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的,这个峰值早达到了,但是我的选择确实对此无动于衷,也等同于此时我与雷振春之间的平衡制约点已经崩塌了,而他那,也是为了大事计而不会对我如何,可是现在他的手里掌控的权力。
在这样的权力之下,虽然依旧能够保证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当我们俩个人面对面交流或者是相互之间出现交集的情况下,他对我的态度必然会产生改变,这样的改变也许本无所谓。
但是当他改变了对我的态度之后,那么我对他的态度自然而然的也会出现改变,这样一来的话,两个相对立的情绪触及在一块的话,如果双方能够很好的克制的话,或许还不能怎样,但是其一方假如没有能够很好的掩饰或者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的话。
其二,其实现在我明白了,袁世凯这样做其实也有有意为了拉拢唐继尧的,因为此时唐继尧不但督署云南军政要务,而且他之前镇守的贵州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袁世凯这一招借花献佛其实非常的高明。
不但首先的安抚下了我的牵挂,同时也把一个全新的云南,精锐冠绝天下的滇军整体的交到了唐继尧的手里。这是多大的一份厚礼啊?袁世凯其实当时应该是希望唐继尧接手云南和滇军这份厚礼之后,对他感恩戴德的。
从而加入到他的麾下,可是也许是他失算了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唐继尧这个人真的这么在意我们之间的情谊。不管怎么说吧,唐继尧接手云南之后,并没有按照袁世凯的预期发展。
他不但没有直接归附到袁世凯的麾下,同样的他唐继尧也绝对没有过分的表现对我的忠心与情谊,这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其实我与袁世凯都明白,唐继尧此时的做法是隔岸观火。
我知道她其实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真实感受的,可是没有办法,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即便是再有能耐,再有本事,经历过再多的大风大浪,她依旧还只是一个女人。
不是女人脆弱,也不是女人天生男人如何如何,其实这很好理解,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女人与男人的却别其实绝不仅仅是一个性别的关系,这其包含了很多哲学性的东西。
这不是要讨论的重点,还是说一说小凤仙吧,自从袁世凯公开宣布的那一天开始,她对我的态度产生了转变,不是变坏了,反而是之从前更好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贴心的侍奉。
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她表示我的感谢,当然了,仅仅是言语感谢是大可不必的,而且我也相信她是理解我的心思的,可正是这样,我越觉得我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与亏欠。
小凤仙这一段时间之所以对待我之从前更好,其实我知道她是在珍惜,珍惜我与她的每分每秒,或许她早做好了准备,每一天每一刻我们两个人的相处都是在消耗,消耗的不单单是时间,更是情感。
我们两个人的时间肯定是越来越少的,我曾经侧面的透露过我回到云南之后到底要做些什么,我本以为这样能让她改变一些对我的态度,可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改变对我的态度,反而还对我更为亲近了。
尤其是这几天,她对我实在是让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其实我知道她这样做绝不是为了留住我,而且她也清楚她是绝对留不住我的,她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只不过是想要给我或者是给她自己能够多留下一些回忆罢了。
也许我这一去,再也无法与她见面,也许我会因为我的疾病而郁郁而终,也许我会在战场命丧黄泉,也许我会因为自己的逃窜的失误,而被人诛杀,路死街头。也许,有太多的也许了……
袁世凯这几天好像之前更为忙碌了,而且他的方式好像也变得不同了,虽然他还没有真正的成为这个“帝国的皇帝”,但是他的排产却已然和皇帝老子差不多了,而且我得到通知。
过几天袁世凯还要在天坛举行祭天仪式,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亦或者是说山东的局势能够完全受他掌握的话,他还想要效仿历代帝王,在泰山之巅举行盛大的天子祭天仪式,向天地通告自己已然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最高掌权者。
也许这是一种机遇吧,本来我还为如何与忙得焦头烂额,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世凯取得联系而感到烦恼,恰好他这一封通告正好给了我这个机会。在得到通告的第二天我在陈敏麟的陪护下。
拖着自己的“病体”去找到了袁世凯,当然了,此时的袁世凯还是在他的大总统府办公的,虽然他要成为帝国的皇帝,但是他还没有自己的宫闱。我见到袁世凯的地方是在大总统府的第二会议室内。
