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世凯嘴角一挑,而他还未开口,段祺瑞却抢在其之前开口对徐世昌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以南方问题做借口?”
徐世昌点点头,段祺瑞又问道:“日本所二十一条涉及土地在北,而咱们以南方问题为借口的话,却要用兵北方,这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
徐世昌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而袁世凯此时却也笑了,对他一摆手,而后对段祺瑞道:“芝泉啊,这件事你换一种方式想,如果是南方势力已经渗透到北方了那?”
段祺瑞听袁世凯说完,不由得一怔,而后听袁世凯对众人开口道:“各位,有关于二十一条,各位继续商榷、议论,我去打一个电话,各位先请继续。.vodtw”
说吧,袁世凯转身便离开了会议室,而此时,段祺瑞看着袁世凯离去的身影,不由的嘴角一挑,声音细小的嘀咕了一句:“看来,袁项城这是打算找他来参会了,不过,那个人可不是一个愿意掺和这样事务的家伙。”
虽然我暂时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反正我感觉到整个北、京城似乎都笼罩在一股紧迫且危急的气氛。
往往来来,来来往往,但凡是身居高、位的官、员们,至少我看到的那些人,面目无不带有一丝往日稍有的威然,且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神色匆匆的,即便是走在路,看着他们坐在车子里的样子。我也能看得出一些不同。
张凤翙,那个与我同样倒霉的人,竟然也变得忙碌起来,我在近日早,看到他一身戎装,神色威然的从鼓楼前走过,我确定他看到了我,但是他却没有与我打一个招呼,他什么的几名带枪的卫士,让我看出了他此时该是有公务在身。
其实不单单是张凤翙,我还看到了本该离京而去的冯国璋,冯爷自然还是他那套军服,挎着指挥刀不说眉宇间的煞气,好像实质一般,实在是太诡异了。
当然了,虽然我不明所以,可不代表我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我听闻近日来,有关山东、胶州湾等地的一些问题,日方向我国提出了苛刻之条约,想来他们应该都是为了这件事在忙碌。
说句心里话,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明白为什么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肯启用我做些什么,我很愧疚,可我也能理解,他们之所以不给我一份承担责任的机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不表示他们不给我机会,我如此听之任之,本来我确实依然打算好了未来的计划,但是所谓之二十一条的问题出现以后,我便更改了自己的决定,毕竟,我是一名军人,而且说到底,我是这个国家的一员。
国有四万万国人,单这绝不代表我可以因为自己的处境与遭受到的猜忌便可来一个作壁观,这不该是军人的作为,而且,这也绝不该是国人的行径。其实说起来我对有些国人对外的态度。
我真的无法苟同,当然,我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的对与错,都是人,都为了活着,生存下来真的不易,所以不能因为民族气节,国家尊严去强迫某一个人做什么,但是我同样的绝不赞同他们的方式。
我现在身处在大总统府的一间办公室内,袁世凯等北洋内阁正在进行会议,所以我这个没有被授权受邀参加会议的人,自然也只能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了。其实我并不在意等待。
我是一个绝对耐得住寂寞的人,尤其是这本不算是寂寞的寂寞,可是我真的心焦,我想要知道所谓的二十一条到底是什么,我想要知道袁世凯他们对于二十一条所持有的态度,我更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决定如何处理对待这所谓的二十一条。
袁世凯的会议在我到达大总统府办公室三个半小时以后才结束,袁世凯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面容的憔悴,他眼底已然发黑,双眼通红且布满血丝,而且明显我看得出他的身形好似萎靡了不少。
没有了之前的器宇轩昂,也少了平日里的威风。袁世凯进来以后我忙站起身子,恭敬的对他说:“大总统。”
袁世凯点点头,颇为疲惫的对我摆了摆手,却并没有说话,他坐定之后我也做了下来,不过见他没有想要先开口的意思,所以自然而然的我选择了由我开启这一次谈话。我对袁世凯道:“大总统,近日来蔡锷也听闻了一些事,我想我的来意不必要解释了,我不想向大总统提出什么问题,我只想以一名军人的身份,请求大总统可以给蔡锷一个您认为适合对我的位置,让我可以参与进来,哪怕是再小的位置,只要能让我参与进来可以,这时蔡锷的请求,还望大总统当面应允。”
听我说完,袁世凯眼含笑的点了点头,很显然他是认同我的这一番话的,而且我见他如此,其实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毕竟他这样的反应给我的感觉是我还是有可能我的请求被他应允的。
我点点头,我承认,袁世凯说的是实话,但是我却并不甘心,我还要做最后的努力,我对袁世凯道:“即便如此的话,那张凤翙,他不是也和我一样吗,为什么他可以参与到里面那?”
