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曾经是梨园里的台柱子,最擅长唱青衣,不仅扮相漂亮,唱腔更是一绝。
有无数富商权贵都想收了她,最后她却跟了纪家的大公子,成为被纪明养在金屋里的金丝雀。
纪明是纪绵绵的亲哥哥,以前纪明还在的时候,纪绵绵曾见过这位盛极一时的江城名角儿,后来纪明意外去世,这个女人也曾来过纪公馆。
但不知道是处于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纪绵绵和她擦肩而过,没能见上面。
今天应该算是纪明去世后,纪绵绵第一次见到盈盈。
盈盈将鲜花插进花瓶里,然后坐在床边,旗袍下摆垂落,露出光洁白皙的大腿,她微笑着说道:“听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阮绵绵的头已经不疼了,只是气色依旧不太好。
她平静地说道:“还行吧。”
纪绵绵对盈盈的感官还停留在类似“菟丝花”的印象,但阮绵绵不一样,从她掌握的剧情信息来看,面前这位漂亮女人可不只是长得好看而已。
在剧情的中后期,盈盈的身份逐步揭露,她其实是纪木檀故意安插在纪明身边的棋子。
纪明之所以会出车祸,是因为在盈盈的生日会上喝多了酒,后来在车上撒酒疯,影响司机开车,这才导致了车祸的发生。
所以阮绵绵很怀疑,纪明的意外死亡,其实有盈盈在暗中动手脚。
而盈盈又是纪木檀的人,其中隐藏的真相呼之欲出。
盈盈颇为好奇地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阮绵绵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这事儿你应该去问纪木檀。”
盈盈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先是一怔,旋即轻笑出声:“我跟少帅又不认识,你让我怎么去问他,你这不是故意拿我寻开心嘛。”
这些人都是戏精,演技一个比一个厉害,阮绵绵还在养病,不想跟这些人斗心思。
她话锋一转:“你来找我做什么?”
盈盈似乎早就等着她问这事儿,立即垂下眼眸,画着精致淡妆的漂亮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色:“我其实早就想来找你说说话,可每次到纪公馆都扑了个空,我知道,肯定是少帅不想让我见到你。”
阮绵绵顺着她的话问道:“哦?为什么?”
盈盈单手捂住小腹,语气出奇的温柔:“因为,我怀孕了。”
“……”
阮绵绵呆了下,随即追问:“是我哥的孩子?”
纪明去世刚满一个月,之前他一直都跟盈盈有来往,若说这个孩子是纪明的,逻辑上倒也说得通。
谁知盈盈却面带羞红,轻声地说:“不是,这孩子是少帅的,医生说已经快两个月了,”
阮绵绵:“……”
两个月……
这么说来,在纪明还没死之前,盈盈就已经跟纪木檀勾搭上了。
阮绵绵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妹子你可以的啊,脚踩两条船就算了,居然还怀上了纪木檀的种!
同时她又深深地同情自己那位便宜哥哥。
可怜的哥哥啊,只怕你的墓碑都已经变得碧绿碧绿的吧?!
过了好久,阮绵绵开口问了句:“可是刚才你还说自己不认识纪木檀,怎么转眼就又说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既然不认识,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难道纪木檀的长度已经长到即使隔着墙壁也能射进去的地步了?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污!
她要做个优雅的淑女。
盈盈似乎早已想好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只见她叹了口气,缓缓道来:“这事儿说来话长,其实在很久以前……”
“等一下。”阮绵绵忽然打断她的叙述。
盈盈停下来,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阮绵绵冲门外喊了声:“任健!”
昨晚纪木檀来看过她后,特意把警卫员任健留在了医院,负责照看阮绵绵,除了他之外,管家还送来两名女佣,轮班照顾阮绵绵。
刚才为了方便说话,阮绵绵让他们都出去候着,此时听到她喊人,任健立刻推门走进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阮绵绵:“我需要一斤瓜子,最好再来一杯热茶,要红茶,不要绿茶。”
“好的。”
任健很快就将她的东西送来了。
阮绵绵将瓜子和热茶摆在面前的小桌上,做好准备后,她双眼放光地说道:“你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盈盈:“……”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大想开口了。
阮绵绵把瓜子磕得咔擦响,催促道:“快说啊,你跟纪木檀之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盈盈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她面前的瓜子和茶,开始讲述属于她和纪木檀的故事。
“其实我跟少帅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是少帅把我送进戏班子,给我找了最好的师傅,教导我如何唱戏,让我成为江城最好的青衣。”
“我非常感激少帅,他是个非常好的好人,要不是他,也许我现在已经饿死在了街头。”
“为了报答他,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去勾引别的男人,我也甘之如饴。”
阮绵绵一边嗑瓜子一边问:“也就是说,你其实是被纪木檀派去勾引我哥的?”
盈盈无视她的提问,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虽然我成了纪明的女人,但我心里最爱的男人,始终都只有少帅一个人,能为他生下孩子,更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说实话,她这番表白还挺动人的,无论是任何一个原配,听了之后都会懊恼烦躁甚至是生气。
但阮绵绵非但不生气,还把瓜子磕得咔擦作响。
这画风就很不对了!
盈盈抿紧嘴唇:“我知道这么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我从没想过要从你身边把少帅夺走,我只是想要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能继续留在少帅的身边,为他生儿育女,尽心尽力地服侍他。”
阮绵绵吐掉瓜子皮,答应得极为爽快:“可以啊。”
“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觊觎正室的地位,我只想……”盈盈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顿住。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追问:“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