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婧是越想越不对劲,她是妈白勍是女儿啊,怎么现在好像倒过来了?
一家人就得紧紧团结在一起,不分彼此。
你见哪家各顾各的最后过的有多好的?
她就瞧不惯白勍身上的这点‘独’。
老娘不发飙,你拿我当病猫!
“那随便吧。”
白勍挂了电话。
爱咋咋地吧,她也没本事管。
隋婧那头马上开启狂轰乱炸模样,电话一通跟着一通打进来,白勍看着自己手机无言。
有些时候吧,除非你就家里一个人都不联系了,不然这所谓的换电话号就是白换。
“你手机……”侯延指指一直再响的手机。
白勍按了两下,手机终于消停了。
“我时间差不多了,回头联系。”
“好,回头见!”
隋婧这边因为打不通电话又气半死,心脏有点难受又趴床上躺了会儿。
这一躺就完啰,刚刚觉得心脏不舒服,现在是哪哪都不舒服。也分不清是被气的还是自己真的就有什么毛病。
一直躺到晚上段鹤下班。
段鹤那工作真的不忙,下了班回家又跑出去买菜。
以为丈母娘今天又赌气了,所以不做饭了。
白蔷八点多下了班,段鹤偷偷对她说;“你去看看吧。”
白蔷回来换了衣服就开了电脑,她想着怎么样也得把加班的工作弄一弄,最近有同事跳槽,那边开出来的待遇还不错,比目前的工资更高一些,白蔷有点心动。
两万一二的工资和两万五六的工资还是相差不少的。
“嗯?”
看了段鹤一眼。
说什么了?
“晚饭妈都没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白蔷嗯了一声,那头前同事在微信上联系她,也是想劝白蔷动动。
白蔷的个人能力没的说,人又肯吃苦又上进。
“来吧,一个月差好几千呢。”
瞧着钱是没差多少,可四五千一个月多买一件衣服不好吗?
“啊?”段鹤又问了一句。
见她没动他就自动开门出去了,白蔷就是这样,一忙工作就听不到别人讲什么,对于段鹤来说,他巴不得白蔷更忙一点。因为一点忙起来就意味着要涨工资了。
你想想他一个月赚的钱和白蔷的放在一块儿比较比较,还是得靠老婆。
段鹤先吃了晚饭,白庆国开车还没回来呢,隋婧他也不敢叫啊。
白庆国八点四十多进的家门,菜都用盘子扣着呢,但是也不太热了。
“爸,我把饭菜给你热热吧。”
“你妈呢?”
段鹤指指屋里:“可能是身体不舒服。”
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进啊。
白庆国推门进屋,把外衣脱了挂起来:“又闹什么幺蛾子。”
这一天天的,搞的自己和病西施似的,但你是吗?
“你别气我啊,我迷糊。”隋婧看都没看白庆国一眼。
“你就装吧。”白庆国还不了解她?
有点不高兴就装生病,好像马上就会去死的那种病,问题装又装不像,谁理你!
进了餐厅,对着白蔷屋子喊了一声:“白蔷,你们俩吃过了啊?”
“爸,我们吃过了。”
“哦。”
白庆国拿筷子吃菜,他觉得段鹤虽然能力方面差了点但至少懂得疼人啊,你看以前都是白蔷侍候人,现在是段鹤侍候白蔷。作为父亲来说,他觉得那就这样吧,挺好的。
段鹤躺在床上玩游戏,玩了一会伸手去拿白蔷手机。
“我妈染发膏没了。”
白蔷嗯了一声。
“我用你手机买了啊。”段鹤熟门熟路找了过去买的那家店。
过去就是这样的,他租房用的床单被罩甚至他穿的衣服都是白蔷给买,偶尔家里需要什么也是找白蔷报销,为啥?
段鹤自己的钱不够用,白蔷有钱。
“我妈说过两天要带我二姨过来转转。”
白蔷没停手,也没应声。
段鹤看她,扔开手机下了床,站到白蔷的身后帮她揉肩:“力道行不行?”
