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她当然会。
但是她更多的是生气。
“你干嘛要握住那把刀你可以揑她的手。”
“我想我老婆应该不喜欢我摸别的女人的手。”
傅衍夜黑眸深深地望着她对她说。
卓简所有的愤怒突然卡在了心口上方,呼吸滞了几秒。
“再说,你忘了我有洁癖”
傅衍夜又问她。
“有洁癖就可以那么笔直的站在一个握着刀子的女人面前有洁癖就能不怕死”
卓简生气的质问他,眼圈通红。
“不会死的。”
“你要是死了我就带着橙橙改嫁,反正傅衍夜,你要是自己不珍惜你自己,我也不会。”
卓简低头说着,重新将他的掌心摊开了给他上药,然后包扎。
傅衍夜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动作,见她还要掉眼泪,心里一疼,喊:“疼疼疼,轻点。”
“真的很疼。”
“你要谋杀亲夫啊”
“老婆,你给我吹一吹好不好吹一吹就不疼了。”
“……”
卓简生气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跟她演戏
“好了,以后我注意,嗯”
傅衍夜见怎么也哄不好,只好认真起来。
“你如果觉得你是你一个人的,那你就尽管胡来,你心里但凡想着点爸妈跟爷爷奶奶,但凡有点我跟儿子,也应该知道保护自己。”
卓简这才不那么生气了,低头看着自己捧着的手低喃起来。
她真怕林如湘一走神,要是刀子直接捅到他身上呢
他太有把握了。
他该存着一份小心的。
卓简心里这么想着。
“我心里自然有爸妈跟爷爷奶奶,更有儿子跟你,是我疏忽了,我不应该让自己受伤,我道歉,别生气了好吗”
傅衍夜将她搂到怀里,说着说着就把她拥的更紧了。
卓简也忍不住伸手去把他抱紧,不过才刚要张开手就觉得手上不太舒服,突然想起来手上没清理干净,问他:“我手上有血。”
“抱我。”
傅衍夜只撒娇了一声。
卓简也不想管了,她想抱他,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
“嗯。”
傅衍夜答应着,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又低声问她:“咱们早点回家吧不想玩了。”
“好。”
傅衍夜看了眼这房间里周围,一看就是女人的房间,他现在心猿意马想赶紧回家,卓简又那么乖,他便火急火燎的带她走了。
手上那点伤,什么都不能影响。
不过他们俩一走,那两对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钟麦看张明媚眼睛总往苏白身上瞟,早已经坐到严正身边的她捅了捅严正,低声:“咱们回家吧”
严正扭头看她,回家这话钟小姐到底是怎么说的那么顺口的
不过钟麦一个眼神他就懂了,站起来:“嗯。”
“这么早就走”
苏白突然有点紧张。
卡座里的气氛有点怪异起来。
“麦麦,我们下次单独约啊。”
张明媚给钟麦眼神。
“好。”
钟麦答应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后面的男人说:“帮忙拿下包。”
严正:“……”
苏白嘴角抽了抽,问他:“你不是讨厌她吗怎么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已经快三十了,不是三岁。”
严正说了这么一句,给钟麦拿着包走了。
什么叫他已经三十了不是三岁
苏白在他走后捏着酒杯心烦起来,一抬眼看到对面那个女人靠在卡座里喝酒,并没有看他,倒是他,忍不住盯着她身上。
“张明媚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条裙子”
“我妈送我的,说适合勾引男人。”
张明媚说着,故意交叠起双腿,还是从他那个位置看显得格外细的那个姿势。
“呵。”
苏白还真就搞不懂了。
她那么讨厌贝薇,为什么还收贝薇送的东西
而且她现在又是在干么
苏白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热,起身,“别喝太多了,我上楼去了。”
“行,苏总明天见。”
张明媚晃着酒杯对他说。
苏白觉得这声苏总被她叫的格外刺耳,忍不住扭头去看她。
张明媚笑着看他,并不多说。
苏白上楼去了,只是心里一直没底。
张明媚还在卡座里坐着,脑海里浮现出今晚发生的一些事。
仿佛林如湘刚刚还在地上坐着装可怜,旁边还有一把带血的刀,怎么突然就成了她一个人
落寞感突然就升了上来。
“明媚姐,您还要喝酒吗”
有个服务生上前来问她。
“嗯。”
张明媚点了下头。
“别倒了,张小姐明天还要上班。”
突然经理上前来,小声提醒那位服务员。
“我明天上什么班啊他又没病。”
张明媚听到后反问了声。
服务生跟经理尴尬的笑了笑,但是的确拿着酒走了。
张明媚心气不顺,抬眼看了眼楼上,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她后来迷迷糊糊的,今天就是疼,但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
昨晚体验感太差了。
苏白正在洗澡,听到门响立即撤了条毛巾围上就出去,看到张明媚贴着他门口站着。
“你怎么总,你别过来啊。”
“来嘛,打发一下生理需求。”
张明媚说着就把门反锁,然后扑上去。
苏白手还捏着浴巾上,看她扑过来往旁边一躲,张明媚直接去扯他的浴巾,然后……
“张明媚。”
他大吼。
“你这样子真像个胆小的处。男。”
张明媚这样评价他,然后直接把他压在了床上。
没有了东西阻碍,张明媚把他看的清清楚楚,也成功把自己的脸给弄的发高烧一样烫。
昨晚她是真的被下药了。
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是迷迷糊糊的,只要爽就好,别的什么都没来得及体验。
今晚就不一样了,虽然喝了几杯酒,但是她很清醒。
“苏白,你到底喜不喜欢”
“我说了我可以负责,但是你不用这样……”
“我不想要你负责,苏白,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跟我做做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
张明媚趴在他身上,难得那么女人味十足的勾着他,柔柔的声音问他。
苏白嗓子都干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不喜欢吗
他又没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