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蔡锷用兵了,这实际是冯国璋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不得已的才会选择这么一个尴尬的位置,说是立两边不得罪,可是实际这原本是一个不能立的时候,两边不得罪的下场是同时将双方全部得罪了,到时候无论是蔡锷获胜亦或者是袁世凯打败了护国军。.vodtw
任何掌权的那一方,对于他冯国璋肯定都不会有好的脸色,甚至是,如果可能的话,或许会对他除之而后快,虽然冯国璋自视是北洋的老将,地位高,威望重,但是他还没有自负到以为真的没有人敢杀他的地步。
现在冯国璋之所以能够如此,其实这还是要说的话到一个人,那是与他其名的北洋之虎——段祺瑞,要是没有段祺瑞给他搪底打气,同时也是给他一定的支持的话,那么肯定的,冯国璋未必能够坚持到现在。
其三,那是冯国璋此时手下的二十万金陵军,虽然之从前,已经有大部分的金陵军被他排兵布阵出去了,所以他手下现在能够随时调动的,大约只有八万人左右,可是这八万人却是他冯国璋金陵军的坚力量。现在冯国璋将这一次的护国运动从全国性的改成了政、府内部的矛盾,所以去除了外人的插手,同时截断了一部分野心家打算乱取事的打算,那么现在他手下的这八万精锐,可是能够彻底改变战局的了。
无论是袁世凯,亦或者是蔡锷,只要能够得到之八万金陵军的支持的话,都不需要他们去到战场与敌人拼命厮杀,只要有了他们名义的支持的话,那么这一场战争基本可以了结了,所以冯国璋发这一份通电的目的,实际也是有着表明自己拥兵自重的态度的,他用这样的态度来给双方施加压力,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把这一场消耗国力,打碎国防力量的战争,尽快结束。
唐继尧想了想现在北方的局势,又想了想,之前冯国璋的这一番通电,最后,唐继尧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决定瞒着所有人,与冯国璋进行秘密的联络,他希望能够从冯国璋的嘴里得到一些保证亦或者说,他想要得到一些确实的结论,那么他或许应该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了。一路无话,当火车在昆明站停靠的时候,当陈敏麟再一次踏他熟悉的云南土地的时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瞬间弥漫了他的心神。或许是他离开云南太久了吧,亦或者是在这一段时间里的作为。
以及遭受到的,或仅仅是他看到的一些暗流汹涌,总而言之,当他踏云南的土地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是他明白,即便是自己现在已然非常难以轻易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他依旧不能再这些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这一面,或许可以称之为柔弱的一面吧,但是无异于论如何,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你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陈敏麟对着身后那些袁克定派遣来的人道:“云南这个地方,不了北平,条件或许没什么大的差别,但是民风民俗有太多的差异了,你们去找一家适合的旅馆,安顿下来之后,然后到蔡将军的官邸去找我。到时候咱们先去好好的吃一顿,这一路,大家也都辛苦了。”
虽然陈敏麟此时此刻是口不对心的,但是必要的客气还是必须的,而且他也知道也只有自己这样,才能把这些甩不掉的尾巴,搁置在将军府外,如果他直接对他们说明或者是已一个“不方便”的理由,而不让他们居住到将军府的话。
那么虽然他们必然会听令而行,但是一旦回到了北平之后,那么他所要面对的不再是现在的这个情况了,所以这样的应对方式,虽然很低级,但是却很有效。毕竟你已然先开口了,而且还给了对方不能拒绝你得理由。
那么无论他们如何的能言善辩的话,想来也不会自找麻烦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不但没有能言善辩之士,而且说起来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许在北平没有人敢把他们怎么样。
但是在云南这个地方,他们还是清楚自己的处境的,而且刚刚陈敏麟的话,也算是有礼有节的,对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尊重的语气,纵然他们或许接到过袁克定的密令教他们如何如何,但是现在的情况下,至少短期之内,他们是无法接近将军府的了。
这六七个小厮没有多说什么对陈敏麟谢过之后,带着各自的行李一同去找旅馆去了。而当这些人离开车站之后,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后,陈敏麟这才拿着自己的行李也离开了车站。
叫了一辆车,直奔蔡锷在云南的官邸而去。其实说实话,陈敏麟如果按照他内心的想法来说,其实他是想要先回家去看看自己的老父亲的,毕竟离家在外许久,家人的牵挂以及他个人对于父亲的歉意。
都是无法言表的,或许作为一个军人不该有这样的小家子气的情感,但是军人也是人,只要是人有七情六欲,更何况,这孝顺两个字,本是值得歌颂的一种本分那?但是没有办法。
纵然沉陈敏麟回到了云南,哪怕是他这次回来的借口是再给蔡锷寻药的同时去看一看自己的老父亲,可他自己清楚,这一切不过都是一个噱头罢了,他回到云南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言自明。
也许这是人心吧,北平的时局可能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动向,但是说起来,追根溯源的话,这与他们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假如说真的发生了战争的话,那么作为军人的他,还有他说爱戴的将军蔡锷。
他们能做的是尽到自己的本分,拿出一个军人的担当来,也可以了,或许结局可能是马革裹尸,但是至少那是一种简单却能够最大程度诠释军人责任的一种方式。可是云南的局势那?
