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命令已经下来了。”王文华拿着一份刚刚翻译过来的电报,送到朱德的面前,朱德接过电报,看着上面的内容,眼光中不由的闪动出别样的色彩。
“看来这一次司令员是做好打算了。他下定决心的话,那对于咱们来说就好办了。”
王文华点点头,作为电报的翻译人员,他自然是也看到了上面的命令;王文华道:“朱团,那这样一来的话,我想是不是我们现在的部署上应该进行一些改动那?”
“你什么意思?”
王文华沉吟片刻,而后拿过地图,对朱德道:“朱团,你看,现在咱们的位置在这,正前方就是一块宽阔的场地,现在国民党三个团正在陆续抵达,要是他们合兵一处,从正面直接强行穿过我军防区的话,我想以相爱我军的部署位置来看,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挡的。”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军正前方位置太过于开阔,敌军如果全员展开的话,对我军十分的不利对吗?”
朱德问道;王文华点点头,随即到:“夫必胜之术,合变之形,在于机也。非智者孰能见机而作乎?见机之道,莫先于不意。故猛兽失险,童子持戟以追之,蜂虿发毒,壮夫彷徨而失色,以其祸出不图,变速非虑也。”
云山雾罩一般!朱德那里听得懂王文华的这一番话那,骂了一句,道:“解释一下,你现在说这个是啥意思?”
王文华一笑,随即解释过来,道:“解释过来就是说必胜的要诀及掌握情势变化以指挥调动部队的方法是出其不意。如果不是智者,谁又能把握时机当机立断呢?掌握时机的秘诀在于出其不意。如果猛兽离开山区,失去了险峻的山势做依托,就是个孩子手持长戟也可以吓退它,而小小的毒蜂只凭借自己一根毒刺,就可使强壮的大汉不敢靠近,对敌人来说,让灾祸突然出现,防不胜防,无法预料,是最好的制胜办法。”
朱德点点头,不过随即道:“按照你说的,防不胜防,你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军恐怕无法做到这一点。”
王文华点头,言道:“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军的难点就是这样;一比三的兵力而且地势对我军并不占有优势,这样的情况下恐怕如果敌军真的要强行通过的话,我军恐怕无法阻拦。”
“那你说的不全是废话吗?”
王文华摇头,道:“战术的制定未必需要硬碰硬的战斗,而且我军的情况至少现在看来还不允许我军与国民党部队硬碰硬,所以就需要各位在战术的制定上。”
“能够尽可能的采取避实就虚的方式,而且要有效,有力的给予敌军沉重的打击,现在我军虽然部署于此,但是实际上,我军依然是处弱势的,国民党三个团尚未与我军展开正面的攻击,而且他们最希望的也就是我军能够与他们正面硬碰硬的对抗,虽然我军擅长硬战,而且从不畏惧硬战,可是现在的情况下要是敌我双方对抗的话,我军必败。”
朱德抽出一根烟,甩给他,要他继续说下去,王文华点头,道:“兵法云:贤才居上,不肖居下,三军悦乐,士卒畏服,相议以勇斗,相望以威武,相劝以刑赏,此必胜之征也。士卒惰慢,三军数惊,下无礼信,人不畏法,相恐以敌,相语以利,相嘱以祸福,相惑以妖言,此必败之征也;”
王文华的之乎者也实在是让朱德难受,但是看着他的样子恐怕不让他说的话,还不行,朱德只好忍受着让他说下去,不过好在王文华,并非是下套、子不解绳子的人。
这一番曰后,他有解释起来,说:“军队出师必胜的条件是,真正有才德的人担任着重要职务,没有才德的人被贬斥到最低位置,三军将士情绪高昂,团结统一,上下关系和睦,士卒服从命令,勇敢善战,军容威武雄壮,法纪严明。”
“军队出师不利,必然伴随下列征兆:士兵懒惰、散漫,不遵守军纪,全军将士非常畏惧对敌作战,兵卒不讲信义,不畏惧刑罚,对敌军实力估计过高,内部不团结,彼此之间通常的话题是与利益有关的事情,喜欢猜测事情的吉凶祸福,附会各种无稽之谈,军内流言蜚语盛行,军心涣散。”
“你继续说。”王文华点头,继续说下去:“我的意思其实我想团长你是明白的,现如果军队中能够出现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而且虽然我军军纪严明,但是如果在此制造出一些文章的话,我想我们就可以就此施展一番作为了。”
“你是说,现在在我军的内部制造矛盾?或者说让敌军认为我军内部出现了矛盾,而后我们在利用矛盾作为引导,直接改变现在的部署等等,这样一来的话我军的行为即便是暴露在敌军的监控下,他们也是不会怀疑的。”
“朱团聪明人!”王文华笑着点起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起来,王文华这一番话已经变了味道,不再是与战术有关的东西了。
而是王文华对于敌军的思想的揣测,其实王文华原本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想来王文华还是觉得应该这样做,因为团结是军队的核心之一,所以在核心立场上做一些手段,来迷惑敌军是必要的。也是非常可取的。
我用点头与沉默来回应王文华,而王文华却也会意此时我给他的回应。
“那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
王文华点点头,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位置,而后对朱德道:“你看,这几个位置只要能让敌军进入到这几个位置的话,主动权就在咱么手里了。”
朱德点头,不过又道:“可是我军在数量上的不足又该怎么弥补那?”
