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晨在石室内下着这盘棋,只是这盘棋就仿佛有着十九盘棋一般复杂,更何况还要兼顾纵横竖向之间的关系,下得很是吃力。
整整半天过去了,当落下最后一子的时候,林缘晨知道自己输了,此时身体后方出现一个旋涡,是一个传送入口。
“输了就可以回去,是这样么?”她沉默着思索道,“那如果赢了,对面的石门里到底是什么?”
她并不着急走入背后的传送,抬起手又是一摸石台:“再下一盘!”
如真携手余婀嫚来到了七座峰彤云峰之上,只见今日的风御鸾可谓是风华绝代,潇洒不凡。在山顶大殿迎接着众人的拜谒。
“御鸾,你今日真是意气风发呀。”如真上前一步拍住了风御鸾的肩膀。
“如真,今日又带着婀嫚了,你俩现在是形影不离了?”风御鸾与余婀嫚对视一眼,彼此心中对昨日之事心中有数,眼中灵机一闪。
余婀嫚从袖中掏出林缘晨的那张画,递给风御鸾:“人家送你的贺礼!”
风御鸾取过手中一看,俊俏的面庞哑然失笑,便又卷了起来藏入袖中。
此时,又从空中飞落两人:“风道尊,今日得见风道尊英容,真是有幸啊!”
余婀嫚一听到这声音,不禁心里一紧,回头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外甥楚天行和他的仆从小月。
风御鸾也记得这个声音,更记得他被林缘晨砸落在地讲的那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此时眼内冷光一闪:“我道是谁,原来是魔宗少宗主,都说魔宗少宗主英俊不凡,英姿睥睨天下,今日见来,果然如此。”
只见楚天行也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他的俊美不输风御鸾,只是这俊美中带着一股邪魅的气息,让人一看之下心底着迷,也是因为出生魔宗的缘故,世人不多见得他的俊容,只道风御鸾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楚天行上前一步说道:“不敢不敢,楚某乃是晚辈,不敢言睥睨天下的词句。不过倒是仰慕风道尊已久,不知道在其他方面是否能有机会与风道尊切磋一番。哈哈哈!”
“小姨!又见面了。昨日你抢走了我的佳人子,害得我如今相思成狂,小姨,你如何面对我地下的娘亲?”楚天行当着风御鸾的面如此说法,显然就是要和风御鸾抢人的意思。
风御鸾眼神微微沉下,说了一句:“少宗主,请殿内入座。”
“御鸾,少通没有来么?”
“我没有请他……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御非,她不愿看到他……”风御鸾眼神中波光闪动,“你们不要站在这里了,快些进去入座吧。席散之后,先别走,留下来我们再继续把酒畅谈。”
人都到齐之后,便是一阵推杯换盏捧场做戏,直到席散,风御鸾才一一送走来客,与如真和余婀嫚来到嫣然峰上,另设酒案,对月共饮。
“如真,她还好吗?”
如真略一点头:“一切都好,来了之后比以前好了很多。”
“有问起过我么?”
余婀嫚插嘴道:“她时而会说起你,以为你在道祖门下修行,迫不及待地想过来。”
风御鸾脸上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内心荡起一片涟漪。
正灵山上,石室之中,林缘晨已然又输一盘。
她眼内露出一丝疲惫,抬头望着对面的石门,玉手在此抚上了石案:“才两盘,这一盘下得慢一点。”
立体的棋盘再次在石案上出现。
林缘晨的脑中飞速地做着各种计算,又过了两个时辰,才下了十手,不过到目前为止,黑子白子之间倒算势均力敌。
一幕幕还未下到的手数在林缘晨脑中像快播镜头一样地推演,她的眼中闪出一丝睿智之芒,往往下一手,要推敲百手之多。
渐渐地,这立体棋盘的一些规则,被她渐渐掌握,计算推演的越多,也越是明白了其中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手筋之力,就这样一直下到了天明时分,如真与余婀嫚回到山中,不见林缘晨的身影,如真心神中传来一个神念:“如真,你带着你的朋友到最底层来!”
如真带着余婀嫚穿过层层传送,来到了正灵山的最底层,只见他的师尊见我站在一片波纹之前,波纹内是林缘晨在石室内下棋的虚影。
“昱吉怎么会到了这里?”
“她来了很久了,且看她下完这盘棋再说。”
这盘棋,一直下了三天三夜,落下最后一子的瞬间,林缘晨以为自己输了。
可是身后的传送始终未曾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棋盘上散出阵阵金光,其实这盘棋林缘晨赢了,只赢了一目。
这金光越闪越亮,照亮了整个石室,在一声巨大的咔嗒声中,面前的两扇石门,赫然洞开。
缓缓地露出石门内部,茫茫无边的黑色虚无。
在这虚无内,流动着一股巨大无比的光脉,这光脉上下看不到尽头,其上光波流动,就像聚集在一起的萤火。
林缘晨被这景象震撼住,不由自主地走向石门洞开的边缘。
在边缘站了许久,从法珠内拍出水月的虚影,脚下一踏,朝着巨大无比的光脉飞去。
“师父,我去带她出来。”
“不可,她既要看这正灵山山脉,就随她去看。”
“可是山脉岂可随意观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意外,如若她想抽取哪怕一丝山脉,我即刻把她击杀当场!”
如真心底一惊,余婀嫚花容失色:“师父,你不是开玩笑吧?”
见我却不回答她,转而问道:“小孩,你是不是喜欢如真?”
余婀嫚见他忽然说起这个,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林缘晨会在山脉中做出何种举动一样,余婀嫚心下踌躇,却是回了一声:“是的,师父。”
“小孩,你既然喜欢如真,又叫了我一声师父,那师父就做主把你嫁给如真,你说好么?”见我面带微笑向余婀嫚看过来。
余婀嫚心底又是一惊,如真此时却是无语,不知道要如何对见我言说。
“怎么?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可是……如真不是不能娶妻么?”
“门内很久没有弟子能够下完这盘棋了,我如今倒是可以跟你们打个赌,她要是今日没有被我击杀当场,我就允许如真娶你。说起来,就说法祖和小辈打赌输了,愿赌服输,你看如何?”
余婀嫚心下忐忑,没有作答,呆呆地望着波纹中的林缘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