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锁。
“你回去吧,多注意身体。”
白勍掏烟。
很少这样直接在他面前抽烟。
也是被气的脑仁疼。
哎呦,听公司里的人说,娶了那种小娇妻的才会有这种甜蜜的负担!
白勍心想,还甜蜜?就他妈的是负担!
她白天把自己当万能人,晚上把自己当机器人,好不容易等老公回了家她还得当个善心人,什么事情都得能解决。
所以讲啊,找个长得好看的丈夫有什么用?
屁!
就是个花架子。
就就一张脸皮。
何苦!
下辈子肯定不犯这种傻,就是脸上长出来花儿,该不回头千万别回头!
荣长玺没下车。
白勍和人吵架的特点就是,她不放狠话。
不会讲那种让你特别窝火的话,这不让他下车还顺带着关心关心他身体。
荣长玺讨厌的是她提李炜,不是讨厌她关心他。
“你把自己管好吧,好像自己身体多好似的。”
没忍住一通嘲讽出去了。
白勍都被他气笑了。
“你说我关心你还关心错了?”
“以后别提她。”
“那恐怕做不到,你是我老公你不是我姥爷,我说个话还得考虑考虑你听了会不会生气,要是不想听那咱们就什么心里话都别讲,我前天见了个客户……”
那是早几年打过交道的,当时白勍也是摆过人家一道子,现在风水轮流转,让你装孙子她马上就得装孙子。
可白勍觉得这些事儿都不叫个事儿。
老娘把你的钱赚了,还有什么恼火不恼火的。
这世上的火,都是自己找给自己受的。
想开,其实什么都没啥。
“你故意的吧。”
“你和她比什么啊?那他要是个男的,你是不是还得和她抢抢女朋友啊?为了出这口气,你还得和别人睡一睡呢。”
荣长玺的语气依旧冰冷。
“你别胡搅蛮缠的,你和你妈之间的过节我劝过吗?”
“那我劝了吗?”
白勍去拿水瓶,狠狠喝了两口。
荣长玺伸手接那水,她就给了,他也喝了。
他伸手拉她的手。
其实也是在释放信号。
就过去吧!
“李炜姓李,你姓荣,你是我老公,我只想你平平安安。”
白勍伸手把他人抱住。
心里叹口气。
也不敢继续往下说。
明摆着这人就是介意,你说多还是闹不愉快。
荣长玺伸手拍拍她后背,唇角已经带了一丝笑容。
这就是雨过天晴了。
“我得回去了。”
白勍点头,把袋子递过来。
“缺什么你给我打电话,家里你也都放心,奶奶挺好的,下个月检查住院也都安排好了……”
“知道了。”
他下了车,看着她车倒了出来,白勍降下车窗和他摆手。
荣长玺伸手和她摆了摆。
提着袋子就进医院了。
……
“再不济也是个三甲医院的大夫,娶不上老婆了呀?这样的都要。”
几个小护士再讲八卦。
也是听来的。
具体的不太清楚,不是隋静那么一闹嘛,医院里可多人说这事儿了。
有儿子的就特别不理解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放到自己的身上,想想那是自己将来的儿媳妇,都要气的脑溢血了。
荣大夫条件不差的,学历各方面都过关。
“那女的什么条件啊?”
“哎呦可一般了,一般大学毕业的一般人,我也瞧见过长得比荣大夫着急,可人有手腕啊,干销售的干的挺厉害的,没听说把老板都划拉到床上去了,好像说之前就和老板不清不楚的,后头分了就和老板弄一块儿去了,最后荣大夫又当小三把她抢回来的……”
“可够精彩的了。”
“谁说不是呢,挺好的一个人,就是活的这么下贱。”
下贱说的是荣长玺。
那些年医院里有多少小护士都是追着荣长玺跑的。
就是住院的患者当中,多少条件好瞧上荣长玺的,有钱有势的就更别提了。
可能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不坏男人也不爱!
