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就三个月,三个月后,小生亲自上云珠楼来见小姐取货。”楚天行抱了一把合着的扇子,转过身走出林缘晨所在的包厢。
“这下难不成还要托冯伯买线做衣裳么?”林缘晨拿着手中储物袋,当即就后悔了。把储物袋扣在腰间的罗带上,一手揣着那抱着披肩的纸袋,也走出了包厢。
另一头,那位闺秀拿到了自己心仪的风御鸾亲制妆品,还在等着楚天行。楚天行慢悠悠走了过来,对她抱拳道:“这位小姐,今日楚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送小姐回府上了,告辞!”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闺秀呆呆地站在楼梯旁,还是旁边的丫鬟开了口:“小姐,我们走吧。”
楚天行一路走下了楼,小月紧跟其后:“少爷,你今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放过了那位送上门的小姐?”
“风御鸾的追随者本少爷不想碰!”
“那你还给她买了一百万灵石的妆品?”
“蠢才,本少爷花一百万买了风御鸾给心上人专炼的妆品,这句话讲出来是不是有些独特的品味?”
小月皱着眉,眼珠翻了翻:“少爷,经你这样一说,倒的确是有那么些品味……少爷,那陈昱吉小姐呢?她是风御鸾的未婚妻,你也准备放过她了?”
说到此处楚天行停下步子,回身面对小月:“蠢材,陈小姐非我莫属!”
林缘晨出了天壑斋,抛出剑阵,御着剑阵飞回了云珠楼。
刚来到云珠楼,便一头来到织娘若秋的织坊中。只见房中摆着一架极其庞大复杂的织机,这织机不仅庞大复杂,每个零件还极其细巧,上面绷着无数的线,若秋正坐在织机的头上织着一匹锦缎。
“昱吉小姐,你来看我织锦吗?”
“若秋,我在外面答应了给人做衣服,那人要我连布匹都亲手织,我正愁着呢……”
“昱吉小姐,织布不难,难的是排线,线排好了,就有了花样,然后只要用脚踩,手上飞梭子,就可以织成一匹布,到时候我给你排线,你就只要像这样一丝丝纬线织成它便可。”
“那大陆上都有些什么线材?”
“上好的线材有天蚕丝,云蚕丝,中等的是灰蚕丝,再差一些的有水蚕丝,各式棉麻。”
“若秋,要不你帮我去采购点天蚕丝和云蚕丝,我不知道去哪里买,要十套男装的量,哦这男子个子还挺高……大约有一丈那么高。”林缘晨用手比划了一下。
若秋莞尔一笑:“好呀,明日我就去帮你采购一些。”
“要不要先给你点灵石?对了,线材还需要染色的吧?”
“昱吉小姐,先不要给了,若秋身上的灵石足够,等买回来了再给我罢。染色我也代你去染,店铺内的线材都是我带去染的,会些许便宜上一些。”
“那就有劳若秋姑娘了。”
此时云珠楼大门口聚集了四个魔修,站在这里大声嚷嚷:“云珠楼的陈昱吉小姐,你在不在?在的话就出来现身!”
“陈小姐,我等今日要见你一见,还望快快现身,如若再不现身,我等就飞进去了!”
林缘晨眉头一皱,几个飞跃跳到屋顶上,有从屋顶上跳落到街面上。
“我就是陈昱吉,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只见一个满身横肉,胡子拉拉的黑皮魔修一步就走到了跟前:“昱吉小姐,打扰了!我等想问问你,你的魔魂和飞鸾,为何会吃饭?!”
“这……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何会吃饭!”
另外一个紫色头发的瘦长条魔修看起来有些娘娘腔,此时扭着腰支过来,一把掐住林缘晨的胳膊:“昱吉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就连撒谎也这么漂亮!我们今日只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吃饭,你要说了,我们就走,你不说,我这就抓着你不放了。”
林缘晨一把抡起胳膊想甩开这紫发魔修,但是他两根竹棍一样的手指却牢牢掐住皮肉,怎么甩也甩不开:“得得得,它们是吃了一种叫知味丹的丹药才会吃饭的!”
“知味丹!你身上可有?”四个魔修异口同声问道。
林缘晨眉头又是一皱:“我身上只有十二丹了,这知味丹一炉三丹,每炉……每炉卖一万灵石!”
“我全要了!”这些人又异口同声说道。
“你们这么多人,我到底卖给谁?”
那打头的肥硕魔修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你身上有四炉,我们这里有四个人,你卖我们每人一炉吧!”
林缘晨此时却是后悔价格报少了,咬着牙从袖中拍出那十二丹知味丹。
四人把各自的灵石归入一个储物袋,由打头的那肥硕魔修抛给了林缘晨,林缘晨将十二丹知味丹挥手抛给这魔修:“要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等等!昱吉小姐,您还能炼制这知味丹么?有多少要多少!”
林缘晨两眼一横,心下做了决断:“知味丹还有,一天炼十炉,你们谁若是要,每天这个时候等在店门口!”林缘晨说最后一句话的用意,却是不想和店铺分知味丹的成。
“好,明日亥时我们再来!”四人把十二丹知味丹分了分,齐齐往路远处走。
林缘晨见他们走得远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下成卖血的了!真是热血尽,化尘与土……”
一头跃入丹房,用一根绣花针戳破手指,取了三滴自身的血液,融合益气散所需的丹草,炼制了三炉知味丹,一共三百枚,之后的九天就无需再炼制知味丹。
到子时初,她又按照冯仲所说,炼制了数炉妆品,有一些是她自己揣摩冯仲的丹方加以修改炼制的,其中有一些香丹,干水粉,更是炼了一炉黛墨色闪着晶莹光泽的胶状半流质的液体,她打算用这液体做睫毛膏。
回到房中画了一些包装这些新品妆品的盒子瓶子草图,来到琉璃房中交于储师父,储师傅看了草图之后,答应三天内可以准备好。
到寅时末的时候,才停顿下来,坐在自己房中的窗台旁,绣了数个储物袋。东天之中又翻起了黎明亮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