云南局势的好坏,不但直接的关系到他们的安危,而且同样的,也关系到他们到最后的时候,还能不能称之为一个军人亦或者是说,到了必要的时刻,如果云南局势不稳的话,那么他们作为军人的马革裹尸的下场。
很有可能变成了含冤而死,或许连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死的。人心险恶,或许战场的交情,那生死与共过命的情谊是不可撼动的,但是要知道,即便是这样的情谊,也未必真的是不会改变的。
也许当相互都处在一个军人的最低级的位置,没有牵挂没有功名利禄的左右的话,这样的情谊依旧是可以信赖的,可是,现在那?他们还都是普普通通的军人吗?他们还都是那些在战场面对着枪炮依旧能够憨笑着的大头兵吗?
说起来,唐继尧也是个野心家不假,他原本是一个不甘于人下的家伙,不然的话,当年他也不会离开云南去到贵州发展自己了,而且说起来,唐继尧这个人之蔡锷更有着一些人际交往的方式,或者说他蔡锷更懂得如何的“拉帮结伙”他这一次打算秘密联系冯国璋,恐怕绝不会是只有表面的那些因故,肯定还有一点其他的意义。
当然了,唐继尧还未有所行动,那么他到底是想要如何的,没有人知道,可是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此时唐继尧做的这些事,蔡锷是不知道的,而且不但是蔡锷不知道,连李烈钧也都是不清楚的。
可是,实际,却不是这样的,因为那些士兵,虽然死相难看,但是他们死的理所当然,死得其所,他们是为了国家奉献了自己的生命,而这两个人却都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虽然看起来这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实际,这确实存在很大区别的。
奉献自己的生命,这是主观意识,个人主动的行为,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是一种被动的行为,而且说到底,无论是宋教仁也好,还是赵炳均也罢,他们两个虽然推动了历史的进程。
而最能够折磨他的,便是他的无力,他与我不同,我或许现在还在抗争,亦或者到了云南之后,我还能够大有作为,但是张凤翙不同,他孤身一人,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光杆司令,他手下并没有自己的嫡系部队。
“你这是什么话啊。”袁克定瞟了我一眼,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过随即他便也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理解,而后还拿我开启了玩笑说:“松坡啊,怕不是你这毛病让你不能去吃酒,或许是有别的什么更诱、人的等着你那把?啊?哈哈哈哈。”
见袁克定如此,我不由的干笑了两声,正当我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地,袁克定面色一变,而后又对我开口道:“松坡啊,你看看,这顿酒宴啊,可是父亲准备的,你要是不去,实在是……这样吧,咱们先去,到时候让厨子给你做一些你能吃得,酒喝不喝都行啊,可要是你这个主人公都不在,大家还有谁能够坐在那喝的下去那?是不是。”
“是啊,松坡啊,你听太子的话吧,你这一走又是二十来天啊,大家都非常想念你啊,而这近来事情越来越多,大家精神紧张的也够了,正好借着你这次回来,让大家放松放松,登基大典的日子马到了,今天之后啊,大家还有的忙那,所以啊,你不要推脱了,来来,走,你和我同车。”杨度一面帮腔,一面拉着我往他的车走。
而袁克定却说:“晳子,还是让松坡与我同乘吧。”而后,也不等杨度在说什么,袁克定连拉带拽的算是把我弄了他的车。酒宴安排在一家装修豪华的淮扬菜的饭庄子里,据说这家店的厨子,头灶二灶都是原来宫里的御厨。
我知道,其实此时台唱戏的老板已经烦的不行了,但是艺人吗,畏惧我们这群人的身份,即便是再厌恶,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硬着头皮的算是唱完了全本的红肿烈马。本来我想着,是不是听完了戏我能回去休息休息了。
但是万没想到,还不等我说话,杨度竟然对我说:“松坡啊,你看,你这去日本,也不知道去没去士官学校看看,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求学时候的事了,今天啊,正好大家都尽兴了,这样,我看咱俩找一找当年在日本时候的感觉,你啊,今天也别去云吉班了,我知道你念着凤仙姑娘,但是也不差这一天了,这样,今天你,你和我回去,咱们像当年时候那样,一起在地打地铺,好不好?”
