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是不嫌麻烦就带路送我回大秦可好?这一荷包的金瓜子作为酬劳送你”
午未鸢接过荷包“好说,好说,要去大秦是吧?公子何时上路?”
“敢问姑娘从这大秦最快要多长时间?”
“你也别叫我什么姑娘了,听的别扭,你叫我午未鸢就成,从这往大秦走最快也要两个月左右”
“这么远?”
“那是自然,我这还是说的翻山涉水最短的路程”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
午未鸢噎了下解释到“我家是走镖的,被奸人陷害,我手刃仇人后便远走他乡,四方游走,你口中的大秦也是我的祖籍”
“原来如此,我叫李沐阳,你可以唤我长生”
“不知长生准备何时动身?”午未鸢没想到自己帮忙给人捡个荷包还给自己捡来了生意,不错,不错挺好的。
李沐阳倒是可以随时走人,想起暗夜自己狂斩杀的那些人,转而问午未鸢“你知道这附近何方有征战吗?”
他这一问倒是把午未鸢问倒了,摇头“没听说呀!这四里八乡若是有征战定然会招兵买马,召集百姓入伍的,我在此地逗留一月有余并未见过此项”
李沐阳了然说道“未鸢我随时都可以出,你呢?用不用安排一下离开后的事宜?”
午未鸢仰面一笑“不必,游方术士便是四海为家,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此我们便买些干粮上路如何?”
“未鸢你的兵器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李沐阳有意观察,午未鸢此人行事很得他喜欢,有注意到她的双手老茧遍布,看来习武的时间不短,也是,她一个弱女子没点能耐如何行走四方。
“你想看?”午未鸢柳叶眉向上微挑,挥袖间两把短寸弯刀在手掌下旋转,刀锋利刃,光影斑驳。
原来是藏在宽袖下,李沐阳撩开自己的袖袍,自己的得意之作升级版佛怒红莲安静的锁扣在胳膊上。
午未鸢指着佛怒红莲“你这不就是好看一点的宽金镯子吗?你为什么戴里面去了?”
她还以为让看什么厉害物件呢,白瞎了那架势,自己将弯刀收了起来。
李沐阳笑了笑放下衣袖,从右手上取下一个佛怒红莲“送你”
“不,不,无功不受禄,我受不起,我受不起”午未鸢连连推拒,她娘耳提面命让她不要随便拿人东西。
李沐阳强硬拉起午未鸢的右手将镯子安扣在腕上,“你先别生气,你看看”
“我看什么?你平白无故的塞给我一镯子作甚?别说什么是传家宝昂!我可不认”午未鸢嘴毒起来也是杠杠的。
“聒噪”李沐阳按下机关,三十九枚银针齐,房屋梁柱被扎,根根入底。
“呵,就这?”午未鸢扶额不是她看不起李沐阳手中的兵器,实在是她镖局的血滴子比这玩意强太多了。
李沐阳笑了“且看”挥动午未鸢手腕,银针如数而归,“轰隆”房屋倒塌,一片火云冲天而起。
“救命啊!走水了!”
玩大了,那屋瓦里大有人在,行人驻足“这是怎么了?天谴?活该,让他不孝顺老母亲,劈死他才好”
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午未鸢目瞪口呆“这小东西怎么做到的?”
李沐阳闭口不言拉着午未鸢离开,走远后才开口“怎么样?不错吧?可惜这玩意这种攻击只能用两次”
午未鸢白眼,好吧即使只可以使用一次也很贵重,她脱,她试图脱下但是找不到豁口,缩骨折叠将金镯取了下来“我看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你不心动?”李沐阳不明白,这东西这么好使怎么不要呢?
“谢谢,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夺命双刀,收割果实,有时候自己来才过瘾,再者你这玩意杀伤力太大容易误伤别人,我午未鸢只杀该杀之人”
李沐阳不与争辩,经午未鸢这么一说他倒也觉着自己的改造较为失败,当下接过佛怒红莲三下五除二拆个干净,银针丢掉,磷粉丢掉,蚕丝留下,金叶子留下。
“你这暗器造的还真是奢侈”
“怎么说?”李沐阳不明,他做了什么就奢侈了。
午未鸢捡起一片掉落在地的金叶子“你可知这片金叶子能抵的上贫家数十年的口粮”
李沐阳沉默以对,这玩意他怎么会知道,完全没有概念好吧“所以呢?把它们送给贫家?那金叶子也是我老爹拿命拼回来的”
“我没说不对,抱歉,是我逾越”午未鸢知道这东西无法交流,还是没受过挫,想当初她落魄之时一铜板两个的馒头都险些吃不起,靠野味裹腹。
“这么一来交流上路很是问题,有话我们敞开了说,我这人从小骄纵惯了,不一定要最好的,但是一定要最舒适的,当然,我所说的一切皆在条件允许下”
李沐阳喜欢无条件的宠爱自己喜欢的人,只是他的喜爱变化无常。
午未鸢解释“我,我只是在担心遇见什么意外,无银两可用,反倒是捉禁见肘很是尴尬”
“无碍,反正决计不会饿死就是了”李沐阳最不担心的便是生老病死。
“前往大秦我们需先走水路,还是搭船家走好了,我知道河伯每日巳时都在曼江渡客”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雇主又不是她什么人,管那多也无用,不过是白费口舌,转而说自己的规划路线。
李沐阳点头,睁眼瞎的他不点头也没办法,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实力强悍就是这么任性,淡看风雨烟楼,笑观云卷云舒。
午未鸢领路在前,李沐阳跟在身后半步,脑海中给她换上红妆,笑颜倾城祸人心,口中轻念“午未鸢”
“嗯?长生唤我何事?”
关键时刻李沐阳脑子转的还是飞快的,撒谎不眨眼那都不是什么问题“呃,那个,我们好像没有买干粮便上路了。”
“那没事,反正你带着银两,我们可以上路买,再不济江中鱼虾还是很鲜美的,错过河伯的渡船我们只能等明天了”
“这里只有河伯一家渡船?”
“曼江水险,船家甚少,我知道的只有河伯,据说是他跟水神有什么约定,反正他过不翻船,河伯人挺好的”
“水神?”李沐阳眼睛瞪的老大,这物种新奇,记忆中,嗯?记忆中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了,总觉着在哪听过。
午未鸢四下看看低声说道“我有见过一次,那是一个年岁数百的乌龟,能腾浪摇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