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摇摇头:“没有。不过我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好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戴着面具的人,原本以为只有唱戏的那些叔叔阿姨才会戴着面具。不过他们对没有伤害我。”苏黎世虽然心里有点害怕戴着面具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小孩子天生的亲近吧,他并不觉得这个叔叔很讨厌,反而想要让他接近。
就像是喜欢妈妈的接近一样。他的身上有和妈妈一样的气息。
戴着面具的人,季慕风立刻想到了苏白,在本市,戴着面具的,红义会,领导,也就只有苏白无疑了。苏白,是苏夏的亲人?季慕风顿时就懂了苏黎世的病毒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就自己痊愈了。既然他知道苏白和苏夏的关系,那么苏白不可能不知道,那这次绑架苏黎世的行为,难道就是为了治愈苏黎世?
按辈分,苏黎世应该叫苏白一句舅舅。
“还有张叔叔,爸爸你知道张叔叔的吧,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我好希望张叔叔做我的爸爸的。”
这句话季慕风就不乐意了:“臭小子,我才是你的爸爸,不准随便乱认爸爸。”季慕风狠狠打了一下苏黎世的屁股。
“那个时候你还不是我的爸爸。”苏黎世眨着眼睛捂着屁股,虽然季慕风这一巴掌打得非常响亮,但是他深知人体的结构,没有打在神经最密集的地方,虽然响亮,却不是很疼。
“以后见他不许叫他。”季慕风恶狠狠的威胁苏黎世,一个男人,怎么会对一个曾经觊觎自己妻子的人友好呢,这是不可能的。自古以爱,情谊可以分,金钱可以分,甚至连权利都可以分,唯一不可以分享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张翰这个骚到不能再骚的编辑,怎么就会是黑十字军的领导人呢?季慕风想不通。什么红义会,什么黑手印,什么家族,现在全都被季慕风忘在了脑后。暂时只限于一场三人的纠葛里
“为什么啊爸爸?”苏黎世挠着脑袋问:“我喜欢张叔叔呀,为什么喜欢他我不能叫他呢,不叫他怎么能够表达我对张叔叔的友好呢,而且张叔叔以前对我和妈妈很好的,经常在周末的时候请我和妈妈去吃冰淇凌。”其实是苏黎世喜欢吃冰淇凌,无论春夏秋冬。特别是香草味的冰淇凌,牛奶和可可粉里有香草的香甜。
“那时候张叔叔还带你和妈妈做了什么?”季慕风的眼睛危险起来,看动物世界的时候,狮子瞄准了草原上的狮子,守株待兔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眼里的光闪亮,像是最锐利的刀剑闪出的光。
苏黎世掰着手指头回想:“那时候妈妈工作很忙,下班了没空接我,张叔叔经常来妈妈接我回家。有好几次幼儿园的老师还问我苏黎世为什么你的爸爸那么帅呢。”
爸爸?季慕风更加不能接受了。
“有一次,张叔叔请我和妈妈去海边,我们没有住在房间里啊,我们住在小帐篷里,抬头可以看见好多星星,张叔叔就教我和妈妈一起认星座,我知道大熊和小熊在哪里,下次我教你爸爸。”
苏黎世兴致勃勃。
“不用了。”季慕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句话,这些生活的小片段,苏夏是肯定不会跟他说的,这些冰山一角,回忆里还埋藏着许多:“张叔叔教你们看星星,那么说你们是住在了一个帐篷里面么?”
季慕风也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爱,怎么能那么不相信苏夏呢。
“我忘了。”
苏黎世歪着脑袋:“不过我们好像是和好多叔叔阿姨去看星星的。张叔叔带了好多叔叔阿姨和我们一起去看星星。”
原来是集体旅游,季慕风松了一口气。看星星看月亮,原谅季慕风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苏夏跟了自己那么久,季慕风有尝试过和苏夏一起做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么?苏夏还是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慕风。”季老太太得知了苏夏晕倒的消息,第一时间又从家里赶来了医院,这个年迈的老人,平时最多的运动就是在家里浇浇花,今天这一天的奔波,可真是累坏了季老太太自称的这把老骨头:“夏夏怎么样了?”
老太太才回到家里,和寇安东通过了一个电话,全面了解了他的计划,端着的一杯西湖龙井还没凉透,几缕水汽还顽固的上升,就来了电话说苏夏晕倒了。
“奶奶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叮嘱他们不告诉你了么?”季慕风皱着眉头,他实在是不想奶奶到处奔走,她老了,白发几乎要到了苍苍的地步,步履开始蹒跚。身影逐渐消瘦,一天比一天更加单薄,季慕风很怕有一天,奶奶就那么单薄着就消失不见了。
“胡话,夏夏病了我怎么能安心。”季老太拄着的拐杖往地板上一敲,下一秒就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病人,理了理情绪。苏黎世醒了,重孙醒了,季老太太把拐杖放在一边,这根海南黄花梨做的手杖已经用了许多年,透着时间的沉香和光泽,使这根由来已久的木头仿佛有了灵性:“来,宝宝,到祖奶奶这里来。”
苏黎世乖乖的,跑进祖***怀里,他一向很喜欢老人呢,老人们喜爱他的乖巧,总是对苏黎世有着孙子一般的热情。
“宝宝,叫祖奶奶。”季慕风说。
苏黎世很乖的,把头埋在祖***怀里,祖***身上并没有老人身上的哪一种陈年化不开的霉味,反倒带着一股特别淡的植物香气,苏黎世深深吸了几口气,叫的更加甜了:“祖奶奶。”
“哎~~”季老太太差点没有为这一生久别的祖奶奶给感动到热泪盈眶,特别是当孩子从病中醒来之后,柔柔的趴在她怀里,这些年生活的意义,就是为了给这些孩子一个平安稳定的未来,所以即使老了,还是拖着进了一半黄土的身体去和恶势力对抗。
季老太太的手环在苏黎世的背后,一双经过了多年洗礼的手,枯瘦如同那些在不见天日的森林里死掉的老树,他们一生鲜少见到阳光,埋藏在黑暗里,受着霉菌和湿润的洗礼。
“好孩子,你终于醒了,祖奶奶担心死了。”季老太太摸着苏黎世的头。一步一步带着苏黎世走到窗前查看苏夏的情况,夏夏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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