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提早治疗!”穆恩夫人脸上带着愤怒的说道。
在年轻的时候穆恩夫人曾经在爱森兰特国做过医生,后来遇到了身受重伤的教父,在治疗的时候,爱情的火花也同时在彼此的心中燃起,后来她跟随教父来到了东利尔国,即使不在做医生,但这并不能改变她拥有的一些美德。
穆恩夫人见过陆离,她很欣赏这个头脑聪明的年轻人,更别说他还是自己女儿中意的男士。
面对质问,约翰额头满是汗水,“我给他喝了燃烧血液的药剂,本以为这能冲淡他体内吸血鬼的毒素,但...”
穆恩夫人拿了一个抱枕垫在陆离脑袋下面,将他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松开,以此保证他的呼吸。
“他的体质特殊,应该是之前受过寒气的灼伤,现在只能再给他喝一支燃烧血液的药剂了,让他再挺12个小时,只能在这12个小时内想办法救他。”
说着穆恩夫人从医箱里拿出了一支玻璃试管,让人掰开陆离的嘴,将淡黄色的药剂顺进了他的嘴里。
砰砰砰。
平缓运动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陆离猛的睁开眼睛,直挺挺的坐起,嘴里喘着粗气。
“太好了终于醒了过来,是穆恩夫人救了你。”约翰扶着陆离语气平缓的说道。
陆离点了点头,他刚才虽然近乎休克,但周围发生了什么还是能清楚的感知到。
他转过头看向穆恩夫人,看着她未被岁月侵染太多的脸,诚恳的道谢:“谢谢您夫人,如果不是您,我可能就已经回归神的怀抱了。”
至于回归那个神的怀抱,他也不知道。
“没事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穆恩夫人摸了下陆离的头,语气柔和的说道。
教父咳嗽一声说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你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家族的委托,救你是我们的责任,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才能彻底解决你的隐患吧。”
沙哑的声音响起,换来了办公室的一片寂静。
显然这里的两位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穆恩夫人抬了一下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他可能有办法帮助你,但那个人性格脾气都很古怪。”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不论他是谁,安德鲁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教父沉声说道,对于他来讲凡是有恩情的人有了困难,他都会帮助。
穆恩夫人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说道:“他的确是个天才但在某一方面来讲也是一个疯子,他的医术很高明,要去找他的话恐怕得快一点。”
教父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一会让安德鲁陪你去,到了之后告诉那个人,只要他愿意出手,那样的话穆恩家族欠他一个人情。”
穆恩夫人嗯了一声,轻声对陆离说道,“你休息一会,我去换身衣服,一会我们就出发。”
“嗯。”陆离回应道,他跟约翰离开了教父的办公室,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要让穆恩夫人亲自出马请办事的人,这是什么身份啊...陆离感慨一句紧靠在沙发上,快速系上领口的扣子。
“咦。”约翰坐在陆离旁边发出咦的一声。
顺着他的目光陆离看去,只见一面画板倚在茶几的一边,约翰顺手拿过来,一面画满向日葵的画出现在两人眼中。
“这画的很好看啊。”约翰感慨说道。
陆离心中不禁腹诽,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看画,而且我现在最烦的就是画画,尤其是那种带文字的漫画。
“这是我画的医生先生。”
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了陆离的吐槽,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二楼的木质楼梯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短头发的女孩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居家连衣裙,正扶着楼梯扶手往这里看。
“茜拉。”
陆离与约翰同时叫到。
对待这个女孩陆离还是有些愧疚的,当初教父假死时候,自己被她大哥那个无脑者贾斯丁针对时,自己对穆恩家族的每个人都给予了最负面的揣测,对于她自己也没给什么好态度。
茜拉好像并没有看到陆离一般,直接走下来拿起画框,对约翰说:“好看吗?”
呃...
约翰撇了一眼身边的陆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小声回应道:“好看,好看...”
说完这句空气再次进去尴尬,约翰为了打破这种气氛,主动开口说道:“我最近也一直考虑学习画画呢,可惜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我教你。”
“啊?”
约翰一脸懵逼。
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茜拉快速道:“好的,就这样说定了,这几天找个时间我就过去拜访。”
“啊!!!”
约翰喉结上下涌动,他看了看眼前的茜拉又看了看侧着脑袋的陆离,瞬间他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天啊!我的主啊,如果我有罪请让神来惩罚我,干嘛让我变成一个工具人啊。
就在这时穆恩夫人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边下楼梯一边说道,“两位先生我们该出发了。”
陆离与约翰立刻站起身,在管家安德鲁的引领下离开了穆恩家的别墅。
呼~
总算出来了,约翰长叹一口气,如果再让他在别墅里待一会,恐怕他会站起来把画框摔掉,然后大声的说,
明明你就是想找陆离,却非要让我当这个工具人,我现在就走,你们俩慢慢玩去吧!
……
马车里陆离透过玻璃车窗看向外面街道上的行人,看了一会没有分辨出此行的目的地是哪儿。
随即转过头,语气礼貌柔和的问向穆恩夫人,“夫人,请问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
穆恩夫人笑了一下,“在新德尔区,用不了太长时间,我们就到了。”
陆离点了点头,对待新德尔区他并不熟悉,只是刚来弗托蒂亚的时候走过一趟,上次来还是为了处理芭芭拉女士的委托,路线什么的他早就忘了。
唯一有印象的是这里脏乱差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