安心。
过了好一会柯言轻轻说，“我爱你。”
又过了好一会，米肃呢喃着回道，“嗯，我也爱你。”
第二天米肃早早爬起来做新年第一顿早饭，做得很多，在附近的亲戚中午都来家里吃，来不了的就挨着挨着打电话。
柯妈妈欲哭无泪道，“最讨厌过年了！”
米肃一听连忙把笑呵呵的表情收回去，抱着柯妈妈哭道，“我也是啊！”
柯言叼着块夹心面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米肃准备了小舅子的红包，坐到柯楠身边递给他，“等我回去再拆吧，保留一点神秘感。”
柯楠估计了一下那个厚度，瞬间没了期待。
一摸就知道是张五十的。
米肃八卦兮兮的问，“你好像还没跟我说你跟那个校草怎么样了。”
柯楠言简意赅道，“黄了。”
“啊？咋黄的？你主动放弃的？”米肃直拍他的大腿，“你是不是傻啊？追人要有耐心和毅力，一个月都没有你就黄了，我跟你讲直男再直你这样的去追过不了多久就弯了……”
柯楠打断她道，“他也是做下面的。”
米肃噎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抓着他的衣服，“也？**？也？”
柯楠也不可置信，“你还不知道我攻受？”
米肃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柯楠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
米肃被吓得不轻，拉着柯言说，“完了，你弟居然是被人压的，我的三观又他妈被刷新了。”
柯言问，“怎么被刷新了？不可以么？”
“可以啊！问题是他是被压的，追人还那副装逼样看谁都用鼻子看，不觉得很欠揍吗？小受就该穿件露肚子的衣服去讨好卖萌，妈的我还以为他是上面的呢，哎！太可惜了，教错方案了！”
柯言，“……”
这时候门铃响了。
今天门铃不停的响，米肃跑去开门，按门铃的是邮局的小帅哥。
家里很少收到信的，米肃看了看信封封面，字面是用手写的钢笔字，来自法庭。
法庭本就不是个吉利的字眼，米肃站在门口，心突然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