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也不表示那件事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他在政、府的一切职务都因为那件事而被袁世凯罢免了,虽然袁世凯称其为逆子,可是毕竟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且说到底虽然袁克定这件事做的很出丑。.vodtw
但是,真正论起责任的话,其实袁世凯也是必须要承担一定的责任的,或许在朝堂没有人会当着他的面提及此事,可是袁世凯自己知道,袁克定做的这件事确实在实际意义伤害到了自己的在北洋人眼的权威。
那么如何才能回复自己的权威那?最好的办法是公正严明的惩治第一责任人。当然了,这个第一责任人虽然实际是袁克定,但是袁世凯知道这是一个死罪的罪名,所以他不会用袁克定开刀。
那么倒霉的替罪羊,自然是袁克定身边的亲信之人了,首选的其实是杨度等一众人,可是没有办法,杨度他们也有自己的独有位置,所以也不可能成为责任的承担者,那么要为袁克定买单的人,成了他的一个亲信的小厮。
也是袁克定的专职司机了,虽然看起来这件事与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实际,这一次袁克定的损失并不小,不单单是他的政、治势力,是连他在内阁的人际关系也发生了巧妙地变化。
张凤翙其实我知道他也是袁克定一直想要拉拢的对象,只不过是还没有等袁克定如何的时候,张凤翙被袁世凯派遣了出去,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召回,那么他能想到了,在未来有可能帮助他的人,也只剩下我一个了。
袁克定在这一段时间里,曾两次亲自莅临云吉班,而且每一次来还都是带着一大堆名贵药材以及他派人寻找来的名医的,他的意思很简单,希望能够帮助我彻底治愈我的毛病,当然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可是也会只能是因为袁克定的关系,我之后要做的事也变得简单了许多。两次袁克定来看我,我自然是要对她表现的千恩万谢,不过我却总会决绝他带来的医生的诊治,我的病不是装的,但是我明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的,所以我不敢让那些医生来对我进行治疗。
但是我却可以通过袁克定的口,把我的“需求”转达给袁世凯,我对袁克定说,我的毛病都是在战场留下的,而且这是一种很难根治的毛病,现代国内的医学手段还不足以彻底的治愈,我想过是否要去日本进行治疗。
但是因为现在国家所处的状态,我不能选择在这样的时候离开我的祖国,不过毛病是毛病,如果不能治愈,那么能够得到一定的缓解也是好的,我对他说我不了解北、京以及其他地方医生的医疗方式。
但是我知道云南有一种特产的草药能够有效的缓解我的症状。而袁克定在听说之后,他自然是表示他愿意帮我去弄一些那种特产的草药来,对于他的热情,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我又略作为难的对他说,那种特产的药材是需要一种特殊方式疱制,不然的话,是无法挥发药效的,袁克定问我是怎样的方式,我说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副官的父亲是云南的老医生,所以我说如果要是袁克定真的能帮我弄一些这样的药材来的话,那么做好是能让我的副官和采购者同行的,第一自然是帮我选取好的药材了,第二也是因为他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了,想让他借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父亲,也是帮我给我的母亲带去我的一份歉意。
袁克定听我说完之后,想都没想的答应了下来,我又对他说起袁世凯的问题,袁克定出乎我意料的直接对我表示袁世凯那边由他处理,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对于这样个提议与要求,是不会拒绝的。
该怎么说那,通过这件事让我更为了解到了袁克定的为人而且他还让我对他有了一个新的定位,那是袁克定这个人好像棘一样,绵软却又不够韧性,扎手,但是却伤不到人。
反而一过了最好的时机,这棘虽然还能够不断的生长延长,可是却再也没有了昔时的威风,剩下的不过是一个空壳以及那满身以不能伤人却还看起来极为狰狞的尖刺罢了。
陈敏麟离京了,虽然这其也算是遭受到了许都的惊险,不过好在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袁克定依照他许下的“诺言”,派遣了专人连同陈敏麟一起去到云南给蔡锷寻找他口所说的那种能够暂缓他疾病的草药。
南方方面的孙同样的也在最快的时间内发出了呼吁,同时以电的方式通告了全国,他亲手所书的一份“讨贼檄”。当然了,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他这样的做法却是正确的。
此时此刻已不再是追寻什么对与错的时候了,现在真正重要的,还是推进国家的进程,保证在最小的国力消耗下,改变现在的局面。其实我知道,现在监视我的人之从前还会更多,虽然他们现在无力把部分经历投入到我这里。
但是正是因为孙的关系,所以他们才更不愿意我在此时此刻离开这个地方!
