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晚安。”
橙清懂事的说完然后就带他爸爸去他们房间。
尽管本来是想大家一起睡的。
傅衍夜是极不情愿的,他觉得这小子要是懂事的话,应该把他送到卓简的房间去让他们夫妻一起睡。
但是现实太残酷。
卓简在他们父子俩进了房间后又双手放在后面,轻轻敲着贴了墙布的墙,突然就笑了下。
卓简心想,现在我可不是一个人,有的是帮手。
三个儿子呐。
而且他凭什么以为在经历那么多之后她还会回头。
哼。
卓简转身,走出又拽又倔强的步伐来。
傅衍夜等橙清睡着后又躺了会儿,可是怎么也睡不下。
满脑子都是那个该教训的女人。
比他小了五岁,整天叫他名字就算了,还叫他傅衍夜,对了,她的手机上他号码备注他还是前夫。
呵!
不教训她,他咽不下那口气。
已经十二点多,他又去了卓简房间门口。
但是门已经被从里面锁上。
也的确,他没有这个房间的备用卡。
“哎呦喂,那不是你宝贝儿子吗?”
突然间楼下传出清晰的声音。
“儿子是两个人的,我自己怎么生得出来?”
傅正直不跟老婆大人抢功劳。
王悦却搂着他的手臂盯着楼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他一点都不像是我王悦的儿子,也不像是你傅正直的儿子,咱们俩不是以前抱错了孩子吧?难道咱们的儿子还流露在外……”
王悦越编越上头。
傅正直已经颇有些无奈。
傅衍夜更是下了楼,问了声:“你们儿子现在可能正流露街头在乞讨呢,赶紧去找吧。”
“哼,反正我没有那种进不去媳妇房间的儿子。”
王悦说。
“他可能进去过,只是被赶出来了而已,对吧阿夜?”
傅正直有点善解人意。
只是傅衍夜的脸色并不好看。
“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记得我小时候你们俩也没少吵。”
傅衍夜停下来,说完就又往外走。
老板他们住在外面另一间。
王悦跟傅正直看他走后问了声,“你儿子去哪儿呀?要离家出走?”
“看方向,应该是去要备用卡吧?”
傅正直觉得,八九不离十。
“备用卡?我还以为他会直接爬窗户。”
“又不是飞人。”
再说爬窗户太不安全了。
——
第二天早上,卓简在外面伸懒腰,刚一侧身,就看到走出来的男人。
他没带衣服来,身上穿的应该是傅正直带来的,不过……
还挺合适的。
不是西装衬衫,而是灰色的运动,一下子就让他从盛气凌人的大总裁成了不近人情的邻家,人夫?
他那满眼对全世界都不屑地眼神,卓简只看了一眼,然后不小心又多看了眼,就装模作样的转动着小细腰继续活动了。
傅衍夜走过去,站在她眼前。
卓简活动不开了,放下手,“傅总有什么吩咐?”
“又没看到我?”
“……”
卓简发誓,以后睡觉前,已经锁好门窗。
他还真是爬窗子进去的。
她住在二楼上,好爬么?
卓简突然转头看向她住的那间,忍不住调侃道:“傅总昨晚是怎么趁着大家睡觉偷爬到二楼去的,若不然在爬一次给我长长见识?”
“二楼而已,你小时候就能做到的事,能难道我?”
傅衍夜心想,不过小菜一碟。
不过说到她小时候就能爬二楼这件事,她其实已经忘了。
但是被他这么一提醒,又想了起来。
当年她怎么那么傻啊?
傻的叫她自己心疼。
可是他还不是被她一告白就又不搭理她了?
虽然后来他说是紧张……
他还记得他曾经的解释吗?
他还记得他说过他小时候就对她有感觉,只是那时候她还小……
他肯定都忘了。
否则后来他怎么会那么诋毁她?
算了算了,干嘛要想那些?
卓简,不要再想过去,不要再自寻烦恼,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他昨晚不过是在她沙发里睡了一夜而已,又没怎么。
“的确是,我得回房间了,麻烦傅总让一让。”
“傅总让不了。”
傅衍夜还是不满。
他宁愿她继续跟他斤斤计较。
“那我退后总行吧?”
她不想发生争执,往后退两步就打算跑。
结果他长臂一挥就将她的小细腰连带着她都勾到他一侧,他转眼看着她泛红的脸蛋,“卓简,你打算一直这么无视我?”
“我们不是早就说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
“……”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剜自己的肉,其实并不容易,更艰难的是,再重复一次。
“我不信你忘记。”
她此时比他要执着的多,对关于两个人的事。
“是吗?”
“爸爸说你还哭了。”
卓简说。
“即便如此,你不是也没心软?”
傅衍夜不想自己掉眼泪的时候让她知道,如果一定要让她知道,他希望她多少能仁慈一些最起码给他一些宽慰。
可是他什么都没得到。
卓简被噎到了一下,却又那么冷若冰霜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心软?”
“是啊,你为什么?”
他轻言轻语的,却每个问题都能刺痛她。
明明她只是提醒他,他们都被对方的话伤过了,他们都已经讲清楚了,她只是希望他清醒些跟她保持距离而已。
可是……
他总这样,突然的就……
她望着他,某一刻,她是确信的,他就是跑来找她。
不是因为朋友们那么说,不是因为误以为。
可是他对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又一点诚意都没。
她不想再被他误会羞辱了,真的再也不想。
傅衍夜低头看着她,就要吻上她
卓简低下眸,“你快放手,大家都起了。”
晨光清清冷冷的照在院子里,并不毒辣,甚至让看了的人对未来充满憧憬。
可是他感觉不到她对他哪怕是丁点的不舍。
她是真的做好了推开他的准备,并且也一直在这么做。
他望着她的眼神渐渐地失落,伤感,声音也淡然无力,“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要这么忍到什么时候,他们说我对你太凶,要我试着哄你,可是,宝贝,我还哄得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