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声想了想：“我要去为明天做一些准备，你可以走了。”
被撵人了。
卓司洺才扭扭捏捏掏出礼物。
“新婚快乐。”
卓远声讶异。
卓司洺：“打开看看，你们的礼物太难送了，所以干脆就随便送了。”
他期待的看着卓远声。
卓远声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水晶球。
“夜里会发光的”，卓司洺解释，“里面是你们的剪影，是不是很生动？”
卓远声笑：“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卓司洺：“……很粗糙吗？”
“不是，很好看”，卓远声将水晶球放回盒子里，“乔西应该会很喜欢的。”
她喜欢可可爱爱的东西。
“那就太好了。”
卓司洺上去拥抱了一下卓远声：“沾沾喜气，我快羡慕哭了。”
卓远声拍拍他的背：“都是大孩子了，还这么爱哭。”
卓司洺：“你今天哭得比我厉害。”
卓远声：“……”
卓司洺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对，急忙走人。
“晚安，小叔。”
“小兔崽子！”
…
乔西在泡花瓣泡泡浴。
泡热水澡能让人感觉到幸福。
乔西打开视频软件，看别人婚礼的视频。
一样的流程，不一样的感动。
为什么能这么俗套，俗套的让她都想哭了。
文姨搬个小板凳，在浴缸旁边坐着，给乔西的头发一层层的上护理。
文姨很慈爱的问乔西：“会不会紧张？要和卓先生通一通电话吗？”
乔西摇摇头，“我很期待呢。”
她转过头问文姨：“你结婚的时候，也会觉得很幸福吗？”
乔西的皮肤雪白，被热气蒸腾的绯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文姨一时间怔住了。
她的婚礼是怎样的呢？
她只知道，是不那么温馨的，两家人发生各种各样的小矛盾，婚礼当天累得要死，她丈夫在婚礼上哭得一塌糊涂，但不是对着她哭的，是感谢自己父母的养育之恩，觉得他这么大了还让父母受委屈而哭的。
其实所有的不幸福，从一开始就能预料到的。
新婚之夜的忐忑不安，疲累斑驳，感慨命运的瑕疵，其实都是因为自己预见到了日后某种不美好的结局。
为什么会那样呢？
为什么会这么糊里糊涂？
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但是都已经过去了，文姨在这一刻才知道了，原来婚礼应该是这样的。
满含着对未来的期待，披上最圣洁的白纱，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没有忐忑，没有不安，没有隐隐的悲哀。
因为可以预见的未来，是幸福的模样。
文姨眼眶含泪，笑着对乔西点头，摸摸她光洁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额：“当然，幸福的心脏都在悸动。”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原来幸福的人是这种模样。
幸福是会传染的，乔西让她觉得幸福，
比当初看到自己儿子结婚还要幸福。
乔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要洗的香香的……”
她捂住红热的脸。
“但是害怕他会直接腿软了。”
文姨学着乔西孩子气发言：“太成人了，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