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前夕的那个阶段,美国的经济发展还是不错的,平民基本上能得到令自己满意工作,有不少人公司都用汽车来运送货物,在那个阶段中开一家专业的汽车维修公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楚天雄是一个懂得赚钱的人,他晓得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将其他人口袋里的钱弄到自己的口袋。
那时候的楚天雄正值壮年,在他因杀死公会会长而被大家尊敬之后,他便开始了新的生活,与之前贫困截然不同的生活,没有敢欺负他,没有人再在他的背后说三道四,工会的员工们视他为救世主一样的圣人,而楚天雄也并非毫无野心的人,他通过送礼的方式得到了当时控制着那个公会的家族的认可,他成为了新的公会会长,一个更懂得赚钱,更为机灵小心的公会会长。
他与之前的那个混蛋不同,楚天雄不剥削也不欺辱任何一位工人,他愿意同每个人交朋友,而且在每个周末的时候,他总是要叫上几个码头的员工去到布鲁克林的一间破旧的,只出售廉价酒水的小酒馆喝上一杯,然后下个周末再换另外一批人,就这样,很快的,他熟悉了在马头工作的每一个人,他同每一个人都成为了好朋友。
码头公会的工人们也都很喜欢这位新上任的东方人会长,他的那种和蔼与宽容使得每一个人都愿意请他回到自己不蔽风雨的小窝坐上一坐,吃一点除了圣诞节外再不舍得吃的食物,每一个人都被这位新会长“教导过”一种真正源于关怀源于友好的“教导”;没有人再因为微薄不堪的薪水发牢骚,反而,他们都好像爱上了这份最下流让其他人唾弃的工作。
公会账目上的数字,因为工人们的热爱与卖力而不断飙升,好的,快速的服务,也使得码头的到了更多客人的订单,也正是如此,楚天雄的腰包一天比一天鼓起来,他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在其他人眼里他已然成了一位中产的小财主。
但是楚天雄却并不满足于此,他的野心也随着自己的腰包一天天膨胀起来,他开始兼职业务经理人的位置,更加卖力的联系业务,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公会其实并不是没有好的业务,之所以原来会那样不景气不单单是因为那个蠢货的剥削导致的工作效率下降,更为主要的,是掌管业务方面的经理人之签署那些愿意给他回扣的订单,而其他的,不愿意付出这份贪婪的生意,则被拒之门外。
对于这样的事情,是不可容忍的,楚天雄最痛恨这样的混蛋,但是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要是自己在没有得到幕后老板允许的情况下就做出行动,那么自己就很可能被归属到“不懂得征求老板意见”的那一类讨厌的人里,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恐怕不但他现在所拥有的都将失去,而且他与家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会因此而丢失。
楚天雄知道自己要如何选择,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他冒着雨,来到了自己的“老板”家,当时楚天雄受命任职的公会是被一个名叫介音的家族所控制的,他的老板也就是介音家族的老头子,多介音阁下,之所以他会选择大雨的夜晚去拜会自己的老板是因为他预计,没有任何一个体面的人会愿意再这样一个极其容易被污水弄脏衣服的晚上出去作乐。
很显然,他的预计是正确的,多介音阁下真的就在家里和几个家族中其他的高层一起喝酒,楚天雄在得到允许后,面见了这位并不怎么伟大的老头子,他将自己的想法与他这一阶段收集来的证据交给了多介音,但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的得到自己所希望的答案,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有些失望,不过楚天雄就是这么一个人,愿意坚持,愿意隐藏,更愿意改变自己的策略来完成原本预计的事情。
从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雨夜之后,他开始刻意的同那名经理人交谈,更多的赋予他自己可以赋予出的权利,并在一次酒桌上,他竟然公开地表示出自己想要过一种不需要任何工作便可以得到收入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必要的条件就是要一个可以帮助他主持公会事务的助手,而这个助手的人选,当然就是那名经理人,三个月的时间里,楚天雄渐渐的将自己的权利全部“交付”到经理人的手上,做出退居幕后的表现,这使得整个公会上下一片议论之声,但是他却没有表示过什么,他还是依旧继续着自己的打算。
就这样,接近七个月的时间过去,他基本上已经完全退居二线,公会已经全部被经理人控制的时候,终于,他所有的计划可以实施了,那名经理人是贪婪的,当他真的放下心去进行为利自我的剥削的时候,那些已经适应了被尊重与自由的工人们再也不愿意回到从前的日子了,一场为了尊重尊严与公平的暴、动开始了,这是一场疯狂的,毫无退让的暴、动。
工人们用汽油点燃码头上搬运的货物,将拴绑货船的水泥桩子全部砸碎,将那些已经停靠好的船只统统推到远处,随着水流而消失,总之,所有一切可以破坏的,他们都破坏,这使得公会的领导们头痛不已,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有人建议去征求楚天雄的意见,但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当谈们将全部的事态如实的描述给楚天雄的时候,他仅仅耸着肩膀说:“你们都知道的,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在幕后的家伙,这种事情,你们还是去同我的朋友谈一谈吧,我知道他是有能力结束这场闹剧的。”
