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个老人将自己所有尊严都放下,可就算是自己所有的脸面,老爷子把自己身上的那层皮刨下来以后贴在这个白大人的大腿上,再给这个白化病人讲个三天三夜的冷笑话也不能改变自己儿子就要去赴死的事实,“哎呀,如果说会长没有下令的话,我可能……”此时苏白将那只手上的手套取了下来。
连艾银涛都感觉自己的父亲是把这个冷血动物给感动到了,因为这个白化病人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如果说苏白不想杀人的话就一定会停止下来,还会做一些象征性的动作,那些动作向来都是红义会会员们的饭后闲话,也给这个白大人加上了一些故事性的色彩。
只见苏白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以后,好像是要往自己的脖颈上掏出来什么东西的样子,可就在此时头顶的落雨像是倾盆的大雨泼洒在了苏白的光头上,就在此时,这个白化病人脸上白色的绒毛上也沾上了闪闪发光的水珠,就好像是一个喜欢玩水的小孩子此时忘记了回家的时间开始担心回家以后会被母亲大骂一样,这个白大人开始犹豫了?
“白大人,就请你让我替我的儿子去死吧!”此时的老爷子也变得稍微庄重了一些,他跪着将自己的两手也附在了地面上,就好像是一个老臣打算给自己效忠的君王行一个大礼一样,老爷子极重地嗑了一个响头,“噗呲”地一声正好撞到了一个大块一些的沙石,他的头皮给蹭破了。
简直恰到好处,老子的演技果然是一流的!
可这样的几个动作就可以改变了红义会的打算杀害艾银涛的计划了吗?气氛十分地僵硬,老头子将自己的额头稍微抬起一些些看向面前的那只大黑牛皮靴,那牛皮靴此时好像是被这个苏白的心理活动给带动了起来,那只皮靴颤抖着,先是极轻的,随后就是自己的好像将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了一样,那脚步也踏了起来,可那只牛皮靴哪里也没有去,是在原地踏步着。
沙石和泥土的气息此时就往老头子的鼻头中充斥着,老爷子傻了,难道说这个白大人是因为自己精湛的演技给感动哭了,才不是呢!
“噗,哈哈哈哈哈——”
笑声扬起的时候,就连这个乐观地以为靠演技就可以感动这个冷血动物的老人也感觉到了绝望,这回自己又被耍了,“艹~”他轻声念着这个一声脏话,原来这个苏白是在玩我?老头子感觉不到自己的愤怒,只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不能够就用一个“傻”字来形容了。
“我可能也会去杀了艾银涛的,”这个白化病人将自己的身体倾斜了下来,那人头顶上的雨水可能集聚成了一处水洼,此时一道水柱降到老爷子的背上,可老爷子却涨红了脸,好似还在反省这样的自己……
“爹,祝我一路好走吧!”身后有一阵踢踏声音,而老爷子在自己的深刻反省下好像已经奔溃了的样子,一言不发地,那个白化病人将一把简易的便携雨伞打开“啪啦”地一声那雨伞就像是降落伞一样地把老头子的身体给罩住了,在这样的冷雨夜里老爷子不再想什么荤段子,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头子发出了一声呐喊:“老子他妈也太自以为是了!”
儿子听到这声呼喊的时候已经坐到了车子的车后座中,面前开车的人正是苏白,那个白化病人那时还好像做了一些情绪释放的样子,可就在此时这个家伙就像是终于感受到了刚刚那个老人家做出的事情有一些感人了,白大人正哽咽着,这个五十岁就要赴死的老人家唉此时感觉有些诧异。
这会这辆车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车门被锁死了,加上这样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办法去制服这个训练有素的红义会会员,只好在自己快死之前在这辆豪车之中摆出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舒服的位置,余下的事情就是等死了,他清楚红义会对待这种事情的时候的做法,如果说要杀死这么一位对于A市有所贡献也算是有一些影响力的老人家的话,应该得制造出一个相对合理的场景:自然死亡。
“苏白,我得怎么死?”
这辆劳斯莱斯启动了,车内的暖气打起以后这辆车的任何位置都变得舒适了起来,他将自己的脑袋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如果说那个位置比较远的话,他也许可以多睡一会,过了一会那个少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话语中带着一些刚毅,比起原来那些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口吻听起来倒是让人感觉舒服多了:“去艾氏集团的总部,剧本里说你会在那里跳楼。”
车子开出了那个庄园,此时开向了山路,山的两侧树木也都被砍倒了,看来红义会为了排除危险已经下了一定的苦工,红义会也许以为他们会设下什么陷阱之类的,“这样子吗?跳楼应该会很痛的吧……”老头子开始担心起一会以后自己的身体接触地面的瞬间就会变得四分五裂了。
“我一会会给你注射麻醉剂,虽然不能完全减轻你的痛苦。”
这个人真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只要这样独处苏白就会变成一个“小绵羊”,陪伴苏夏时的那个小绵羊一样,可在五十岁的中年人看来这个冷血动物此时倒是有些搞笑,也罢,都这会了,就当再体会一番这个世界的“真善美”也好。
“你以前不是长这个样子吧,我记得我四年前见过你。”
“的确是的,我被改造了,我的血是几乎所有病毒的解药,给你一个好消息吧,”此时这个少年的语速变得极快,也许是因为这时的车速也是极快的,没有过上多久,这辆豪车的车速在这样曲折的山路上已经达到了一百马,将这个较长的豪华轿车开到这样的速度倒是极少见的,何况这里的路况也是曲折多样的,艾银涛难免发出了几声啧啧赞叹。
“你开车开得不错,请你告诉我吧,你的好消息!”
艾银涛看着那兔唇往一边倾斜了一番,那三瓣的嘴唇很扭曲的一弯,要是常人看起来也许晚上会吓得谁不着也不一定,可是看过许多面孔的艾银涛明白这个家伙是在笑,“我的血会治好你父亲的肺癌的,会长也会让我这么做,那么,”此时这个家伙将自己的笑容大展开来,终于这个家伙又变回了那个疯癫的形象,这个年轻人的性格还是真是奇葩啊!
“所以,一路好走吧!哈哈哈——”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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