“嗯嗯。”
“老婆,你这样太累了太辛苦了。”
白蔷当做没听见,这些个没意义的话呢听听就算了,她现在也没时间和他玩这些套路。
“当老公以后努力养你。”段鹤说的信誓旦旦。
白蔷只是笑。
段鹤见她心情好了起来,趁机马上提了:“我妈要带我二姨过来旅游。”
“过来呗。”
“那酒店什么的……”
“你给定了不就完了。”白蔷怼了一句。
白蔷是给段鹤花钱,但不是所有钱都花,也是分什么事情的。好说好商量也得有个底线,你爸妈来那是她公婆,她没办法不管,但你二姨可不是她二姨,就这个劲儿谁都拿白蔷没办法。
她既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你家的亲戚你自己招待,花你段鹤的钱招待你段鹤的二姨,这没毛病啊。
段鹤:……
叫他拿钱请他二姨住酒店?
有那个钱他下馆子不好吗?
……
白勍那边冲销售额都杀红了眼睛,全公司来说销售业绩她说排第二那就找不出来排第一的,开拓市场开的就没谁了。
“上次那单就因为跳河谈下来的?”
白勍对于漂亮的小姑娘们一向都是没什么免疫力的,平时打个趣儿欣赏欣赏还是蛮解疲劳的。
人家都说同性相斥,白勍却觉得每天能看见漂亮的小美女们,那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啊。
“姑娘,听谁说的啊。”
这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
谈谈生意就跑去跳河,这不是闹吗?
真的跳个河就能把生意谈下来,她也不用干别的了。
“我听别人说的,说当时这单拿不下来你就急了……”
“谁说的啊?这嘴可不靠谱啊。”白勍拿着文件进了办公室:“少听点那些八卦,多动动脑。”
跳河不是为了逼谁,那是为了叫人消消气。
这种方式方法也不见得对谁都有用,换个你摸不准的人去跳河,人家回头就变卦,那岂不是白跳还搭进去点名声。这以后传出去,人家看见她就得说她是大傻子!
“好了,工作吧。”
“您这年底的奖金恐怕要堆满床了吧。”
白勍笑:“一毛钱一张的?”
谁想从她嘴里套句话,可难!
打诨间她能把你摸得清清楚楚,至于她那头她是一点信息都不带泄露的。所以白勍很喜欢和这些小姑娘们聊天,觉得有趣儿嘛。
晚上荣奶奶来电话,这都将吧将一个月没见过白勍了。
“最近工作忙?”
白勍心想,忙是真忙躲也是真躲。
她哪里晓得荣长玺那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了,为了不尴尬,所以尽量别见面。
但……她老叔的事儿她还没给办呢。
“有点忙,正好您给我来这电话,我这里有事儿求小荣大夫啊。”
荣奶奶:“没事儿求就把我给忘了是吧?”
“哪能呢,赚钱都要赚疯了,顾不上。”
“你呀,就是个钱串子。”
约好白勍去接,然后开车去的东院。
白庆喜那病吧可大可小,但是东院那边排队等着住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荣长玺瞧见白勍,这心气就有点不顺。
这人平时和他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现在为什么躲他还能不清楚?
谁死赖着你了?
他就是觉得合适,提议大家试试,结果她跑的比谁都快。
他找不到老婆了?
一肚子不爽。
白勍求人那态度肯定是好,搞的荣长玺更加不爽了。
这叫什么?
现用人现交。
白勍犹豫问道:“片子没什么事儿吧?”
荣长玺挑挑眉头:“没事儿跑这里住什么院?”
这不讲的都是废话嘛。
肯定是有事儿才要过来做手术的。
“别怼我呀,我这不是不懂吗。”
“不懂就少说话。”荣长玺呲儿她。
白勍略迟疑,这人吃炸药包了?
火气这么大呢!
就说了,到了年纪的男人该交女朋友就交女朋友,憋大了就阴阳怪气的了。
“人呢?”他问。
白勍两手的食指在唇上比了个X,意思不能讲话。
“奶,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咱们走。”
白勍鼓着脸叫:“荣大夫,别介呀。”
“这是癌里面最轻的,问题不大。”
“那我叫他赶紧过来?”白勍问。
“嗯。”
白勍马上就笑了,摇了摇空中的手,加足马力拍马屁:“你说说,我这占你多少便宜了,回头都不知道怎么补。要不我去给你打扫打扫宿舍?或者你有没有脏衣服我可以帮你洗。”
荣长玺一个大白眼翻给她看。
“谢谢您呐,不用!”
他得多脏,还能有脏衣服等着她给洗,至于宿舍那有打扫的阿姨,还真不用她献殷勤。
“那我一会儿出去给您买点礼。”
荣长玺一脸嫌弃,夹了她一眼才扶着他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