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大,大家看着朝阳,真想着如何向吴佩孚开口,劝解他放弃的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能够休息休息的情况下,突然,一名参谋猛烈拍击桌子的声音,以及伴随着的“这有有关尘州的记载!”这样的叫喊声,整个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这里面就包含了原本已经快要睡着了的吴佩孚,吴佩孚显然的没有听清楚那名参谋说的是什么,亦或者是说,吴佩孚因为精神不良的状态,并没有从那名参谋激动的话语中,听出他的肯定,所以他才会骂骂咧咧的开口问道:“奶奶熊的,什么事?”
参谋一听吴佩孚骂人,忙安静了下来,刚刚大喊大叫着发现了尘州图相关线索的参谋连忙走到了吴佩孚的面前,先是很自然的将一杯茶送到了吴佩孚的手里,同时又将自己发现法有关尘州图的资料放在了他的面前,吴佩孚并没有喝茶,只是随手的放在一边,对参谋问道:“说,你发现了什么?我怎么没看到那?”参谋用手指在书籍上的一段文字上,示意吴佩孚阅读此段。
原来,书上所写的是这样的:有草头王,携千人兵马,以此地为都,揭竿而起,反对暴、政,此王无姓名,号称悖晦神王,于此地经营十三载,都城之所在,号尘州,后被剿灭……这是一段非常不明确的记载,但是通过记载上的只言片语还是能够看的出,这所谓尘州的地理位置的,因为这段文字记载在县志上,所以可以可定就是这所谓的尘州,就是麻阳亦或者是说古时候的麻阳,不单单如此,由此也可推测出所谓的《尘州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意义的东西。
想来就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悖晦神王用来以神性提高自己统治的工具了,而上面所记载的种种,自然也就是本不存在的了,吴佩孚其实并不在意《尘州图》上面说记载的那些奇怪故事,他真正兴奋的是,他得到了尘州的准确地理位置以后,那么他就能够凭借着尘州图上所记载的并不明确的地理地势,来寻找突破口了,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尘州图上记载着一段有关于隐秘小路的文字,而且这个隐秘的小路,四通八达,在群山之间,非常隐秘,而且虽然时过境迁了,但是吴佩孚还是愿意相信这条小路的存在的,虽然记载的路途距离与实地相差甚远,但是如果能够好好地寻找一番的话,那么或许这就会成为吴佩孚独自剿灭王文华一部,以及吞并亦或者是或说收降袁祖铭一部护国军的关键所在。
所以现在对于吴佩孚来说,最主要的就是他如何能够找到记载上的所谓的小路!
吴佩孚虽然找到了突破的口径,但是另一边,据守蜈蚣关,进退两难的王文华,此时却要面对非常尴尬的局面,如他所想的那样,在蔡锷得到了他的讯息之后,认可并且同意了他的想法,但是却告诉他,如果需要其他护国军部队的协同的话,那么他就自己去联系就好了,只要在不影响大局势的情况下,那么很多事情就是不需要向他询问申请的。
这样的回答看似给了王文华极大的信任,可是实际上这就等同于没有任何结论的废话一样,因为什么叫做“不影响大局势的情况下”那?这是一个非常笼统且异常没有核心的回答,所以虽然看起来,这是蔡锷对于王文华的信任,可是实际上,这不过就是蔡锷的一种推脱的方式罢了,当然了,或许这样的理解不够准确,但是绝不会是错误的理解,毕竟王文华也是从底层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所以他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非常的能够理解的,拥兵自重,私下勾结,稀释上峰权力的事情,是经常出现的,也就是蔡锷这般的回答,其实要是万一蔡锷直接应允他的话,并且给予他所能进到的最大的帮助的话,或许哦那个时候,王文华还真的就不干轻易的接受那,毕竟,太容易得来的,哪怕是同心同德的情况下,都不会叫人受之安稳的。
所以现在王文华要做的就是先向戴戡发电,向他借来熊其勋的一部护国军,亦或者是熊其勋的部分护国军,不然的话,就算是让他与刘云峰交流,他也是没有底气的,毕竟现在他手中所掌控的军队虽然在质量上能够与北洋军抗衡,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超过北洋军一些,但是在军队的数量上,以及武器装备,弹药储备上,却是毫无优势的,其实情况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这是这一次在大街上来来回回的这群人,一个个的油光满面的,而且里面不乏我熟悉的面孔,要么就是那个官员的家丁门侍,要么就是什么将军的卫队亲兵,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可是他们的步伐却出卖了他们。
因为当兵的长期训练的关系,所以走起路来,纵然是兵痞也是有着一定的规矩的,自然是和那些市井中人不同。
这可谓是一场闹剧,我甚至都想笑出声来不过想来还是不要了,毕竟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有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却不能够让我断定下来。
看着请愿团从徐府的门口走过后,我不由的对徐树铮道:“又铮兄,看起来你不是第一次见到啊,是够闹心的了。”
而蒋百里此时也是接着我的话对徐树铮说道:“又铮兄你门口的警卫要我说该换一批啊,怎么这么烦人的事他们都不管管那。”
