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有气泡，夜溟不敢直接用嘴叼她，害怕锋利的牙齿，将她脆弱的皮肤刺破。
此时夜深，周围又没人，夜溟将她放在地上，没有立刻变为人身，直接站在一旁，用鼻子按压她的胸腔，直至她喷出水来，猛咳了几声。
他才抖了抖身子，将身上的水甩走。
陆子衿睁开双眼，她已经浑身湿透，冷冽的海风吹过，顿时打了个喷嚏。
但这些都并不妨碍她快速站了起来，猛地扑过去抱住夜溟的龙头，她感受到冰冷的龙鳞下，是熟悉的气味，才稍稍放松下来，她声音带了些许哭腔：“你……你丢下我了。”
夜溟一怔，还没有动作，陆子衿便握住了他的犄角，爬上了他的头顶。
夜溟：“……”
她在他头顶上的长毛那里蹭了蹭，然后又顺着脊背滑了下去，摸了摸他的尾巴。
只觉得身下的龙身，浑身一僵，还带着些许颤抖。
陆子衿玩够了，才从龙身上滑下来。
她一下来，夜溟便立刻变回了人身，看见她抱着颤抖的身体，立刻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眼光已经变得深沉。
龙族有独特的求偶方式，另一条龙，只要蹭过对方的犄角，便算是求偶。
若是摸了尾巴，那就是……求欢。
他眼睛炙热地看着她，声音竟然微微颤抖：“方、方才，你摸我犄角，又摸我尾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不敢相信，刚才从水中驮她上来，被她握住犄角是逼不得已，但上岸之后，摸、摸他是怎么回事？
犄角被握住，如同被握住命脉，只有至亲之人，才敢被触碰……
陆子衿面对他，昂起头，目光如炬：“我知道。”
小时候问他，那两条大鱼并排游着是什么意思。
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求偶方式，她专门去问过，龙族是怎么求偶的……
此时，倒是排上了用场。
“是求欢。”陆子衿说。
夜溟倒吸一口气，仿若浑身都被冻住了，不敢置信。
他从未想过，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然也偷偷喜欢他。
“你丢下我了。”陆子衿拾回刚才的话题，他难道是真要将她丢在这里？
“我、我不是。”夜溟说。
他……他只是心很烦，又不想立即回龙族之地。
让她在这里等他，就是自己下水静一静，没想到在水中越思考，越是混乱，一想到宝儿要迎娶青鸾，就让他……
等他回过神来，便觉得过了很久，于是立即返回，接着就看到了在水中几乎要窒息的宝儿。
“可、可是……你喜欢男人的我？”夜溟还是不敢肯定对方是否接受了他的性别。
陆子衿一笑，手指握住他给她批的外衣，往他身前一站，直接打开外衣，将他紧紧拥住。
她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极其贴身，将她女性的身材完全展露了出来，她贴着他的身体，让他细细感受。
她感觉到夜溟的身体又是一抖，他人类的身体没有龙鳞的阻隔，很暖，陆子衿又往他怀里靠了靠，问道：“感受到了吗？”
“你、你……”夜溟震惊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