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索斯被一辆轿车送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状态已经与早上出门时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大不相同了,卢索斯在下车之后,嘴里哼着歌,叼着雪茄,笑容满面的回到屋子里。
他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一套熨的板板整整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还搭配了一个红色的领结,在喝了一杯茴香酒之后,他大步的离开了自己的房子,向楚先生的房子走去。
卢索斯当要靠近楚先生家的院子的时候,却被两名冷着眼的东方大汉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不可以靠近的。”其中一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用流利的美语对卢索斯说。而卢索斯却毫不在意:“你去告诉楚先生,他的邻居卢索斯来了,并且要和他介于房子的问题谈一谈。”
黑衬衫男子看了卢索斯一阵,他没发现眼前这个小胖子有什么不对,之后不做表情的对他说:“好吧,你等一等;你帮我搜一下他,看他有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黑衬衫男子在与同伴交代清楚之后便进入到他们执勤的小亭子里,因为那里的电话可以使得最快速的汇报门口的一切。
而另一名男子则是对卢索斯说:“好了,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不该带的东西。”说着,这男人开始在卢索斯身上仔细的搜查起来。
卢索斯很是配合,但是他嘴上却表示不满的嘟囔:“嘿,我不是什么野蛮的人,你这么粗鲁的对待你老板的邻居是不对的,要是你老板知道了,我肯定他会打烂你的头,喂,我告诉你,可是你们老板求着我要买我的房子的,我看他那么大年纪了,而且还一次又一次的烦我,我才想着到这与他谈谈的,你还有完没完?”
卢索斯无礼的唠叨并没有影响那男子对他的搜查,当已经确定卢索斯没有武器的时候,刚刚进去打电话的黑衣男子也正好走出来了,他手里这次是拿着枪出来的,当他走到卢索斯面前的时候,滑膛枪的枪口正好指着卢索斯的脑袋前:“喂,帮我把他捆上。”黑衣男子对刚刚搜查卢索斯的那人说。
而另一个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一定是老板的意思,他连忙从腰带上结下一段绳子,然后熟练地将卢索斯的双臂在身后帮的结结实实。
这一切行动都不超过一分钟,当卢索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捆好了。卢索斯瞪着眼睛,要开口咒骂,但是他看到持枪男子的表情,与后背传来的被手枪顶住的感觉告诉他,他要是大喊大叫,这两个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烂他的脑袋。
楚先生坐在小龙的床边,从他将小龙病房内所有人赶出去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他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拉着小龙的手,一直看着他。
而小龙此时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已经清醒过来,小龙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心里知道,现在拉着他手的人,一定就是他的父亲,从走廊不时传来的脚步声,使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这些人是被他爸爸派来保护他的。终于,当时钟在十一点的地方敲响时,楚先生将小龙的手重新放回医院的被子里,他站起身,用一种满是父爱的眼神盯着小龙,他的嘴唇动了:“孩子,我会接你会家的,当你康复的时候,我会叫你自己将这样的屈辱一扫而光的,放心吧,一切有我,我的孩子。”
楚先生用一种很西方的礼仪,亲吻了小龙的额头,然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在他离开病房后,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小龙,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微红的眼仁,将小龙的此刻的内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当楚先生将小龙病房门轻轻关上,他对一直等候在门口的众人说:“你们保护好他,我不希望我的儿子,长眠在这样苍白冰冷的地方;陈,咱们走吧。”
说罢,楚先生拄着手杖,离开了,陈中华和保镖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陶不言此时正在楚先生的办公室,繁忙的工作,每到战时,作为参谋的他,总是最忙碌的,桌面上堆积的文件,还有接连不断的电话,都表明了战争正在紧张的进行。
当他将一个从当局警署打来的电话挂断后,他刚刚想要在调配些饮料的时候,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这不由得使他咒骂了一声:“这里是楚先生的办公室,我是陶不言。”
“......”
电话另一端竟是忙音,但是在忙音开始的前一秒,他清楚地听到一声枪响。陶不言挂断电话,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拄着头,皱着眉,他对于刚刚的那个电话很不解,虽然他知道又有人死了,但是他更像搞明白打电话来的人是谁,有什么事。这样糊里糊涂的电话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接到,但是距离上一次,已经是三年前了。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响了,陶不言打开大门,一名侦探就站在门口,恭敬的对他说:“陶先生,刚刚收到线人的情报,我们已经知道袭击小龙的是谁了。”
陶不言摆摆手,示意他小声的告诉自己,那名侦探趴在陶不言的耳边一阵耳语后,便鞠躬离开了,陶不言关上办公室的大门,一种轻松的感觉从他心内升起,虽然楚先生说了要先停止家族除了对阿拉塔家族攻击以外的所有事务,但是能够追查出袭击小龙的凶手,并且有效的监视起来还是不错的。
正当他轻松的准备调制酒水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再一次响起,陶不言接起电话,还来不及说话,电话另一端就传来一个叫他感到不可思的消息“汤姆,也就是那个袭击小龙的人,被杀了,就在蔷薇花园东侧的路边。”
段话挂断了,陶不言放下了另一只手里的酒瓶,他感到很诧异,这件事是离奇的,他刚刚得到了凶手的消息,还没过五分钟,这个凶手就死在了大街上,要是不能查出这一切,很可能就是威胁家族的定时炸弹。陶不言面色严肃的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一个在当局警署的老朋友的电话。
另一边,东方寒棋此时已经带着自己贴身的“卫队”来到了一家被阿拉塔家族控制的地下赌局的门口,东方寒棋率先下了车,然后点燃他的烟斗,而他们的到来,早已被那赌局的守卫发现了,八九名拿着枪的黑人在一名肥胖中年男人的带领下从赌局中走了出来,他们小心翼翼的警示着,东汉寒棋笑了笑,而后对那中年男人说:“哈哈,伙计,你这是干什么?叫那群黑东西把枪放下,要是我想敲掉你,你早就消失了,怎么还有机会站在这和我见面那?”
那中年人看着东方的表现,略作思考后,摆摆手示意那群黑人将手中的枪先放下,然后他向前走了一步,对东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从来都未抢过你或楚先生的生意,你这是要做什么?”
东方寒棋对这胖子的话感到可笑:“呵呵,干什么?不干什么。你确实没有抢过我的生意,也没抢过我老板的生意,你是个好生意人;阿拉塔却不是,好了,好了,伙计,这里有两条路,你自己选一选吧。一,你被我打死。二,你和我合作。”
中年男人不断地搓着两只肥嘟嘟的爪子,像是在思考。而东方也不催促,只是再一次点燃烟斗,边抽便等待。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东方寒棋将烟斗里的烟吸完之后,他抬着眼睛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枪手,当得到回应后,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枪,当他打响第一枪的时候,二十名枪手近乎同一时间,打响了各自手中的枪,滑膛枪,猎枪,散弹枪,手枪的声音交集在一起。
中年男子与他手下的枪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去见上帝了,这一场屠杀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的时候,当东方寒棋确定所有人都被打成筛子后,便示意众人赶紧上车,五辆黑色的轿车呼啸着驶离这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