显然的,此时的袁世凯才刚刚开完一场不知道什么目的的会议,他的脸满是疲惫与憔悴,但是还是能够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的兴致与激、情。看来这个老头子对于权力的渴望还是那么高涨的。
袁世凯对于我的到访显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了我的病情,而后才问我到此一行的目的。我其实觉得我当时的表现并不怎么好,如果我能够把那一番话说的更婉转一些。
亦或者是我能够表演的更好的话,我想我此时已经已经在东渡日本的轮船了。袁世凯问我说:“松坡啊,你这是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我回答他说:“大总统,蔡锷这一次来是想要和您请个假的。”
袁世凯笑了笑,而后对我问道:“怎么?请假?什么事?”虽然他此时的态度看起来很轻松,但是我知道他心底是非常提防我的,至少他的眼神此时若隐若现的杀机,让我觉得他已然对我动了杀心。
而他之所以没有动手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此时还尚不能确定我到底是在哪一个队伍站定的。我向袁世凯解释说我的病情日益加重了,而且因为袁世凯也曾几次派人来医治我的病,所以对于我的身体他还是知道的。
这其间袁世凯问我是不是需要再派人去云南寻找那种草药,我婉拒他说,那些草药已经无法缓解我的病情了,继而借此我又说出了我来请假的目的,我对袁世凯说我的病情日益严重了。
而且不单单是因为我的毛病,是我的整个身体被此牵扯的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的肺部好像是得了什么并发症一样,我说我现在的状态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我希望袁世凯可以应允我不必去参加他的祭天大典。
当我提出了不去参加他的祭天大典的时候,袁世凯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问道:“怎么?蔡将军这是不想和我亲近吗?还是你松坡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你不乐意和我站在一起那?”
袁世凯这么问我,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然不重要了,他的话满满透着杀机,可是这样的杀机同样的也是我的另外的一个机会,此时会议室内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是我知道会议室的门外,可是人多耳杂的。
我故意的提高了音量,以能让外面那些耳朵听得清的音量对袁世凯解释且保证,说我绝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的,我之所以不去参加祭天大典确确实实是因为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了,而且我还在他的耳边透露出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消息。
而且这个消息也绝不是一个男人轻易能够说出口的,其实这是一个手段,虽然有些卑劣,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大计我也只能如此诋毁自己了,我对袁世凯说近来的一段时间,我的身体确实已经非常的虚弱了。
至于具体虚弱到什么程度,我举了一个例子,一个非常有辱我男人尊严的例子,我对袁世凯说,我的身体现在虚弱到已经无法完完整整的去爱一次女人了。因为我的肺部已经无法承担快速呼吸的压力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对杨度说的非常多,但是真正有用的应该大体只有三句话,其一,是我对他说“假如信仰不能够保持纯净的话,那么必然的会失去很多追随者,以及一些潜在的追随者,晳子兄你说的没错,其实无论是什么,人才是关键,但是这不能代表作为最关键的人,一定是一切的核心,我更觉得精神的层次之人更为重要。”
第二句是在杨度肯定了我面的观点之后,我对他说的:“晳子兄,也许你觉得我现在可能在很多事情有了变化,但是这没有错,我确实变了,其实我本不该如此坚决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我只想告诫自己我可以发生变化,但是我要永远记住我是谁。”
第三句话是我们最为这一次交流的结束语的,我说:“其实晳子兄,咱们两个说了这么多,无论如何都是在为了未来做打算,国家需要你我这样人,也许咱们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借用一句忍道的教义吧,律己而忠,国家,永远,那才是咱们的家。”
或许我们之间说的这些话,并没有什么真的有关于忍道或者是忍者之间的东西,也许我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对此没有什么太大的牵连,但是或许是这样的,亦或许并非如此。这是一种讨论,同样的这也是一种抉择。
小凤仙听完我说的话,脸露出了一丝捉摸不定的神情,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她听到了,也是了,有些事只能借口说出,如果对方能够理解再好不过,如果对方不能够理解,你也无可奈何。
