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难道是左嫽被老娘们摸了一把,心生不忿,反摸了她一把?感觉不像,这可是老虎屁股,左嫽哪敢随便去摸,再说对这老娘们这么客气干嘛,直接一刀就要了她狗命了,摸个什么啊。还有以老娘们的本事,就算是左嫽摸了一把,能躲开老娘们的反击么?
忽然之间,想起刚才我被人拍了肩膀,左嫽遭人偷摸,不是安姐干的,这个洞内还有第四个人,或是第四个不明物种的玩意存在。
安姐喝问了一句“谁摸我”后,显得非常惊慌,拖着我就往洞外退却。这让我挺意外的,她除了惧怕牛玉祥外,从来没怕过任何人,妖邪更不在话下。她此刻这么紧张,显然是遇到了从所未遇的强敌!
她拖着我刚退出洞口,好像被绊了一跤,咕咚一声坐在地上。
“谁?你到底是谁?”老娘们这时声音比刚才更加的惊慌,随即眼前一亮,她烧着了一张符。四周却是空荡荡的,老娘们使出的这张符,必定是逼妖邪现身的,结果啥也没有,那么明显就不是有鬼。可如果是人,那该是有多牛逼啊!
她举着符火四处张望,扭着我手臂的力道也就自然而然放松了些,我趁机一个翻身,使手臂回到身前,左手一拳打在老娘们胸口上。这拳是卯足了劲儿,她在惊慌失措下居然没有躲开,砰地一下,被我打翻在地,松开我的手臂,又往后翻滚出一丈多远。
老娘们不愧是个牛逼人物,随即拧身弹起,嘴角往外溢流着血丝,也顾不上再来捉我了,拔脚往原路跑回去。跟着她手中符火熄灭,漆黑中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奔上了斜坡,片刻后便没了任何声息。
我喘着气活动活动被扭的右臂,然后去包里摸手电,竟然也没摸到,心说奇怪了,明明在超市里买了把强光手电的,哪去了?正在错愕之际,听到左嫽在洞内传来呻吟声,我顾不上再找手电,摸黑爬回去。
“怎么了?”我爬到跟前急问。
“没什么,刚才中的暗器有毒……”
还说没什么,这妞儿声音都发颤了。我摸到她的包,去里面找手电,结果一样,手电没了。我心说不会遇到五邪化身,专偷手电吸光用的吧?心里正想着,只听旁边响起一阵笑声,听起来有点像傻笑。
“谁?”我们俩同时惊声问道。
“呵呵呵……”随着傻笑声,眼前亮起来,有个人拿着一把手电,蹲在洞口内。灯光打我们俩睁不开眼,难以看清这家伙啥模样。
他大爷瞎X的,这混蛋把我们戏耍了半天,到现在只是傻笑,也不开口,让哥们心里特别来气。
“笑什么笑,快说你是谁?”我抬起手臂挡住光柱,依稀看到是年轻男子。
“我是阿光啊,你们是谁?”这小子说话声音也是傻了吧唧,令我心里一阵奇怪。
我才要开口,左嫽抢先说:“阿光?哦,我知道你是谁了,咱们还是亲戚呢。快丢过来一把手电,退到洞口外守着,那个坏女人再来就打她。”
“亲戚?好漂亮的亲戚。”这小子显得十分开心,很听话的丢过来一把手电,乖乖退到洞口外去了。
我从地上捡起手电,在她身上检查。这妞儿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痛苦的神色。她指了指腰部,我随即把灯头调低,只见左腰湿透的衣服上正在往外渗血,出血量虽然不大,但血色发黑,看样子的确有毒。
左嫽呻吟一声说:“你……你转过身,挡住我……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我嗯了一声,把手电放在地上,下面支起一块石头,灯光正好照射到她的腰部。然后我扭转身子,把左嫽遮挡住。只见守在洞外的阿光,又打开一把手电,来回照射。这好像是我们的手电,心里感到特别郁闷,手电是啥时候被他偷走的,而这傻小子又是何许人也?
“你跟他真是亲戚?”我小声问左嫽。
“笨蛋,我怎么会跟这种傻子是亲戚。”左嫽说着话又痛吟一下,随即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似乎开始拔毒疗伤了。
“那你刚才骗这傻小子,他居然还认出你了。”
“呃……你真笨,呃……他……因为傻嘛,容易哄骗,你跟他说是亲……呃……亲戚,他也会答应的。”
我差点没晕倒,原来骗傻子就这么容易啊?可这傻小子不像普通人,刚才在黑暗中又是拍我又是摸左嫽和安姐,简直形如鬼魅,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要不是他,我们俩这会儿可能早死在老娘们手底下了。
这样一个傻子,居住在山洞深处,令人心生无限好奇。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左嫽才把伤口处理好,只听她长出口气说:“好了,你转过来吧。”
我转过身只见地上有一滩黑血,她的手上也染满了血液。她举着一枚蜈蚣一样弯曲的小铁锥,喘气说:“这是鬼车族出名的‘巫毒锥’,蜈蚣的蜈与巫谐音,于是就把这种邪恶的暗器做成了蜈蚣形状。别看这种暗器上的毒素,不是见血封喉,立刻就死的剧毒,但你绝对想象不到这种毒素的邪恶之处。”
你不说我怎么能想得到,当下也不插嘴,等她缓过一口气,接着往下说:“这种毒药叫做‘雾里七花毒’,世上是罕有的,只有鬼车族懂得如何培育。这种毒会让人产生七种不同症状,幻觉、欲念还有……算了,很邪恶的,我都说不出口。幸亏我在谢秃子秘本上看到过破解秘方,不然今天就完了。”
我笑了笑说:“大不了就是一死,还有什么更邪恶的?”
“你懂什么?它会催发欲念,把自己……”这妞儿说到这儿脸腾地红了,狠狠白我一眼。“总之很邪恶的,并且千奇百怪,让你绝对意想不到。阿光,过来,过来。”
傻小子听到叫声,先是探头四周巡视一遍,然后才爬进洞里。这个洞口很低,里面空间就高大了,刚才左嫽就是一头撞在了洞口上沿。
左嫽笑吟吟地跟这傻小子说:“我们都是亲戚,这个呢,是你渔哥,我是你嫽姐,快叫。”
阿光挠挠头,傻了吧唧地喊道:“渔哥,嫽姐……可是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们是不是很多年没见过了?”
“对啊,好多年不见了,我还认得你,你怎么不认识姐姐了?”左嫽故意装的很生气,撅起小嘴,不过模样挺可爱的。
“姐姐别生气,我想起来了。”傻小子嘴上说这么说,但还是一个劲挠头,看样子压根就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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