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痕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宫中。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就连空气中那股诱人的甜香,也都一模一样。
他挣扎着坐起来,那酒里加的应该是迷药,如今药效已经过去,但和合香却令他浑身燥热,手脚软绵无力。
纱幔被撩起来,阮绵绵走了进来。
她穿着玄色龙袍,长发被玉冠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以及清秀的眉目。
“上官将军,好久不见,你进来可曾想念朕啊?”
上官痕一看到她,立刻就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她玩弄过的经历,那些被可以遗忘的屈辱感再度涌上心头,他心里既恨又怒:“那酒是你给我舅舅的?是你设计害我?!”
阮绵绵坐到他身边,浑身就像没骨头似的,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是呀,那酒可是朕特意让人寻来的陈年佳酿,连朕都舍不得喝呢,全都给了将军,将军可还喜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绵绵嘻嘻一笑:“因为朕心悦你呀~”
她抬起头,故意用娇憨的语气问道:“你心不心悦朕?”
上官痕几乎要将牙齿都给咬碎了。
他心里除了恨,还有痛。
自从父母去世后,他身边就只有舅舅一个亲人。
即便舅舅喜欢贪便宜,为人还有点小心眼,但他仍旧把舅舅当成最亲的亲人,从未对他有过任何防备。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舅舅居然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他给卖掉了。
这种被亲人背叛的感觉,远比他被人砍伤几刀还要难受。
阮绵绵见他不吭声,故意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催促道:“你快说呀,你心悦朕吗?”
被背叛、被欺辱……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时达到顶点,终于彻底爆发。
上官痕一字一顿地回答。
“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阮绵绵愣了下,随即沉下脸:“上官将军,朕一心一意地为你,你非但不感激,反倒还说出这样的话,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上官痕的心情糟透了,他扭开脸,不想看她。
阮绵绵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她恶狠狠地说道:“朕要惩罚你。”
上官痕冷笑:“你最好一刀杀了我。”
现在的他,连自称都换成了我,显然是烦透了,就连最起码的虚以为蛇都懒得去做了。
阮绵绵怒极反笑,拇指擦过他的唇角:“朕最喜欢你了,怎么会舍得杀你呢?朕只是想让你涨点教训,你不能顶撞朕,更不能忤逆朕。”
上官痕冷冰冰地看着她。
阮绵绵打开床边的柜子,从中取出一条绳子。
这绳子是用麻油浸泡过的,柔韧度极高,不管怎么拉扯都扯不断。
阮绵绵扒掉上官痕的上衣,用绳子将上官痕的手脚全部捆住,然后再拿出一根特别定做的小皮鞭。
看到皮鞭,上官痕完全没有惧意。
他从戎多年,曾经多次九死一生,受过无数的伤,这点折磨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什么。
可很快,他就知道错了。
阮绵绵的小皮鞭是请专人特别定做而成的,鞭子表面有细细的倒刺,一鞭子抽下去,立刻就能把人的皮肤给抽出一条红红的伤口。
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鞭子被药水浸泡过。
那药水有催情的效用,药分渗入伤口,钻进身体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又痒又麻。
上官痕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烤化了,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放下滚落,胸膛激烈起伏,表面泛起油润的光泽。
他的眼角已经泛红嫣红,似乎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可他看向阮绵绵的目光中,仍旧透着深深的恨意。
若是目光能化为实质,此时早已经将阮绵绵给捅穿了。
阮绵绵抽了十来下,很快就累了。
她丢开小皮鞭,揉了下酸痛的胳膊,目光在上官痕身上徘徊。
他的胸前和腹部,已经布满红痕,再配上他那副衣裳不整气息急促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色气满满,诱人犯罪。
阮绵绵直接跨坐在他腰腹上,故意用屁股蹭了蹭他的大宝贝儿,感受到他的灼热与坚硬,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上官将军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苦呀?”
上官痕咬紧牙关,握紧拳头,默不作声。
阮绵绵俯下身子,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瓣。
这是第一次,他们嘴唇相碰。
这种感觉跟身体上的触碰完全不一样。
是另一个层次上的亲密。
上官痕终于舍得张嘴,发出低哑的声音:“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阮绵绵趴在他身上,指尖在他胸前打着圈儿,娇笑着说道:“不要,朕喜欢你还来不及,才不舍得杀你呢。”
她不想杀,可他却想死。
这种毫无尊严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上官痕心里更是恨极了。
偏偏他又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这种被迫受辱的感觉,一点点摧残他的意志,令他生出深深的绝望。
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是不是只有死了,他才能解脱?
上官痕闭上眼睛:“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滚出去,其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随后无论阮绵绵如何折磨,他都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不肯妥协。
阮绵绵啧了声:“真是个木头,一点情趣都不懂。”
说完她便站起身,满心失望地走了。
至于上官痕,仍旧躺在床上,四肢被绑着,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肌肉轮廓。
欲望未消。
可他却纹丝未动,整个人都像一潭死水,失去了生气。
直到半夜,才有小太监走进来,帮上官痕解开了绳索,并把饭菜摆上桌。
上官痕穿上衣服,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
他不想吃饭,也不想跟人交流。
第二天,阮绵绵照例来看望上官痕,打算再刺激他一下,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上官痕倒在血泊中,而他的脖子上,赫然插着一块碎瓷片!
他居然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