虽然蒋百里这句话是对徐树铮说的,不过我却知道,实际上,他是在提醒我,而也正是因为他的提醒我不由的也警觉了起来,而且仔细想想刚才的场面,实在有让我看出了问题。不过这样的问题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够留在我的心里。
虽然是蒋百里提醒的我,但是有些话我依旧不能对他说,道理很简单,无论是以我为中心考虑亦或是以蒋百里为中心考虑,这些话说出来就是没有好处的,所以既然如此,就不如把它藏死在自己心里头。
可能是一种默契吧,亦或是有人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所以我们三个人没有再为此纠缠下去,而是返回了远威将军府的会客厅,而也就是这个时候,院子里的戏台子已经准备好了,凤仙也是在徐夫人的陪同下回到了这里。一场大戏就这么一直唱到了天黑。
入夜,告别徐树铮之后,蒋百里自然是连也要赶回保定军校,而我则是与凤仙一同去了云吉班。
在凤仙的房间里,此时我的副官敏麟与我,正坐在桌子旁喝茶谈事,而凤仙则是待在一旁为我们奉茶。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吧,我送敏麟出去了,在他走的时候嘱咐他要给蕙英带一些她爱吃的东西,而后便与凤仙坐到了一起。
凤仙见屋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这才将我最喜欢的也是她珍藏的好茶取了出来,换了茶具,安置好一切之后,她递给我一杯茶,而后对我道:“将军还真是关心蕙英姐姐啊。”
“哦?”见凤仙这么一说,我不由得一笑,而后道:“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那一次,我来或者是敏麟来找我,不都是给你带一大堆你喜欢的东西吗?怎么了?小凤仙还有不满足的时候吗?”
小凤仙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正色的对我说:“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将军真的不明白吗?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你不必装作这个样子。你知道的,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记得。我只要知道,你蔡锷将军是我小凤仙的男人就足够了。”
我笑了笑,看着凤仙,实在是不知道该要如何待她,可是我又能怎么样那?这是我的选择,也是凤仙的选择不是吗?
我可以否定或者是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却无法不尊重这样一个爱我的女人的决定,因为我给不了她幸福,能给她的除了尊重之外,恐怕是在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虽然我不贪财,但是说实话,我不缺钱,毕竟能走到我这样位置的人,就算是在清廉,家底也不是一般人商贾能够比拟的。
我想要给凤仙很多钱,但是感情不是用钱来买的,而且作为八大胡同的名人,她如果乐意的话,就算是比不上我的身家,可是至少也会超过许多的人,她既然放弃了钱财,那么我再给她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
因为她的眼里只有我,而我的眼里,当然不是只有她的,可是毕竟她是我想要得到的女人,虽然我们两个常常在一起,而且在外人眼里我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就算是现在,若非是凤仙的允许,我也绝不会亵渎她的身体。
“不要说这样的话,毕竟你懂我的心思,所以,不要伤害自己。”
小凤仙笑了,不过却摇着头对我道:“将军,凤仙没有伤害自己,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凤仙愿意坦然面对一切;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接受,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将军,与其说凤仙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但是却莫不如说凤仙看中的,是你的志向。”
“你是在拿我赌吗?”我不由的问道,虽然如此,我却一点生气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凤仙就算是真的如此,也并没有什么过错,女人找到一个中意的男人,有情感,当然也是在赌博,而且是用自己的后半生做赌注,这样的豪赌,恐怕没有谁,真的有这样的气度。
凤仙摇摇头,解释说:“并非是凤仙拿将军在赌,我想将军比我还要清楚,到底是谁在赌。今天在徐次长的府邸,看到了,听到的……将军,保重才是啊,你是蔡锷,更是我的蔡锷。”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凤仙的眼睛里好像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一样,总之与平常的时候不太一样,而且我也说不清那是为什么,因为这是凤仙第二次在我面前这样。
