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营听的心里发酸,转而却问:“傅太太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吗”
“你敢动傅太太”
她轻笑。
冯营自然不敢,也明白了简芊的为人。
她是仗着自己是个没家的人,所以不怕被人要挟。
冯营笑了笑,轻声:“没家的人不止你一个,简芊,我要想弄你,不过是分秒之间。”
“哦。”
简芊突然说不出别的字来。
之前她以为她最黑暗的时候,不过是帮刘景元做事的时候。
刘景元是个黑暗的人物,可是那时候她有人追债,别无选择。
后来遇到卓简,卓简好心让她在羽翼下,她又跟刘云天断绝了关系,她以为从此之后,她可以平静生活.vp.
“但是既然你不想,我同意,我们结束。”
“……”
他松开她,开门离去。
简芊却突然身子一软滑倒在地上。
刚刚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掉进火坑里去。
她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一个男人发生关系了。
男人,太特么可怕了。
想到她的父亲多没人性,想到刘景元多么黑暗,想到刘云天多么不成熟,她真的,这辈子都不要再碰男人了。
——
一眨眼就到了六月底,坐月子的人又可以自由高飞,大家相约去岛上玩。
张明媚跟苏白回忆起曾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苏白难得的好好说话,“那时候我要怕死了。”
张明媚笑,“你有什么好怕的,那么多女人等着接我的班。”
“她们都是白想。”
苏白小声。
张明媚笑的更开心了,靠着他的肩膀上,“苏白,你比我想的,还要勇猛。”
她不能否认,有那么一些时刻,他像个英雄一样让她刮目相看,也因为那些个短暂的时刻,她可以爱他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一个可以为她豁出去命的男人。
钟麦又跟以前一样,找一群人陪她打牌,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没有拖家带口,而现在,严正抱着孩子在后面观望。
卓简觉得,他们俩,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因为严正很怕她输的样子。
只是傅总难得的不在身边,她还有点不习惯。
傅衍夜自己在外面钓鱼,他对打牌的兴趣不大。
无意间转眼,看向正在独行的人,无趣一笑,又看向远处。
一艘游艇正在徐徐开来。
不久,有人接应,男人从游艇下来后先看了眼女人站的位置,然后走到傅衍夜身边,“傅总好雅兴。”
“嗯,记我的情就好。”
傅衍夜淡淡的一声,又遥望着远处。
冯营看向突然往里走的女人,知道她是躲他,笑了笑,“她好像完全不记得。”
“小时候的事,很多人都不会记得了。”
“也包括傅总跟傅太太吗”
“自然不包括。”
傅衍夜非常胸有成竹。
冯营看着傅衍夜,那么慵懒的躺在椅子里望着远处,仿佛所有事情都在掌控,忍不住轻叹了声。
此时,所有人都在里面玩乐,他却能在这里如此闲淡。
冯营眼眸一动,突然说:“听说庄明厉又来a城了。”
傅衍夜望着远处的眼眸立即黑暗了些,但是依旧那个动作没变。
冯营却觉得已经达到目的,转身就走。
“冯营,在a城能威胁我的人,只有一个。”
“哦愿闻其详。”
“傅夫人。”
他淡淡一声。
冯营不太明白。
据说曾经卓简跟庄明厉差点好了。
他不知道,只有从卓简嘴里说出某些话,他才会紧张到发狂。
别人怎么说,他顶多只会报复而已。
比如这晚,当夜深人静,冯营从外面一回来,就看到简芊房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傅衍夜心情还不错,难得的睡在卓简床上,甚至哼了首歌,然后问卓简,“这首是什么歌”
卓简刚擦着手从洗手间出来,也没细听,说:“你再哼一遍。”
傅衍夜就又哼了两声。
卓简觉得自己的魂都要掉了。
他哼哼歌好好听。
但是……
是什么歌来着
“再来一遍。”
傅衍夜一只手撑着耳后,又哼了一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卓简。
卓简站在床边,仔细听着。
好熟悉。
“王妃”
“嗯”
“不是,怎么说我不爱你”
“……”
傅衍夜不说话,只是继续望着她。
卓简:“……”
“我知道。”
他翻身躺下,望着屋顶。
卓简却是皱起眉头来,他刚刚,故意的
“你快回你自己房间里去。”
卓简赶他。
傅衍夜看了她眼,满不赞同,“被看到影响不好。”
“这都几点了,大家都回自己房间了。”
她提醒。
傅衍夜懒散的躺在那里,极轻的一声:“不想动。”
卓简:“……”
他转头看她,“今晚就这样吧,楚河汉界,我保证不过。”
他说的煞有其事,人躺在一边也的确,看上去并不拥挤的床。
卓简却是盯着他提醒,“不行,你必须……”
“怎么有狗叫”
卓简疑惑的走到窗口去。
她近视加散光越来越重,甚至都看不清养狗的地方,忍不住嘀咕:“你过来看一下,是不是有人过去了”
“哪里”
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同时,她的细腰被缓缓地扣住,人被从背后搂在了怀里。
傅衍夜拥着她看向窗外,其实他也看不清,不过他还是可以说的很笃定,“苏白跟张明媚。”
“嗯这么远你看得见”
卓简仰头去看他。
傅衍夜笑笑,“昨天就跟我说想要来看狗。”
“这样啊。”
卓简也望着窗外,想起来张明媚跟苏白在这里差点丧命,低喃了句:“其实明媚姐真的挺让我佩服。”
“嗯”
“胆子大。”
“嗯,你是胆小鬼。”
“……”
他吻过她的耳沿,轻轻地蹭。
卓简立即想躲,但是被他圈住紧紧地。
他黑眸擒着她的眼角,很快就往前一步。
卓简觉得身体不受控,整个人就贴到玻璃上,吓的低声叫他:“傅衍夜。”
“嘘!”
他轻声,缓缓地亲吻过她的颈上,然后把她扶着转过身,让她与他面对。
两人十指相缠,他低哑了嗓音,“再不许,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