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老板犀利的目中我们像两只老鼠逃窜,那老板反应过来叫骂道:“奶奶的,两个怂吃‘霸王餐’哪!”接着几个厨师掂着炒勺追了过来,我们这也没时间解释,从后门跑了出去,四处查看,有一个拐角可以选择,我们就马不停蹄的朝那个方向跑去,这些厨师加那个大叔也追了过来。突然汪小潮眼神出现一道伶俐之色,将马路边一位正在和妹子聊天的男青年从摩托车上拽了下来,那男青年在他手臂之下形如小鸡,那是直接拽飞到地上,他一跃正坐车上对我喊道:“快上来!”我正愣神糊里糊涂坐到车上,车发出一声怒吼向前方飞去,后面跟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厨师边跑边叫,路边行人都诧异地看着,我苦笑地想着:这回算是惹了臭名,罢了罢了!当然人的脚力可是比不上车的速度,很快那群厨师都喘着粗气在路边喘气,我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后面一簇清脆的脚步声慢慢向我们追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执着的大叔,他这跑步的幅度好像一个终结者,汪小潮见势将摩托车加到最大马力,我在后座几近甩下不过也正是这个速度成功地将他甩掉了,车也快冲到市郊了,这才放慢车速,在一个小土堆旁,汪小潮将车子停了下来,我呆呆地看着他感觉就像看着一个怪兽一样,这已经不是曾经的汪小潮,他变得果断,成熟而且令人琢磨不透,我看着余晖中他冷毅的侧脸问道:“现在可以给我解释清楚这一切了吧?”他缓缓点下头,脸上终于恢复往日亲近的笑容道:“阿海,其实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几年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是为了不让你卷入这件事来,我一直有所保留,现在我想也值得为你吐露这些了。”我看着那张不再单纯的脸,很想了解所有的一切,我说道:“你莫非遇到什么事了吗,请讲给我听,我是你的朋友也请不要再隐瞒了。”他深深的吐了口气,慢慢道来这些年发生的一切。
初三那年,汪小潮突然在课间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声称知道他父亲的线索,汪小潮早在五岁那年父母不知什么原因便离了婚,他由母亲扶养,母亲却在他八岁时因为癌症离去,他最后只能由他二叔扶养,但这二叔却是个好赌之徒,汪小潮变得无人管教,很多时候在街头打架中度过童年,他有时在一个孤独的角落望着星星一个人哭泣,他很希望自己父母还在身边,但一直是那么孤独。直到这个电话,他心中有泛起了一丝希望,只能说是一丝,他渴望见到自己生身父亲又很想将这个亲情关在心房外面,因为他一直没有在他这十几年出现过,即使妈妈去世,他又是恨这个男人的,不过他最后还是决定去见自己的父亲,但没想到的却是一个阴谋。他被人绑架了,而且是他父亲绑架他的,更准确的来说是控制,他们在一个市郊的老房子见了面,他推开门却被一只大手捂着口鼻,那力气竟然极大他根本无法反击,渐渐失去意识,醒来后却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在他床前坐着,这人就是他的父亲,他父亲脸上浮起一个关怀的笑容:“潮儿,我是你爹,请原谅我采取这个鲁莽的方式,我很高兴你能来这里,很高兴……”汪小潮却一脚将这个烂汉踹到地上,他打骂着这个烂汉,却打着打着哭了,最后父子两人相认,但父亲的一番话竟然让他吃惊了,父亲满脸愁容道:“其实我不想让你和我相认,你不能够想象我现在的处境,我快要……死了,我希望能最后见你一面。”汪小潮扶住父亲双肩,惊慌地问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父亲叹了口气道:“我中了一种毒,这个毒叫蛊毒,我整整用了六年去寻找这种除毒的办法却一直没有成功,我之所以和你妈离婚是不希望他为我担心,我是那么决然,你妈的死让我很痛心。”汪小潮看着眼前这个沧桑的男人,心却变得柔软,他说道:“你是我的父亲,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想办法救你!”他父亲眼中闪出一道光,握着汪小潮的手惊喜道:“真的吗?儿子,你这样说我死也无憾了!”而这个救父亲的办法竟然是修炼一个奇门异术,父亲声称那是救他的唯一办法,父亲从床下拿出厚厚一摞子黄皮书,让他每日学习,汪小潮从没想到这背后的缘由,只是觉得这样做能救父亲性命,三个月后,他终于掌握其中异术但只觉得小腹一天比一天疼痛,他想到自己可能练得走火入魔了,疼痛让他满地打滚,父亲走到他身边为他服下一晚药才好些,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功是有害的,他质问父亲,父亲也只好无奈的道出缘由,这一切都是父亲的一个设计,父亲根本没有中什么蛊毒,他把自己儿子利用了,把自己儿子当做一个容器去炼化这种异术,他想证明一直以来自己对这类异术的研究是对的,母亲其实是因为他专研异术和他离婚的,他痛苦地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眼中断绝了希望,父亲说他必须练下去不然性命不保,因为手上出现了一道红线,只要红线变成黑色他也离死不远。父亲这话也是对他的威胁,他眼中流出泪水,他将那个异术练习完已是两年后了,父亲看到自己培养的成果也非常兴奋,他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但他也没想到汪小潮从此也断绝了这最后的感情,一天夜里偷偷离开父亲从此浪迹天涯,而他也回不到从前,他回到原来的住处看着凋零的树木心灰意冷,他打听到我的消息,来到了这个城市与我“偶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