我必须要承认,我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一点激动,情绪有一点起、伏,这是真的,绝不是假装出来的,我真的非常想要参与进来,哪怕是一个马前卒,我也是愿意的,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是想做一点事罢了。
可是我知道,看着袁世凯的样子我知道,我的想法彻底的破灭了,而且是那种毅然决然的被他戳破的。
袁世凯摇摇头,对我道:“你不要激动,控制好你的情绪,松坡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真的明白,可是没有办法,你说到张凤翙,那好,我告诉你为什么它能够参与进来。”
袁世凯解释说:“其实我本不想让张凤翙参与进来的,今天和你实话实话说,之所以让张凤翙参与进来,我是想要营造出一种事态,那是我北洋内阁赋闲的将领都已经出任职务了,可见我国对于此事件的态度,由此也是向日本,向国际方面表示我国对于处理此事的决心。”
“那如此的话,大总统为什么不能让我也同张凤翙一样那?我也是浮现的将领啊,而且我自认为在军事才能并不张将军要差,而且我善于山地作战,如果真的需要这样营造态势的人手的话,我想我必然也是不二的选择不是吗!”
我的声音甚至都有些近似咆哮了,我实在是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而且在刚刚,袁世凯提及“赋闲”二字的时候,也是真的触痛了我心里的那一丝伤口。
而袁世凯对于我的纠正显然的没有在意,但是他还是用另一种方式直接的肯定了我的话。他继续对我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松坡,如果我让你参与到其的话,那么当你的日本士官学校的老师也好亦或是同窗也罢,肯定在得到消息以后会来想要从你的嘴里得到一些什么消息,这样一来的话,不但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会让你出于一个敏感的位置,我的意思你能理解吗?”
我点点头,不过还是辩解道:“那徐树铮那?又铮兄也是日本士官学校的高材生,为什么他能够参与进来那?蔡锷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想在国家值此时机,尽一个军人该尽到的义务与责任。”
“又铮是陆军次长。你不是。”袁世凯首先否定了我的提问,而后又对我开解道:“军人的义务与责任,当然该有你尽到的时候,那是你的本分,也是我的本分,是所有北洋军人到了本分,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军人的本分要留到战场去尽职尽责。”
“松坡。”袁世凯继续说下去,道:“这二十一条的问题,是关乎国际、外交、军事、政、治、经济等国家命脉的事,而且多需要外交进行周旋,你首先不是外交的官、员,其二你也不懂外交辞令第三你更不是经济、政、治的高手,如果把你吸收进来的话,非但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反而还会增加一定的负担,你是知道的这样的事,自然是越少人参与越好,现在所有参与到这个问题里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多,但都是必要的,而且说句不该说的话,真正能够接触到核心问题的,不过那么十几个人罢了。”
那是我真正的伤口,虽然我当年来京的时候,是说着唯政、府之命是从,忠诚且服从政、府命令的名义,可是实际,我却是无可奈何,袁世凯召令下达的时候,我知道他肯定是依然做好了面对突发事件的准备的。
还有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了唐继尧对我的一些变化,只不过我没有说罢了,毕竟,云南方面如果我不在了,他还是能够稳定住局势的,而且如果那个时候要是我选择抗命的话,我想此时坐在云南都督府里面大位的,未必会是唐继尧。
而且不说别的,是我滇军还能存留下多少,我也不得而知。确实,滇军号称“天下精锐之冠”,可是在精锐的队伍也绝对受不了一轮一轮的,高强度高密度的攻击的,而且军事作战,需要的是士气。
坂西利八郎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对袁世凯郑重其事的说道:“当然,大总统阁下应该是非常清楚我对贵国的看法的,您该知道的,而且,相之于我国其他政、要,我敢这么说,只有我对贵国才是真正的和善。”
袁世凯的语气非常的平缓,可也是这么平缓的语气,才叫人感到不寒而栗,坂西利八郎听完,明显的可以看到他额头渗出的冷汗,以及他躲躲闪闪的目光,他低下了自己骄傲的头颅,是这样,在袁世凯的面前。
虽然坂西利八郎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是如何被袁世凯得知的,而且他也相信袁世凯今天不该把他怎么样,可是这绝不能表示他是安全的,袁世凯的手段他是见识过一些的,虽然自己是他的军事顾问。
又是日本使节,如果自己在国的土地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将会是国际纠纷,可是,这绝不表示袁世凯不干杀他,而且算是他下一秒弃尸街头,可也无人能证明这是袁世凯做的。
而且,袁世凯知道了他这么一句话,很显然是对他的起居言行十分的了解,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不知不觉陷入到了监视之内,而起这句话是很久以前自己说过的,那表示自己被监视的时间已经非常长了,甚至都可能是他踏国土地的时候,已经被盯了,可自己却全然不知,这怎能叫人不感到后怕那?