“也不至于吧,身上没点优秀荣大夫也不是瞎子……”
“不至于什么啊不至于,现在这社会女的有几个是靠自己能爬上去的?不是我瞧不起这些女的,就会说两句话就能爬上去赚几个亿?会说话的人多了去了……”
“我刚刚还看见好像给荣大夫送衣服来了,送衣服是假,监督才是真的……”
“女的三十岁走的就是下坡路了,她不紧盯着万一被人撬走了呢。”
……
医院里的那点闲言碎语的,荣长玺也知道。
不过没讲到他面前来,他也不是主动找事儿的人。
爱讲你们就讲,说他是小四小五小十他也懒得往心里去。
至于别人说白勍有多不好,那些话他从来不听。
好不好自己知道就行。
你们好,可他不好!
他就稀罕这样的!
白勍晚上在医院陪荣长玺过的。
怕他真的拼过头,真的挂了!
她忙工作,忙到一点多困的也是不行,荣长玺那头还有手术,还没下来呢。
白勍叫了外卖。
随便点了一个片子戴着耳机用手机看。
感觉有人摸她肩膀,扭头看过去。
“吃不吃?”
“什么东西?”
荣长玺皱眉看了看。
“莲子羹,加了很多莲子去火。”
她最近应酬多,吃的过头了,身体好像有点上火。
荣长玺就着她那勺子吃了一口,推推她,叫她给自己让位置。
白勍往旁边挪了挪。
“不是还有个勺子吗。”她说。
荣长玺笑:“那我们还接吻呢,要不下次亲的时候中间找点东西隔着。”
白勍没好气捶了他一记。
讲这种笑话,他是一句跟一句的。
“李炜……”他主动提了。
白勍没出声就负责听。
荣长玺讲的挺慢,反正就是心里的一种较量吧,他从来不和人争长短,但李炜不一样。
李麟他能够看到的东西不多,就是这个李炜,想要去关注就很难看不到李炜的成绩。
荣长玺不服!
就像当年在学校里一样。
“我知道我脾气不行,还小心眼还计较,比不上他们俩,人人都夸他们俩脾气好教养好……”
白勍叹口气。
“我也想改了,可人的个性一旦定了怎么改?我就是改了难道我就会招人喜欢了?我也试着放低放下,效果不太好,觉得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白勍觉得头疼。
“你和谁放下放低了?”
她比较好奇这点。
“主任!”荣长玺说了一个人。
白勍忍住不笑。
“然后呢?”
“他大概觉得我疯了,或者我是犯了什么事儿。”
白勍踮起脚,伸手搂搂他肩膀。
“你就这样吧。”
好好把你的大夫当下去,反正技术突出,将来别人也坑不到你头上。
有才华的人就有本钱自傲!
荣长玺没好气拍掉她的手。
“你不是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我也没什么资格挑你,我也这德行,所以我们俩成一家人了。”白勍叨叨:“我和我妈你也知道的,哎反正可能劝别人比较容易劝自己难,得了这回也是我的错。”
适当给个台阶下下。
哪怕人已经从上面下来了,不过气不一定彻底顺了。
这就是白勍的突出之处。
她能惹毛你,但也能把你的火气都给你撸平了。
她气的你,回头你还是稀罕她。
觉得受委屈的人是她,辛苦的人也是她。
“漫漫试着该V改吧,能改多少我也不清楚,以前却是有口傲气在,觉得谁也不能让我低头,可现在不一样了,其实就是没逼到那份儿上,我奶要不行的时候,你让我求谁我都能求,你要是和别人结婚,我也……”
“打住打住。”
白勍不提叫人丢脸的事情。
那件事她为什么只和三叔讲过?
三叔嘴紧。
白勍不会拿着这个来当耀武扬威的证据,相反的她从来不提,不但不提她对荣长玺有尊重有呵护有爱。
两人过日子,起了谁想捏谁的心,那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那你还觉得我不如她?”提起来这茬,荣长玺就没好气。
“谁说你不如她了?你们俩干的是两种工作,这也没办法比较,有些女孩子能力就是强些,无欲无求的人家就奔着那条路使劲,就和我似的,天生的你说怎么办?你的好能力在其他地方比她强多了。”
“哪强?”荣长玺把她推到墙边,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