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觉得我不够仁慈，但这就是我所理解的最大的仁慈。”
“给你知情权，而不是一边享受着你的付出，一边毁灭你对未来的期望。”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自私的话，我就更自私的选择我喜欢的这种方式了。”
卓远声的手痉挛的握紧，将纯白的被子抓得一片褶皱。
骨节泛白，用力到似乎骨头都要透出来。
不过最后也只是又无力的松开，肌骨中只是死寂的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乔西移开视线，想了想，又开始说话。
“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你也是在商场浸淫多年过的，大家既然都不是那种幼稚到不爱宁死的人，那么就体面的结束。”
“成年人的体面。”
“你懂我的意思吗？”
乔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知道自己很过分了。
但是她一直都是自私的人。
卓远声点头，他依旧不看她：“我知道！”
但是乔西还是不放心，她还是要开口。
“既然要结束，那就结束的彻彻底底，我说的体面当然是留给我们自己的体面，我也不希望回去之后，听到什么，有人承受不了，拒绝治疗，又或者无法纾解心情，抑郁……”
“或者是做出什么自虐的行为，像是不理智的高中生一样。”
“又或者是受到打击，一蹶不振之类的消息……想想也是怪可笑的，虽然我知道你应该不会这样……”
“这会对我……”乔西啧了一声，那种凉薄调笑的语气渗透到了每一个字词里，“产生很大的困扰，我只是谈了场恋爱，没有义务去承担这个人以后的发展，照顾他的心情……”
“当然，如果此刻你是别人的话，我是不用说这些的，因为我擅长冷处理，但是你不行，我们的交际圈重合太多了。”
“你要是做出这些……幼稚的行为，那么我们共同的朋友就会来麻烦我……”
“真的会很困恼，毕竟既然分手了，那我们两个就毫无干系，我没有义务承担你的伤心快乐，是吧。”
“我知道这样对你有些过分，但是你既然比我大了那么多，那就当做对晚辈的照顾好了，不要再给我带来任何的困恼。”
“如果因为这个让我苦恼，乃至于让我对感情这种事情产生了阴影，那也是不利于我以后寻找另一半的，我的人生才刚刚起步，我对未来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乔西说完这些话，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将自私自利进行到底。
“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是任何，但是我也诚挚的祝福你能够找到真正灵魂契合的另一半，早日实现卓奶奶抱孙子的愿望。”
“希望我们两个以后都能越来越好。”
乔西甚至伸出手：“如果能就此达成共识的话，那就太好了。”
卓远声的眼皮已经垂下去，他余光看到乔西的手伸过来。
“我不会让你困挠”，卓远声喉结上下滚动，说话吐出几个字，就要深呼吸缓解一下，“我说过，这段感情，不会让你承担任何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