我想要离开北、京,最好的办法,也是我最好的借口正是我的病症,现在局势已经彻底的改变了,不单单是北、京的政、治局势,是全国的政、治局势也全都因为袁世凯的一个宣布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是女人脆弱,也不是女人天生男人如何如何,其实这很好理解,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女人与男人的却别其实绝不仅仅是一个性别的关系,这其包含了很多哲学性的东西。
也许我这一去,再也无法与她见面,也许我会因为我的疾病而郁郁而终,也许我会在战场命丧黄泉,也许我会因为自己的逃窜的失误,而被人诛杀,路死街头。也许,有太多的也许了……
袁世凯这几天好像之前更为忙碌了,而且他的方式好像也变得不同了,虽然他还没有真正的成为这个“帝国的皇帝”,但是他的排产却已然和皇帝老子差不多了,而且我得到通知。
过几天袁世凯还要在天坛举行祭天仪式,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亦或者是说山东的局势能够完全受他掌握的话,他还想要效仿历代帝王,在泰山之巅举行盛大的天子祭天仪式,向天地通告自己已然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最高掌权者。
也许这是一种机遇吧,本来我还为如何与忙得焦头烂额,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世凯取得联系而感到烦恼,恰好他这一封通告正好给了我这个机会。在得到通告的第二天我在陈敏麟的陪护下。
拖着自己的“病体”去找到了袁世凯,当然了,此时的袁世凯还是在他的大总统府办公的,虽然他要成为帝国的皇帝,但是他还没有自己的宫闱。我见到袁世凯的地方是在大总统府的第二会议室内。
显然的,此时的袁世凯才刚刚开完一场不知道什么目的的会议,他的脸满是疲惫与憔悴,但是还是能够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的兴致与激、情。看来这个老头子对于权力的渴望还是那么高涨的。
袁世凯对于我的到访显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了我的病情,而后才问我到此一行的目的。我其实觉得我当时的表现并不怎么好,如果我能够把那一番话说的更婉转一些。
亦或者是我能够表演的更好的话,我想我此时已经已经在东渡日本的轮船了。袁世凯问我说:“松坡啊,你这是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我回答他说:“大总统,蔡锷这一次来是想要和您请个假的。”
而且不单单是因为我的毛病,是我的整个身体被此牵扯的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的肺部好像是得了什么并发症一样,我说我现在的状态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我希望袁世凯可以应允我不必去参加他的祭天大典。
当我提出了不去参加他的祭天大典的时候,袁世凯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问道:“怎么?蔡将军这是不想和我亲近吗?还是你松坡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你不乐意和我站在一起那?”