那名经理人正如楚天雄所说“他是有能力结束闹剧的人”,他组织起公会的打手,开始有序的,残暴的镇压,打手们接到的命令是“不要理由,可以不顾及死伤只要这群混蛋老实起来就可以。”他们开始毫无顾忌的肆意虐打工人们,但是很可惜,打手们虽然凶残,但是数量上远不如这群可怜的劳工。
很快的,便有人开始组织起其他人进行反击,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个人愿意挑头的话,那么其他的人是一定会加入的,打手们从施暴者转换为被施暴者,他们在经受几轮虐打之后被劳工们捆在码头的柱子上,逼他们交代出幕后指使者,为了活命,打手们说出了只是他们的经理人。
接下来,很自然的,那名经理人成了众矢之的,劳工们将他困在公会的办公室里,他打电话想多介音家族求援,但是很不幸,援兵未到之前,他就被破门而入的工人撕成了碎片,但是暴、动未就此终止,工人们在码头上的等待这多介音的到来,他们要惩罚这位真正使他们陷入此等境地的混蛋。
多介音是一个愿意亲手处决捣乱者的人,他带着自己最得力的打手和枪手们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码头,他凶恶的站在码头的入口对这些捣乱的混球破口大骂,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劳工们已经红了眼,并且团结一心,他们齐声的指责多介音,指责他的家族,辱骂他们是一群披着华丽衣服的贪婪的猪,这使得多介音很是愤怒,原本就火气冲天的他更为之恼怒不已,嗜血的一面使他下令准备用屠杀来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苦力,即使事后他会有很多的麻烦,但是他却并不在意。因为做他们这行的,虽然讨厌麻烦,但是又有几个人真的没有麻烦那?
蓄意谋杀是可以将他送上电椅的,但是要是码头失火或是货物爆炸而导致的大批工人死亡,他只需要付出一点低微的抚恤金和一些罚款便又可以逍遥法外了。
枪手们将手中的“屠刀”高高举起,就在惨案即将发生的危机时刻,楚天雄满头大汗的,姗姗来迟,多介音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却很粗鲁的训斥了他一顿并且狠狠打了他几拳,咒骂他是一个“搞不定一帮畜生的混蛋。”
但是楚天雄并没有因此而愤怒,甚至连一点气愤的表现都没有,他连忙道歉,解释说自己并不知道这次暴乱,这几个月因为他的妻子临产,所以自己并没有过多的关注码头上的工作,这是自己的失职,他对关于那名经理人同他的交流只字不提,做出一副毫不知情,但并不推卸责任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使得多介音对他增添了好感,所以并没有因此过多的责怪他,而正当多介音准备惩罚那群可怜的劳工时,楚天雄对他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尊敬的阁下,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所以我有义务结束这场不能因出现的暴乱,我可以和他们谈谈,请您允许我可以如此,要是我成功的话,我不但可以弥补我的过失也可以使您少一次不必要的麻烦,像您这么伟大睿智的人,不应该因为无关紧要的事而招惹麻烦。”
楚天雄的这番话在诚恳态度的衬托下打动了多介音,他得到了允许,并且多介音本人还许诺他“如果你可以处理的很好,我愿意叫你的名字在家族的饷单上出现。”这正是楚天雄想要的,没有人知道他对劳工们说了什么,但是在一个小时的谈判后,劳工们做出了使多介音满意的答案。
楚天雄因此得到了多介音的赏识,他公会会长的地位不当更为稳固,而且他还被破格的书写在多介音家族饷单上第三类饷金的表格上,这意味着,他每个星期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三百美金的薪水。就这样,楚天雄在会长的位置上工作了一年,他的儿子也被他安排在公会各各重要的位置上,成为他的左右手。一年的时间公会的收益大幅提升,业务范围也越发广泛。终于,在一年后的圣诞节前夕,楚天雄在受邀到多介音家中参加宴会的日子,他很适时机的,对多介音提出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要求,并将这一提议的利害一一阐述清楚。
他是这样说的:“尊敬的阁下,能受到您的邀请与您共进晚餐使我感到荣幸;一年多的时间,我做出了自己该做的本分,我希望您是对此满意的,但是我的先生,我今天来是想对您提出请求的,我想开一间维修公司,是这样的,码头的业务越来越好,越来越步入正轨了,我也有更多的精力去做其他的事了,维修公司是可以挣到大钱的,因为现在还没有专业的大型的维修公司,这是不会有任何的麻烦生意,其他家族的人要是遇到了需要隐秘维修的东西的话,我想他们是愿意到咱们这里来的,因为懂得沉默法则的圣人旗下的公司总比那些隐藏在大街小巷的摊位靠得住的,阁下,我并不是要从您这里得到什么,我是来求得您的允许的,因为在您的慷慨下我已经有了一些积蓄,我愿意将他们拿出来,为您创造更多的财富,我的家乡中国有句话‘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所得皆因您的慷慨,那我,我就有责任将我的所得拿出来,为您创造更多的财富。”
这样的一番话是使人感到欣慰与兴奋的,多介音同意的楚天雄的想法,并且表示愿意给予他帮助,而且还直接授命楚天雄为维修公司的总经理人,但是因为个人的关系,多介音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去到当局注册,所以很自然的,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楚天雄了,就这样,在三个月之后,楚天雄拥有了第一家在自己名下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