许久,袁世凯开口了,他对我说:“松坡啊,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休息,你刚刚说的那些个事啊,只限于咱们三个人知道,对谁也不要说,我在好好的想一想,然后到时候我会让晳子和你联系的,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关乎到京畿防务的问题,所以我还是要慎重一些的,松坡三天之内,我给你一个准确的消息。”
这句话是逐客令,而我和杨度也都此离开了大总统府。在离开了大总统府之后,杨度问我说:“松坡啊,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啊?要是没什么事,我看你还是到我的筹安会去看看,这么久了,你好像还没进去过吧?”
我摇了摇头,道:“今天不去了,我先回家换换衣服,然后我去云吉班看看,许久没见小凤仙了,还真是挺想她的。”杨度一听我要去找小凤仙,他的面色不由的变了变,我当然是注意到了。
看起来这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北洋将领无论是哪一个,对于烟土这个问题,都是从来不会纵容的,只要是有贩卖烟土之人,亦或者是倒售经营烟馆、烟土之人,都会被加之以峻法。可以说,没有哪一个将领或者是军阀允许自己的治下出现大烟泛滥的情况,而且他们也绝不希望自己的军队,盛行吸食大烟的风气。
但是说来也有趣,这些将领、军阀、巡阅使等人,虽然对下面禁烟颇为严峻,可是他们自己却还用这些被他们所厌恶的东西,到处的倒卖,来换取自己的军饷与财产,也可以理解为要是普通的百姓商人经营烟土的话,那么要被抓起来严重的还会被枪毙,但是执、政者却可以贩售烟土,当然了,他们的烟土也不会卖到自己的治下,只会向其他的省份出售,这样一来又形成了一个更为有趣的情景。
是虽然各地的将军们都在竭尽全力的以严苛的峻法来整治自己地盘的大烟问题,可是纵然他们这么卖力,却还是无法根治自己治下大烟猖獗的情况,这不是很有趣的场景吗?虽然每一个地方都在治烟,可是每一个地方又都是大烟横行。
也是说,现在自、治、党实际意义的最高领导人,是赵德全,而除了赵德全以外,实际,自、治、党、的主要人士还有钟昌祚、许阁书、李永泰等人。
其钟昌祚身还挂有军职;钟昌祚,一名元黄,字山玉。贵州开阳县人。钟昌祚生于1871年,大清同治十年;清光绪三十三年,既1907年,返回祖籍贵州,与张百麟、黄泽霖等组织“自、治学社“,被推为社长。后又创办公立法政学堂,任堂长,发行《自治学社杂志》和《西南日报》,任社长。积极进行革、命宣传。
一九一一年夏,赴北、京参加全国报界联合会。同年十一月四日,贵州光复后,被众人推举为都督府代表,赴南京,而后又被推举为贵州会议员。到了一九一二年,钟昌祚得知唐继尧率滇军如黔,他看的出,虽然滇军是打着其他的旗号挥军如黔的,但是这样的假途灭虢之计,又怎么能瞒过他的眼睛?
钟昌祚当即拟定《务必阻止滇军之唐继尧部如黔通告》以及《黔军都督府最高军事警告书》,这两则书自然是对于唐继尧挥兵入黔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作用,但是却触怒了唐继尧,或许可以这么说,如果钟昌祚所拟定的书的标题是《务必阻止滇军入黔通告》而不是非得要画蛇添足一样,多加一句“唐继尧部”的话,或许唐继尧为了政、治的虚伪,也不会对他下了这样的格杀命令。
在章,许阁书毫不隐晦的大骂唐继尧是“势利之辈,无耻小人”并多次声明,唐继尧之率军入黔的举动,实际是为了掠夺贵州之军政主权,并且多次申斥,其笔锋直指时任云南都督的蔡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