游轮不知不觉的即将驶入港口,看着眼前的景色,这熟悉却又不熟悉,既爱又恨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要面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把计划进行下去,但是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当然了,其实实话实说,我对于自己的这个毛病并没有太过在意,虽然我如要承认,如果想要有更大的作为的话,那么首先要拥有一个好的身体,但是也未必什么事情都需要时间,或者说需要自己的身体的消耗。
这一段日子里,在日本除了正常的意料之外,其他的时间我更多的是带着小凤仙往来于我曾经的校友之间,我这样做的目的首先肯定是为了通过他们的嘴,尝试性的得知一些有关于日本军事方面的问题。
虽然他们的嘴都非常严,而且还有保密条令的约束,但是这绝不表示我这样的行为是无用功的。日本人好酒,之国他们的民族更为依赖酒这种饮料,那么这也是一个切入点,他们好酒的话,我可以尝试着在他们醉酒的时候,从他们的口依稀的得到一些片段。
虽然看起来这杂七杂八的片段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实际,如果能够很好的过滤信息,然后将过滤之后留下有用的东西进行相关联的重组与排列的话,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日本其间的这段时间里,实话实说,孙确实派人来过,想要与我取得联络,而且来人还向我保证,如果我需要的话,他们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将我送回云南;当然了,这样的保证或许可以相信,但是我却不愿意相信。
可能他们真的能够保证我安全的回到云南去,可是回到云南之后那?我不相信现在的时局下,他们会愿意顶着牺牲的压力将我这么一个不愿意为他们出力的人卖命。如果我被他们的人送回云南的话。
那我那数万滇军的性命,也不会再归于我的手了。这是我不能够允许的,也是我绝不愿意承受的,不是我这个人贪慕权力,而是说实话,我对于他们其的一些人并不信任,倒不是在推进国家进程的方面不信任。
我不信任他们的,是他们在战场的能力。我不可能把自己的部队交到一群不懂战争的人手里,我绝不会让滇军的兄弟们白白的丧命,军人不怕死,但是军人害怕死的没有意义。而没有意义的死亡与牺牲。
将会给他们带来的,是作为军人最不愿意也最不敢接受的结局,那是遗忘,被人所遗忘,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军人为了国家而牺牲,牺牲了自己的家庭与性命,抛头颅洒热血,却被后人所遗忘。
太悲哀了。所以为了我的弟兄们不会白白而死,继而会被后人所遗忘,我绝不会将他们转交予他人之手,绝不。
孙在我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内,一共三次派人来找我希望与我取得联络,但是都被我所拒绝了,我相信这一切袁世凯派来监视我的人必然都看在眼里,可是也许吧,正是因为这样,袁世凯怕是更加的不会相信我了。
昨天云南方面发来的密电,这一封不是唐继尧发来的,而是我的结发妻子,蕙英发来的询问电。虽然在电她没有多说一些什么,只是一些场面的话,可是即便是呈现为字的形式。
可我还是能体会到她语气的落寞、孤单甚至是一种悲凉。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我能够想象得到现在蕙英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而且我也相信她此时必然已经明白了我的用心,而且我非常能够肯定她是理解我的。
段祺瑞虽然这话是对杨度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袁世凯,而袁世凯那,虽然明知道他如此,可是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而且也毫不回避的他的目光,看起来好像他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一样。
其实这个时候我是非常想要表明自己的想法以及态度的,可是没办法,这样的会议,即便是我受邀参加,可是我却没有说话的份,一丝一毫都没有。杨度这一次并没有对段祺瑞解释什么。
“从今天开始,无论是烟酒,还是茶叶咖啡,这些但凡是有可能刺激到你咽喉的东西,都不可以沾染了;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一番苦心,当然了,同时也要求你务必严格执行,不然你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再理睬你了。”
陆建章在湖北以此为心点,进而以涟漪波纹状,向邻近各省地区展开血腥的杀戮与镇压。如果说陆建章屠杀是一些与袁世凯政、见不和的政、客、军官的话,我没有必要说这么多了。
反而是被他所屠杀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无辜的百姓,以及工人、学生。其实说起来这些事按道理讲虽然道德是陆建章做的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