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她能回到他身边。
这几天的a城,进入阴云密布。
卓简突然不见的事情并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只除了他们最好的朋友。
简芊醒来后得知卓简是去找她才出事,便愧疚难当,孩子几次都要保不住。
直到保镖打到傅衍夜那里,一向冷漠无情的傅衍夜明明对这个女人痛恨至极,却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提醒她:“如果你的孩子保不住,那她岂不是白白被绑?”
是的,他很确定,卓简不是死了,而是被绑。
——
一晃就是半个月,卓简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简芊勉强保住胎,出院后她买了机票,飞往丰城。
刘云天给她打了电话,说冯营并没死,并且活的很好,给了她地址让她可以求证。
她是不信的,冯营要是活的很好,那她,那卓简……
她飞奔过去,那天深夜,刘云天将车子停在一家会所的停车坪,对她说:“二楼,从左边数第四间,云间阁,我在这里等你。”
她答应,然后下了车。
刘云天早就打好招呼,所以她畅通无阻。
正好有服务生进去送果盘,她站在一根柱子前悄悄地看着里面。
里面都是女人的身影,以及……
她好久才听到一声男声。
那就是冯营的声音。
他说:“嗯?是吗?那今晚就宠你们俩了。”
那俩要被宠幸的女人在他怀里撒着欢,说些她从来说不出口的话。
这一刻,简芊才知道,自己多愚蠢。
冯家的人都那么能算计,他冯营又怎么会不一样?
他也姓冯啊。
死?
恐怕只是跟他那几位大哥斗的一种手段吧?
她突然明白了过来,在自己因为他的死而突然儿女情长,差点流产的时候……
原来,她虽然表面上圆成自己这个孩子与他无关,实际上却从来没那样想过。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怀了他的孩子,他是有责任的。
她还没看清他的脸,那扇门很快被人关上,里面那些莺莺燕燕的声音却还没断。
她转过身,在工作人员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背对着人家,然后眼里的泪痕渐渐地逼退。
她又回到刘云天的车里,只一声:“走吧。”
“怎么?”
“我原来以为他死了。”
她说,嘲笑的。
刘云天知道她现在一定不好过,她平时总爱故作冷漠,实际上她也是逼不得已。
“我差点流产,我给我姐姐打电话,让姐姐担心我……”
她说不下去,断断续续的,最后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很用力地。
“……”
刘云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不好的预感。
“姐姐去码头接我的路上,消失了。”
她突然泣不成声,在他的车里。
车窗很快被关上,她哭的更难受了。
“简芊,到底怎么了?你别再哭了,你身体受不住,卓简怎么消失了?你说明白。”
“我也不知道,她的车子报废了,在找我的路上,现场有她烧焦的衣物,还有首饰。”
她哭的越来越大声,刘云天一抱她,她便在他怀里哭的抽泣起来。
刘云天也听的惊心动魄,卓简出事了?
会不会……
跟冯家有关?
刘云天很快发动了车子,载着她离开。
自然,现在让她离开丰城并不现实,她的身体根本吃不消了。
刘云天将她带到一处没住过的私宅,等她平静下来,才又问她:“傅衍夜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查出蛛丝马迹吗?”
“没有,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在那里一样。”
简芊冷静下来,她知道她不能再自艾自怜,不能再伤心下去。
她得想办法找卓简。
她也坚信,卓简没死。
她们分明前几分钟还通了电话的。
卓简一直在安抚她。
“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的,恐怕也不是寻常人,或者不是冯家。”
刘云天推翻了自己起初的推测。
“冯家?”
简芊疑惑。
“嗯,刚开始我怀疑是冯家的人绑了卓简逼冯营退步放手。”
“然后呢?”
“冯家现在最能瞒天过海,只手遮天的,应该只有冯营。”
“什么?”
“冯营的权势,恐怕已经不是咱们能想象。”
“……”
简芊不能相信。
“他拿下冯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且应该用不了几个月了。”
“真的?”
他不是在冯氏快要被逼到走投无路?
“你以为是个富二代就可以跟傅衍夜交朋友的吗?能坐到傅衍夜餐桌上的,都得是有些狠手段。”
刘云天告知她。
在这方面,刘云天自愧不如。
所以,他也没办法把刘氏做大做强,他只能兢兢业业,将刘氏继续维持下去,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上爬才是他的套路。
“冯营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了,我现在只是想不通,我姐为人那么和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害她?”
“那个人或者已经长期跟着她,知道她的动向,否则怎么能做的那么天衣无缝。”
“可是……姐姐身边都是心腹啊。”
“不一定。”
刘云天想。
简芊仔细回忆卓简身边长期跟着的人,就王瑞跟袁满常夏,其余的几位她都叫不上名字,但是都是跟了卓简很长时间了,应该都是自己人才对。
——
a城,深夜。
傅衍夜出现在星光的豪华套房里。
沙发里放着女孩子喜欢的首饰盒,他看了眼,便站在一旁没坐下。
有人从房间里出来,穿着笔挺的西装,“坐下说。”
“坐下就不必了,我们明说吧,你是不是知道卓简的事情?”
“傅衍夜,你不要以为卓简出事只有你最着急,你打电话给我后我便立即来跟你回合,为的不是让你质问。”
盛鑫自己坐在了沙发里。
“那是跟卓简说好送给你家小公主的,一直没机会送,这次过来便带过来。”
盛鑫注意到傅衍夜的洁癖症,只得解释了句。
但是傅衍夜还是没做,他的耐心有限,却还在隐忍着。
卓简消失的这段时间,他所有的脾气,都得忍着。
“你坐下,我才能跟你谈。”
盛鑫只好说。
傅衍夜听后二话不说,迈着大长腿走过去坐下,“现在可以说了?”
盛鑫看他坐如针扎的模样,提到:“你记得你当年是怎么消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