不过,坂西利八郎毕竟还是有着自己的机警的,而且多年的外交经验使得他此时虽然心里面有些恐惧,但是却并不慌乱,他开始一改之前的样子,反而直视起袁世凯的眼睛,对他正色的解释道:“大总统阁下,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人说的,但是从话语能够听出对于国的不友好。”
“但是请您相信,这应该不是日本内阁方面的人员说出的,而且日本军方也不会随意说出这样的话,毕竟日本是一个有规矩的国家;大总统阁下,您也是知道的,现在的国际态势,对于国,那些列强国家采取的是怎么样的态度,所以这不排除是其他国家有意离间日两国关系,所以发表的不负责任的言论,我希望大总统阁下可以尽快查清楚这件事。”
“这不单单关乎到国,同时也牵扯到大日本帝国的尊严,所以还请大总统阁下尽快找到确实的证据,将这个胡言乱语之人,尽快的绳之以法,当然了,如果大总统阁下需要,我可以要求日本方面,在国际对国提出一些帮助,毕竟这是有关最少两个国家的国际问题。”
坂西利八郎不愧为是能够在国左右逢源,在日本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他说话滴水不漏,好像这句话与他乃至是整个日本,都没有一点关系一样,而且他竟然还大言不惭的提出要袁世凯尽快找到元凶首恶的要求。
并且表示如果涉及到国际问题的话,他还愿意帮助国申请来自于大日本帝国的国际支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时可恶至极。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摆出这样的一副样子,实在是令人感到汗颜。
袁世凯看着坂西利八郎缓缓的开口,道:“坂西先生说的没错,不管这话是出于和人之后,我都必须要尽快的找出来,挑拨国际关系可不是小问题,对吧?所以一旦抓到了这个人,我必然以政、府的身份,予以严惩。绝不姑息。”
当晚,在总统府的绝密会议室内,袁世凯召集北洋内阁众将领、官、员汇聚于此,虽深夜,然会议室内灯火如昼,气氛森然。
袁世凯、段祺瑞、徐世昌、梁士诒、杨士琦、孙宝琦、曹汝霖等内阁重臣,皆列坐于此。袁世凯率先开口对众人道:“此次日本方面所提有关山东问题之二十一条,不知道各位是怎么看待的?”
徐世昌却摇摇头,对杨士琦道:“杏城所言有欠考虑;日本方面之所以如此,意在对我国进行军事、政、治、经济占领的同时为日后有机会吞并我国做准备,现在是旅顺口,便有日本的军舰停泊,如果按照你说的,调兵遣将,摆出备战的姿态的话,如果由此成了日本人的接口的话,他们不是可以提前进兵了吗?杏城啊,我知道你虽然是人出身,然意气之将也不衰减,可是,此事却不好如此啊。”
杨士琦一笑,对徐世昌摆摆手,而后又对众人道:“徐公所言,我当然也有所考虑,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这么说的。”
“哦?”袁世凯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说说。”
杨士琦点点头,口称是,而后继续说道:“正是日本方面吃准了我国不敢行刀兵之事,因为他们知道在国际咱没有支持,可是,如果咱们的真的做出一副毫无顾忌排兵布阵,待战的样子的话,设想一下,日本方面会如何考虑?他们肯定会以为咱们是有其他国家的支持的,如此一来,他们必定要寻找,到底是哪一个国家或几个国家对咱们有所支持,这样一来,日本方面要展开负荷沉重且密度极高的多方外交事务,如此一来的话,他们需要时间,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