王文华神秘一笑,道:“朱团你都有了打算了,你还何必和我说这么多那?你是什么人我肯定清楚,朱团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无聊了?”
“无聊?”朱德眼睛一瞪,道:“我还能有你之乎者也的无聊?”王文华摇头,挺无奈的,不过却也无法辩解。
“好了。”片刻后,朱德对王文华道:“你去吧赵团长、还有戴戡长官给我请来。”
“是。”
大概过了十分钟吧,赵又新三个人才来到这里,朱德见他们来,示意他们坐下,而后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三个人对于朱德的想法都非常的赞同,他表示,如果朱德的决定这样做的话,那么无疑的可以讲北洋三个团的兵力,全部限制于此。
只不过这就要影响到“团结”了。
几个人商议确定后,都不觉笑了起来。
翌日。
朱德部临时作战会议上。
朱德对众人道:“现在国民党三个团的兵力已经逼近我军防线,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选择固守,只要依托地形将他们控制在此就可以了。”
赵又新点点头,道:“我表示同意。我看现在咱们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敌军三倍于我,如果正面发生战斗的话我军是无力承担战损的。”
“我不同意!”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赵又新的话;众人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
周不在乎众人的目光一样,甚至他都没有理会王文华推他的手,自顾自站起来,朗然道:“即便是我军能够固守战线,成功的阻拦了正面敌军的纵深,而且弹药也得到了一定的补充,可是这样的一来的话,虽然初步的计划成功了。”
“可一旦进入敌增兵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可能要三面对敌,甚至是四面对敌,这绝对是我军现在所不能应付的,而且现在国民党两个团虽然处于运动的状态下,虽然现在他们没有加速前进,兵合一处的意思,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军与敌军交战的话,他们肯定会立刻投入战斗。这样一来的话我军的压力是什么程度的,我想团长你不会不知道。”
朱德目光一动,没有多说什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可赵又新的脸色明显就变了,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会如此。
他们都知道周同朱德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上。
周依旧我行我素,不理会众人的变化,继续说下去道:“就算是我军能够抵抗住压力的话,可是持、久下去那?或者说敌军再度增兵了那?”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朱德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很冷静,不过却还是听得出他情绪上的变化的。
周继续道:“要我说,现在我军不如后撤,撤到后面的山谷中,然后同时向申请增兵,不然只以我军一个团的兵力我看在这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徒增伤亡。”
“放屁!”
终于,朱德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爆发了,狠狠的一拍桌子,就离开了会议所,赵又新见此,狠狠的瞪了周一眼,而后追了出去。
周却是义愤填膺的,还在那大肆宣称自己不过就是不希望看到没有必要的流血云云的话,同时他还说自己的想法并非是怯战不过就是希望暂时会避开不利的态势而后以求后发制人等等。
当然周的话,朱德是听不到了,一个小时后,六十三团内部出现了一个重大的变故!而这个变故的消息被国民党军得道后,陈团长甚至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朱德部之四营营长周,竟然带着部队脱离了朱德的部署战线,向后推移!
一支原本设于防线最前方的尖刀部队,竟然撤离战场,这表什么?看来自己的部队能够在抢在另外两个团之前,顺利进入指定位置了!
战功全都要归结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