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想了下,又问:“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人吗?”
小兔子这次很有骨气:“按照约定,以前的事情必须由你自己想起来,我不能说。”
阮绵绵对他口中一再提到的约定很好奇,直觉告诉她,这个约定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她追问道:“什么约定?谁跟谁的约定?”
“现在不能说,等你想起来了,我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阮绵绵啧了一声,来回抚摸他的后背,非要从他嘴里逼问出更多的信息。
莫得他浑身酥软,脑神经极度亢奋,身体某处甚至还发生了可耻的变化。
两者间隔不到三秒钟。
……
……
……
让人窒息的尴尬。
小兔子嗷呜一声惨叫。
他猛地跳到地上,嗖的一下窜进草丛里,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几乎是落荒而逃。
阮绵绵还愣在原地。
她看着裤腿上的湿润痕迹,过了好半晌,才呐呐地问道:“他这是秒射啊。”
233号已经快要笑裂了:“哈哈哈哈你男人居然也有今天!笑死宝宝了!!”
回想起前面几个位面,几乎每个位面的男人都持久力极强,阮绵绵被他压在床上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想到,如今他居然变成了秒射男……不,应该是秒射兔?!
阮绵绵忍不住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一人一系统笑得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笑够了,阮绵绵这才站起身,想去找忘川。
可能是忘川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她。
他早就跑得没影儿了,阮绵绵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他。
最后她只能空手而归。
阮绵绵掏出手机,拨通忘川的电话。
谁知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对方给狠狠挂断。
阮绵绵猜到对方此时肯定正处在恼羞成怒的状态中,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没有再打电话,而是给对方打了个信息:“别难过,秒射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很快她就收到忘川发来的回信。
只有一个字。
滚!!!
隔着屏幕,阮绵绵都能感受到对方几乎要溢出来的羞愤,她乐不可支,又发了条信息过去:我要回去了,你要跟我一起走的话,就到公园门口来找我。
阮绵绵去洗手间,把裤子上的湿润痕迹洗干净,然后回到公园门口,坐到长椅上。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用手机上网,搜索有关兔子的知识。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原来公兔的**极强,仅仅只是抚摸后背,也能让它产生欲望,但公兔的欲望来得快,去得更快,一般也就几秒的样子,就会射了。
真正意义上的秒射。
想到这里,阮绵绵不仅同情忘川,变成什么不好,偏偏变成了一只兔子。
等了五分钟的样子,长椅旁的草丛微微晃动。
一只奶茶色的小兔子钻出来。
他停在距离阮绵绵一米远的地方。
虽然他的脸上被兔毛覆盖,但阮绵绵还是看出了诸如羞愤、苦逼、纠结、无奈等等复杂情绪。
阮绵绵收起手机,主动走过去:“别生气啦,我又不嫌弃你,来来,让姐姐抱一抱啊。”
小兔子呲牙,想要怼回去,无奈身边有行人经过,他不敢发出人声,只能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它缩成一团,任由阮绵绵将它抱起来。
一人一兔乘车回到公寓。
老管家德克士看到阮绵绵回来了,微笑着问道:“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就是肚子有点饿。”
德克士很意外:“你在外面没吃午餐?”
“嗯。”
“那我这就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阮绵绵的视线在小兔子身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想吃麻辣兔丁,记得多放辣椒。”
小兔子浑身一僵。
这时德克士也注意到了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兔子,立即露出喜色:“这是小姐带回来的食材吗?看起来有点小,炒出来可能不够吃。”
小兔子再也忍不住了,纵身跳下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冲进卧室里,躲到床底下。
客厅里,阮绵绵哈哈哈地大笑出声。
德克士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阮绵绵边笑边说:“不用在意,这兔子是我带回来的宠物,它胆子有点小。”
德克士颇为失望:“是宠物的话,就不能炒来吃了。”
“没关系,我暂时又不想吃兔肉了,你随便给我弄点吃的吧,速度快点,我饿。”
“煎牛排可以吗?配黑椒汁和牛尾浓汤,如何?”
阮绵绵说可以。
德克士去厨房煎牛排,很快就有诱人的肉香传出来。
阮绵绵没有急着去卧室把兔子揪出来。
她靠在沙发上,用手机上网上搜索兔子吃什么,既然要养兔子,就得给他准备给好食物。
很快她就在淘宝下单了一大堆兔子用品。
德克士将煎好的牛排端上桌:“小姐,该吃饭了。”
“哦,就来。”
阮绵绵退出淘宝,丢开手机,起身走到餐桌边。
吃饱喝足。
她打发走了德克士,转身走进卧室,见到兔子正蹲在枕头上,盯着床头柜上的相框。
相框里面,是萧逸庭的照片。
阮绵绵靠在门框上,问:“你在看什么呢?”
忘川扭头,一字一顿地问道:“这个男人是谁?”
“你说照片里的男人?他叫萧逸庭,是我这具身体的未婚夫,也是这套公寓的主人,同时还是我现在的金主爸爸。”
“未婚夫?!”忘川浑身的兔子毛都竖了起来,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你居然背着我有了其他的男人?!”
“我跟他只是名义上的婚约关系。”
忘川不信,逼问道:“如果只是名义的关系,为什么你会住在他的公寓里?”
阮绵绵想了下,还是决定说出实话:“我原本以为他是你,所以……你懂得。”
“你居然把别人当成了我?阮绵绵!你很好!你真的太好了!”
每个字,都是忘川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如果他现在是个成年男人的话,他肯定已经直接将面前这个可恨的女人压在床上,狠狠地教训一顿。
很可惜。
他现在是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