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京浩很早就认识了苏望海,自然知道这个红义会对于他来说改变有多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可不管现在这位老友有多刻薄、或者说多难以理解其行为,苏望海依旧是那个善良的苏望海,月光洒在这位老友的脸上那脸庞不像以前,现在看起来有一些暗黄,“你真觉得我可以明天活着回来吗?”
苏望海的眼神中充斥着一股看淡了的忧郁,他正在放水的工具这时也和他一样吓了一大跳,老友看着自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个器官轻笑了起来,艾京浩像是一个痴呆一样赶忙把自己的器官一挡,因为那时望海的笑实在是太美了。
那嘴角浮现出的笑容将自己牙关上几颗被香烟染地有一些发黄的牙齿,这个家伙以前很爱笑,难过时也会傻笑,傻笑自己的傻,他还会将另自己发笑的事情写下来觉得有些郁闷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但自从那件事以后他就没见过苏望海笑过,此时深邃的眼眸将自己的鱼尾纹带动起来,嘴角展露出两个干净的酒窝,月光洒在他呦黄的皮肤上,这是他见过苏望海最真切的笑容,也是最后一次。
赶忙将自己的裤链拉上去以后,他拍了拍手便往自己的这位老友身边靠去,苏望海的杯子里面又多出了满满地一杯,“望海,你别吓我!”苏望海将杯子举起里面的酒水一个劲地往自己的肚子中灌下,他见着那喉结一起一伏,他可是吓坏了,“你倒是说话啊!”杯中酒已经喝完了,这时的苏望海拿起了他面前的那一大瓶的陈酿正要痛饮下去,他赶忙一只手压住老友正要抬起的那一只手,“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啊!”
这声大吼比起刚刚自己为老友抱不平时候的那声还要大,(这个大文豪在这里又说了些题外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他这辈子也没有那么大声的喊过),他还是心疼那瓶陈酿的,将那瓶子往边上一放,此时的苏望海惆怅了起来,在身边的那一张矮桌上摸来摸去都没有找到那瓶陈酿的替代品,这人长呼出一口气,他敢说这个人喝的酒应该有自己两倍还要多,那酒精的气味扑鼻而来让他差点就直接躺在那里了。
“不亏,就算我死了,也不亏!”
这一句话让快要找个地方躺下的艾京浩立马又气不打一处来,他猛抓住了这个男人的领口,结果也许是酒劲太大了,自己这么猛地一拉,他领口的那枚扣子就“嘣”地一声飞了出来,他将自己的身体往后一靠,这时的苏望海还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轻撇了撇嘴,好像自己真要死了那么这件衣服是否还在也就并不重要。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说着艾京浩像是宣誓一样将那瓶陈酿抬起饮下了一大口,苏望海那时候在家族或者说在这个城市中都有了一定的地位,也将自己的家族搬上了台面,当然这其间的原因不会让人感觉快乐的,“明天约定交付黄金的地点是海边,”这时的苏望海开始眺望星空仿佛自己置身物外,还很欣赏那个约定的地点,一边的大文豪更是耐不住寂寞了,也许是自己那时的视力就不好,根本不清楚这个老友到底在看什么东西,也可能是自己真的喝醉了,并不能听出话里有话。
要知道,在海边,那种无人看管的地带一个人携带着巨款把那可以装满一节车厢的黄金留下并不是就留下黄金那么简单,在战争年代哪里死了一个人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更别说是在海边了,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死了。
“海边吗?这时候的海早就结冰了吧,人掉到海里去可能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了!”
艾京浩看来对海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好,他将那瓶酒递了过去放到老友的面前,这时的苏望海总算没有像是浪费一样将那酒瓶子仰着就往自己的喉咙里往下灌去,这人饮下一口那喉结也只是往上浮动了一番后便带着一股神秘的眼神看向苏望海:“那么黄金掉到海里的话,也没有人敢去捞吧?啊浩~”
他怔地一下,可苏望海马上大笑了起来,那笑容是一种豪放的笑容,但明显是在做戏,艾京浩后来想起这个家伙那笑容的不自然就知道这不过是一个铺垫而已,而且几乎是玩笑话一般,因为那些红义会的人近乎把全城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黄金,他猜这红义会的人一定把海里也探查过了,而且那么多的黄金怎么会在海里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他感觉这个老友是在故意提示自己这些黄金在哪里。
“那到底黄金会在哪里呢?”
“这座城市这么大,除了海就是山,金石归根!”
这时的艾京浩大睁着眼睛望着这时的老友,那深邃的眼窝下似乎变成了一片星海,那是自己始终没有办法忘记的,老友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此时除了露出的黄色脖颈以外都近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在那个没有光污染的城市里晚上总是可以见着漫天的星斗,“可惜啊,我还没有和季虹好好地道别,以后他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会知道那些金字在哪里……”
也算是有先见之明吧,艾京浩将那晚所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既然不是海就只有山,也就是说那些金子就藏在一座山里,至于山的哪里虽然不得而知,可他敢肯定苏望海是留下的一个线索,他是有意而为之。
……
“哦,季虹女士,我的故事讲完了,不知您是否有什么见解,或是说这个故事十分精彩打算夸赞我一番呢!”在艾京浩的嘴中这个她从未听说的事情显得有些粗俗,但她也相信,他相信这个朋友也相信苏望海,结束时她有一些哽咽,像是自己对于那位善良的人所有的情绪都鼓捣上来了一样,紧接着,他把自己的眉目潜了下去,流下了那夜第一滴眼泪。
“这么说来,苏夏和慕风就可以找到那些金字在哪里了吗?他们两个好像也才是最近才知道的吧。”虽然感动,但她还是说出了苏望海那句话中的不合理性,两个孩子对于这件事情来说像是刚出生的白丁一样,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其中究竟会有怎么样的玄机,更别说出乎意料地发现那一座山中有那数以吨计的黄金呢?
“季女士啊,不知道您有没有过这个想法,您说老苏会不会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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