“将军,不需要再说下去了。”小凤仙收拾起了自己的奇怪情绪,而后对我继续道:“品茶吧,这是您最喜欢的茶。这茶非常难弄到的,凤仙这里也没有多少了,您可要省着点喝了,要不然以后喝不到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我点点头,小凤仙你的言外之意我已清楚,所以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这一夜,就这么,也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敏麟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云吉班,凤仙见他来了,便独自去到楼下和她的小姐妹们说笑去了。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敏麟开口对我道:“将军,我安排的人给我带来了消息;和咱们想的差不多,但是还是有一些出入的。”
敏麟的担忧我知道,他无非就是认为我们的安排准备时间太短,如果贸然的动起来,能够成功的完成计划是再好不过,可是若是出现了纰漏的话,那么后果也不是我们两个人可以承受的。
更重要,敏麟虽然是我的副官,是军人,而且也是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是说到底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如果计划出现纰漏的话,那么必然会牵连无辜,那些帮助我们的,亦或是相关的,甚至是不关的,都有可能为我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当然了,这样的代价是什么,大家都清楚,所以正因为如此,敏麟才会这样,他的担忧,是在担忧我们本身的同时,也在为那些人导担忧。
我承认敏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而且文武韬略一样都差,可是他却只能做我的副官,纵然是大材小用,可是没有办法,因为他的性格,他做事有时候的瞻前顾后使得我实在是不能把重要的位置给他。
把他留在我的身边其实是最好的方式,毕竟他是有本事的,所以能够保护好我的安全,其二是他本身的性格也适合在最高长官的身边做事,很多时候他要担任我的代言人,所以他的仁慈可能在平常人的眼里,也就代表了我的仁慈。
常言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吗,既然如此的话,这话反过来想,也就说得通我对敏麟的任用了。
我看了看他,而后对他道:“你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是必然存在牺牲的;你我可以担重任,成大事,而有些人,却只能做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孰轻孰重你清楚,所以不要把你的仁慈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我明白了。”敏麟对我道:“那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不。”
“恩?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敏麟对我问道。
我示意他坐下,而后对他解释说:“你听我说完,我虽然决定了要怎么做,但是咱们之前的计划需要做出一些调整,现在的形式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你也看出来了吧,京城里面可谓是暗流不止,各派人士想法看法都不同,这就决定了他们到时候做法上的一些不同,咱们之前的计划只是针对袁世凯与段祺瑞的,但是现在形势变了,就连老头子王士珍都出来了,你想想,咱们之前的计划如果不进行调整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少那?”
听完我说的话,敏麟陷入了沉思,约有三五分钟吧,他这才开口对我道:“那将军,如果要调整计划的话,岂不是又要浪费很多时间吗?如此一来,恐怕更容易出现纰漏啊,因为一旦要调整计划,必然会有一些人或者是安排浮出水面,这样的话,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点点头,而后对敏麟开口道:“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啊,随行就市才能成事啊,总不能逆着水流吧?到时候就算你能成功,恐怕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刻意同日而语的。”
敏麟点了点头,他承认我说的是有道理的,而后他对我问道:“那将军的意思是?咱们应该怎么做?”
我想了想,而后把我要求做出的调整计划告诉了他。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之前安排下来的东西,或者是人手,全部都是针对袁世凯与段祺瑞的,可是现在的形式不同了,所以要把一些之前安排好的,调整、抽调出来,以便于应对北,京里面其他的政,治势力。
与此同时,因为调整、抽调的话,必然会减少某些环节的安排,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外强中干”的状态,这样的吓唬人的状态,如果不被戳破的话,自然是甚好,可是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就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的下场。
这是我所不能承受的,所以必须要在那些抽调的环节上,增加一些资本亦或是至少也要有一些助力。不然的话,我实在是无法专注的进行我的计划。
所以我要敏麟再去物色几个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