袁世凯这么问我,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然不重要了,他的话满满透着杀机,可是这样的杀机同样的也是我的另外的一个机会,此时会议室内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是我知道会议室的门外,可是人多耳杂的。
我故意的提高了音量,以能让外面那些耳朵听得清的音量对袁世凯解释且保证,说我绝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的,我之所以不去参加祭天大典确确实实是因为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了,而且我还在他的耳边透露出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消息。
而且这个消息也绝不是一个男人轻易能够说出口的,其实这是一个手段,虽然有些卑劣,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大计我也只能如此诋毁自己了,我对袁世凯说近来的一段时间,我的身体确实已经非常的虚弱了。
至于具体虚弱到什么程度,我举了一个例子,一个非常有辱我男人尊严的例子,我对袁世凯说,我的身体现在虚弱到已经无法完完整整的去爱一次女人了。因为我的肺部已经无法承担快速呼吸的压力了。
虽然袁世凯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眼有一些同情之意,但是更多的我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可能这是一种嘲笑,也可能是袁世凯因为我的身体变成了这样,而在对于云南的问题而感到开心吧。
可是无论如何,当我说完这样的话之后,他对我的态度直接的发生了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他眼的杀机没有了,仅此一点我知道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计划是可行的。而且能够得到他允许的几率也变大了许多。
小凤仙在这一段时间内对于我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她刻意的每天都要去同仁堂给我弄一些最新鲜也是最能滋润咽喉肺部的草药来为我进行调理,而且她还总是会大费周折的去给我买一些新鲜的罗汉果来。
有句话病急乱投医,小凤仙可谓是把这句话表演到了极致,她不单单购买药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弄一些西洋药来,当然了这些药我是不吃的,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而且小凤仙还在这几天里。
特意的雇用了几个厨师,都是作杭帮菜的厨师,因为杭帮菜的味道并不重,所以看起来是适合我的隐私要求的。而且每天下午小凤仙都会拿出一些我用过的带着血的手帕,而且整个云吉班内,现在也都对于我的病情开始了若有若无的向外宣扬。
这其间袁世凯问我是不是需要再派人去云南寻找那种草药,我婉拒他说,那些草药已经无法缓解我的病情了,继而借此我又说出了我来请假的目的,我对袁世凯说我的病情日益严重了。
我其实设想最好的结果是由他开口,提议让我去日本或者是其他的国家治病的,但是没有办法,是可能是我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吧,也可能是因为他另有打算,总而言之他还是没有主动的提及让我去其他国家治病的这个观点。
所以他不提到最后也只好我来提起此事了,当然了我不会说的那么委婉,因为这种事是应该直来直去的,关系到我的身体,我的性命的,而且还是生理性的问题,不是政、治因素的问题。
如果再不直来直去的话,反而会让人有一种做作以及不现实或者说不可信的感觉。袁世凯对于我要去日本治病的这个提议倒是没有提出反对,当然了他也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不是当场拒绝我,那么我可以借着他的犹豫来做一做章,当然了,这个章绝不是什么长篇大论,还是老的招法那是演戏。我的戏剧是越来越成熟了,我的毛病在一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几次变故。
这都是符合医学性的变化,而且我的咽喉毛病以及我所谓的并发症的肺部的问题,都是相关联的,而且因为国内的医疗水准有限,所以我的大的波动也是可以令人信服的,而且要说一说的是。
怎么说那,也许是我的造势有了一定的效果,也许是因为袁世凯实在是不打算再对我抱有什么希望吧,总而言之,终于,他还是同意了我要去日本治病的请求!
我去日本的行程不能够安排的太急,而且第一次去日本的时候我要在适当的时候,回到北平,回到袁世凯的眼皮子底下,以此来证实我确确实实不过是去日本治疗病情,而不是夺路而逃。
我这一次去日本的随从除了小凤仙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陈敏麟开始的时候非常反对我的要求的,但是我和他解释说,我只带小凤仙一同去日本的话,反而我带着他甚至是带着什么其他的护卫更为安全妥当。
不单单这是让袁世凯安心的一种方式,同样的也是让日本方面在看到我与小凤仙之后,对国的态势有一定的认识,虽然后者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也绝不表示这是无用功的。
再者说,如果我不带副官去日本的话,我在日本的衣食住行包括医疗方面肯定袁世凯都会安排好的,这样即是他对我的监视,同样的也是对我的一种拉拢,或许这是我经常喜欢把问题复杂化的一种思维方式吧。
只要提前和他们取得联系的话,那么我与小凤仙在日本的安全是能够完全得到保证的,其实说实话相于日本有可能给我带来的危险,反而是国内或许留下给我的危险要更多一些。
启程的日子到了,在陈敏麟那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情绪下,我与小凤仙踏了前往日本的征途。这里用征途一词其实我局的是非常合理的,毕竟这是我计划的重要环节之一,虽然也只是一个起始,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起始,所以才显得更为重要。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到日本了,对于国到日本的海航行路线我还是较熟悉的,但是小凤仙却还是第一次,她对于游船还是的一些事情都感到非常的有兴趣,而且她对于这一次的旅途其实也是感触良多的。
折这个词其实我非常的喜欢,因为这里面既包含了坚定与果敢,同时又融合了退步与谦让,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性的词汇,而这样的性词汇恰恰在很多时候也是解决问题的根源方式之一。其实说去来这个方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