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痕拿出消肿的药膏,轻轻抹到她的屁股上。
这药膏里面似乎有薄荷,抹开之后,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
上官痕擦干净手指,帮她穿好裤子,然后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去亲她。
阮绵绵想躲,可惜没躲开。
脸上的泪痕全被他给舔干净了。
阮绵绵一边被他吻,一边没好气地骂他:“你不是要娶季小姐吗?现在又跑来纠缠我,脚踏两条船,渣男!”
上官痕非但不生气,反倒还低低地笑了:“你是打死卖醋的吗?”
阮绵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身上的醋味好浓。”
“谁吃醋了?你能不能别自恋了?!”阮绵绵用力将他往外推,可惜推不动,干脆伸手捏住他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拉扯,“我每天都在祈祷,希望你赶紧娶了季小姐,这样一来,我就能解脱了。”
上官痕拍开她的小爪子。
他当皇帝的时间还不长,但已经逐渐养成了高位者的习惯,捏脸这种行为,他可以对别人用,但别人不能对他用。
“不准捏我的脸,要讲规矩,别总是没大没小的。”
阮绵绵不以为意:“你希望我怎么讲规矩?以后见到你,要三跪九拜,插上三炷香,再倒一杯酒,求您在天有灵保佑我赶紧脱离苦海吗?”
上官痕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你这张利嘴,说话一点都不留情,也就只有我能忍得了你。”
“我不需要你忍。”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烤地瓜早已经被捏烂了,弄得榻上到处都是,脏兮兮的。
上官痕让人进来清理,他和阮绵绵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牵着她去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里面堆着许多奏折,都是他让人送来的,他打算以后就在这里批阅奏折,顺便还能盯着某个不听话的女人,免得她哪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真跑了。
上官痕去批阅奏折,阮绵绵闲着无聊,斜靠在椅子里面,懒洋洋地看话本。
晚上吃的是火锅。
阮绵绵吃得满头大汗,嘴唇被辣得通红。
上官痕吃不了太辣的食物,他随便吃了两口,就不再动筷子,他慢慢地自斟自饮,看着阮绵绵俏生生的面容,冷不丁地说了句:“等上元节的时候,我带你去逛灯会。”
上元节的时候,王都城里会举行盛大的灯会,想必会非常热闹。
一听到可以出宫,阮绵绵特别兴奋:“好啊!”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补上一句:“到时候把季小姐也一起叫上啊!”
上官痕动作一顿:“叫她干什么?”
“当然给你们培养感情的机会啊,”阮绵绵冲他挤了下眼睛,“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自动消失,给你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上官痕放下酒杯:“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想挨揍了?”
阮绵绵立刻往后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喂,你讲点道理好吗?我是为你着想啊,人家季小姐不仅出身好,长得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对你死心塌地,这么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去?!”
上官痕暗暗咬牙:“她是挺好的,可惜我之前跟她说清楚了,我和她的婚约已经取消。”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跟她取消了婚约?还能挽回吗!”
“就在我生辰那天晚上,你把我灌醉了,还在我身上写满了淫词艳曲。那些字被季清歌看到了,我不想瞒她,就跟她把话说开了。”
阮绵绵悔不当初:“都是我的错,我干嘛要在你身上写那么多的字呢!”
她拿起酒壶,主动给上官痕斟满酒,讨好地笑道。
“你放心,这事儿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负责的,回头我肯定会想办法,帮你把季小姐给追回来。”
上官痕握住她的,指腹擦过她的手心:“这事儿的确是你的责任,你没得跑,但跟季清歌没关系。你想负责的话,就把自己嫁给我吧,算是给我的补偿。”
“不不不,咱两不合适的,季小姐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们注定要白头偕老子孙满堂,”阮绵绵用力挣脱他的手,“像我这样的昏君,最好的结局,就是找个没人知道的角落,了此残生。”
上官痕被她说得一肚子气。
他连酒都不想喝了,直接站起身,沉着脸往外走。
阮绵绵问了句:“你不吃了吗?还有很多菜没下锅呢!”
上官痕头也不回:“被你气饱了!”
阮绵绵吐了下舌头,继续埋头吃她的火锅。
菜实在太多了,光凭阮绵绵一个人吃不完,她招呼抚琴和落画坐下来一起吃。
抚琴和落画原本不愿意,最后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只能小心翼翼地坐下。
阮绵绵:“赶紧吃,这么多菜,吃不完就浪费了。”
抚琴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看起来很生气,您不要去安慰几句吗?”
“不管他,咱们吃咱们的。”
吃饱喝足后,阮绵绵又看了会儿书,然后洗洗睡了。
她刚睡下没多久,身边就躺下个人。
扭头一看,是上官痕。
上官痕也不解释,一把抱住她,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大半夜的,阮绵绵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上官痕抱着阮绵绵在山顶看烟火。
寒风把两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阮绵绵缩在他怀里,颤声问道:“咱们就不能找个暖和点的地方看烟火吗?”
上官痕紧紧抱着她,帮她把寒风抵挡在外。
“这地方最高,能看得最清楚。”
阮绵绵心想她又不是看电影,要那么清楚干什么?
等烟火看完,两人的脸色都已经被冻得发白。
回到行宫,阮绵绵赶紧去浴池里泡着,浴池里的热水是从山中引过来的,是天然的温泉水。
身体泡在热水里,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寒气被驱散,她长叹一声,真舒服啊!
浴池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上官痕。
他靠在池边上,上半身露在外面,胸肌被水沾湿,泛着油亮的光泽。
他的视线在阮绵绵身上游离,带着很强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