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会有我们死在你前面!”
从季老太太的角度上来看,在二楼的一个有种英魂不散的烟味,自己孙子坐在那个简易的椅子上显得有些沉默寂静、了无生机、没有动静,在她说完这句话以后他陷入了难以脱身的思想黑洞,他觉得自己身上担子一下子碎裂开来,就像是巨人身上架着的太阳,原先一人受罪,现在这太阳掉了下来,脚下的所有无辜人现在都要遭殃。
窗户外飞过两只难看的鸽子,他还是没有完全将状态调整过来,原先是苏夏,现在是苏夏和苏黎世,现在就像是将参与到这件事情中的所有人都打包了,他感觉到有些胸闷,但他总是要面对,他将脑袋扬起还是打算去问个究竟,无论这其中的事实自己多难以接受,“为什么说,你们会死在我前面。”
说着话季慕风摸摸口袋,可自己新睡衣的口袋还真是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想吸烟,“如果你刚刚有仔细看清这张纸的话,”季慕风的这一张牛皮纸有些与众不同,相比之老太太自己的哪一张牛皮纸是将罗马数字和名字都写在掌心上,而这一张并没有,也许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因为这张牛皮纸上竟然有三个掌印。
那一只柔软苍白的手指向这纸张的右下角,有一个黑油印着的邮戳,这也是与他们牛皮纸不同的地方,这牛皮纸伤竟然有一个邮戳,上面是一个横放着的红色锄头标志在那标志下面有一个单词——“end”
他咽下一口口水,虽然说还是不解其中的奥秘,因为文学小说中的黑手党发下以威慑形式的黑掌印时,就意味着必杀,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哪里你都将无影遁形,那时候小说里惯有的情节是收到这黑手印的人将写上一份遗书,交代完自己的后事,至于顺序这么一说倒是实属罕见,可是不出意料,“我们的黑手印上都有写着数字,这其中到底是与谋杀的顺序有关我们虽然也还不清楚,但这是最好的打算。”
椅子腿伴随着他的身体一起轻轻地颤着,如同有一只大手将要他的椅子拖到无尽深渊中,可无论结局如何,这所有入局之人都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原先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了,原先以为这样可以将苏夏保护起来,将苏夏的资产全都转移到季慕风的名下也没有用了,被送黑手印的人似乎都被提前写下了死刑宣告。
“咚——”
椅子腿撞到地板时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澈,他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挑战,不是因为这对手的强大程度就好比这个城市的天空,而是这会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场挑战,如何着手去反攻也全然不知,即使在潜移默化之下,红义会的人已经开始越来越紧张了。
似乎还需要一个导火索,坐在椅子上像是失去王冠的国王一样的男人怔地一下,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当然问题的答案更是让季慕风大吃一惊,“第一个人是谁?”他猛地将脑袋又抬起,双眼放着光,如果说第一人不死的话,那么在这无限长的时间段里面他们组成的联盟也许就能找到解决方法。
“对,这数字一的人如果说不死的话,这个顺序也就将进行下去,”奶奶又一次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可也许这个名单中存在的这个人本身可能就是一个错误!”季老太太开始卖关子了,这是因为季慕风也知道自己的那一位长辈,从小玩到大的那个伙伴的父亲也是红义会的人,可这恰恰是矛盾的地方,“艾银涛。”
季老太太淡淡地将这个名字念了出来,谁也没想到,就连还不知道这位伯父真实身份的刑皓东也是大吃一惊,话不经脑袋地就开始反问道:“额,艾伯父和这事情有关系吗?凭什么要把他也……”话刚到嘴边,这个聪明人就说不下去了,甚至还谴责自己的迂似得拍了拍脑袋。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所有的家族都屈服,成为这个城市名正言顺的执掌者,眼下就只有这种推测最直观。
但就是这种推测,季慕风好像恢复了精神一样,这个男人站起身来,将自己的睡衣也象征性地拂了拂,他看向自己的奶奶,在他们身后的老叶这时也早就露出了一丝笑意,“那这么说,我们的盟友会尤其地多吧!”既然说:红义会的人将这个死刑宣告的消息带给了各大家族,意味着红义会将要血洗肃清这个城市的所有家族势力,但如果换个角度来说,所有的家族势力都将会做出挣扎,一个家族是“挣扎”,那么这座城市中大大小小的家族一起“挣扎”……
“这座城市将会是一个血腥的棋盘!”
对,这么说来刑皓东应该也收到了那份黑手印,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似乎是自己奶奶给他带来的落差,这个老人家将自己的手掌握成了一个拳头,“对……这么说来,那么说来,我们就可以和那几个家族好好商量一番了,”刑皓东将自己的手机从口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季慕风轻笑了一声将两手放进口袋中,想起刚刚***那个比喻,红义会的掌权人算不上是多,应该就那么几个,但他们底下可以说是有数不尽的“工蚁”为这“蚁后”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就早上在民政局时,他就见到了两个红义会的成员,又或者还不止,即使他们可以集结所有家族的力量去反抗,就像是红义会的标志一样,那是一个红色的锄头,作为这个城市里上流社会的人士,他们就是一堵高墙,而这黑手印就意味着,这堵墙壁并不是坚不可摧的,在无数锄头的强加下总会出现裂缝,眼下有限的是时间。
“老叶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慕风还有几句话要说!”
秘书很顺从这个给自己发工资的老人家,刚一发话他便迈开了步子往门外走去,再随后就是他轻轻地将这门合上,“您果然是有什么事情打算单独和我说,”
“坐吧。”
也许是中午的日照强度还算是可以,这时有一阵光洒在这个老人家的脸上,她的眼睛看起来荡漾着微光,这么说来这个消息对于奶奶来说一定是个悲伤的消息吧,他坐到床边上,他将手掌往身边的位置上拍了拍示意这位长辈也坐下来,可她摆摆手,小时候这长辈一要给自己讲故事就是站着说的,看来他又要听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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