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瓷姐!”
沐灵芸下车后,朝林初瓷打招呼,林初瓷笑着迎接他们,“容爷爷,灵芸,御泽西,你们来了,快点请进。”
林初瓷将众人请进别墅里,唐诗音在客厅,帮忙招呼客人。
“初瓷,带我去看看你弟弟吧!”容煊喝了一杯茶后,站起身。
“妈,你帮我招呼他们,我带容爷爷上楼。”
“好的。”唐诗音点头答应。
林初瓷领着容煊来到二楼凌绝所在的房间,开门请老爷子进去。
等老爷子进屋之后,林初瓷关上房门,郑重的跪在容煊的面前,“容爷爷!”
容煊回头见她跪在地上,赶忙过来扶她,“初瓷,你这是做什么?”
“容爷爷,我求求你救救我弟,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弟弟,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我求您了!”
林初瓷一般不轻易给人下跪,除非必要时,不然定不会折腰求人。
她眼中溢出眼泪,乞求的望着老人家,她猜老人家可能是有办法的。
不管他有没有,她都要求一求。
“初瓷,你起来,我不是给你看过药方,需要找到所有草药和药引,才能救你弟弟。”容煊解释。
见老人依旧这么说,林初瓷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眼中噙着泪,可是眼神却又冷了几分。
“是真的吗?容爷爷,你说的法老舍利太过难找了,这种东西神乎其神,像个传说一样虚无缥缈。这么多年来,您救治过中馥毒的人有多少?先前可有实践的病例?”
林初瓷的这一问,倒是将容煊给难住了,“我也曾遇到过一些病例,但都不像你弟弟这般严重,其他人症状轻,或多或少像大王妃那般,加以祛毒、服用解毒药丸便可治疗。”
“所以说,您至今尚未遇到过一例像我弟弟的重症患者是吗?那我请问容爷爷,您的药方是根据什么开出来的?”
“根据过往实践的经验和典籍的积累……”
“容爷爷你见过法老舍利吗?”
“没有。”
“既然没有,您是怎么知道要用这一味药引?您从何处查到法老舍利可以医治馥毒?”
“……”
容煊回答不上来了,眉头紧皱,无不表示他此刻内心有多矛盾和挣扎。
看出对方的犹豫,林初瓷趁热打铁,“容爷爷,我当年跟着您学医时,您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救死扶伤,是行医者的根本,但是现在,为什么您要见死不救?”
“我真的没有办法。”
容煊唉声叹气,很是为难。
“不!你有!我知道你有!就算你根治不了馥毒,但你一定知道研制一毒药的女人燕九。只要找到她,她必然会有方法解毒。您只要把她的下落告诉我,也可以,我去找她!”
“我不知道燕九在哪?当年被我逐出师门,她至今应该还对我怀恨在心。唉……”
容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要怪他狠心,如果他违反约定,最后死的人不仅仅是他们容家满门还有整个医馆,甚至连林初瓷他们都性命难保。
林初瓷左右试探,都没能撬开老爷子的嘴,能让一个有原则的老人放弃原则,那么,极有可能是他的重要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要么就是受人威胁。
想到蓬乡容氏医馆门外把守的那些沸城的人,难道是御震天背后威胁他了?
林初瓷不再逼迫老爷子,退一步道,“算了,既然容爷爷你不知道,那我就不再问了,请您现在帮我弟弟检查,看看能不能再次进行祛毒,也许多祛几次,他就有机会醒来。”
容煊没有别的选择,他来到床边,开始帮凌绝做检查,林初瓷坐在一旁等候。
之前的伤口,容煊帮忙做了清洁处理,重新换药,在翻动凌绝的时候,他意外发现,凌绝的脖子上掉出来一个金片。
他拿起来看了一看,只是一眼,容煊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这……他……他……”
因为过度惊诧,导致他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林初瓷以为弟弟情况有变,赶紧上前来问,“怎么了容爷爷?我弟他怎么了?”
容煊转头看向林初瓷,原本沉着冷静的面庞上露出极度震惊的颜色,他颤抖着手,问道,“这个牌子……你弟弟怎么会有这个牌子……”
林初瓷心中顿时狐疑了起来,老人见到那个金牌护身符如此激动,难道说……
“容爷爷,这个牌子怎么了?难道您认识?”
容煊破防了,他眼神中泛起泪光,点点头,“我认识……我认识……”
接着,林初瓷看见老人从脖子里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金牌护身符,这回轮到林初瓷震惊了,她张了张嘴,再看向容煊,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说,战老夫人和容煊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吗?
“初瓷……你和凌绝……你们是我的……”
容煊难过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林初瓷知道老人是认错了,她想利用这个难得的契机,好好的打探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凌绝?
“容爷爷,这个护身符,其实是我奶奶留下来的,没想到您也有,您会不会就是我奶奶失散多年的哥哥?”
容煊含泪点头,“我是……我是……”
无巧不成书,林初瓷继续发问,“容爷爷,如果你真和我奶奶是亲兄妹,那我们都是有亲戚关系的,我还是想问问您,您能不能救我弟?”
“初瓷啊,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解不了这重症馥毒。得知你们与我有血缘亲情,我若是能救,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救的,不用你求我!”
老人泪流满面,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看来容老爷子确实是对重症馥毒束手无策了,林初瓷没有为难老爷子。
她从凌绝脖子上取下护身符,解释道,“对不起,容爷爷,刚才我骗了你,我和我弟与你并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护身符的主人,不是我奶奶。”
“那……那你怎么会有?”
容煊又惊又急,他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妹妹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