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虚彦看着状若疯魔,拳如流星的司徒刑,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震惊和惧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徒刑的武技越来越纯熟,招式还偶尔打破常规,如同羚羊挂角,让人无迹可寻。
司徒刑已经完全掌控了战斗节奏,陈虚彦感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他竟然竟然将我当做磨刀石,通过战斗磨砺自己的武技。
陈虚彦的眼睛收缩,看着战力越来越强的司徒刑,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暴虐。
“嗷!”
陈虚彦怒吼一声,全身血气沸腾,面色赤红,眼睛如血,眉梢尾端更有一滴滴血珠滚落。
这是气血旺盛到极致的表现。
陈虚彦的头顶,好似开了锅的沸水,一丝丝热气升腾,聚拢成柱。在微风找中不停的摇曳,他的背后气血凝聚,隐隐有一头恶魔正在狰狞的笑着。
陈虚彦不由的感觉自己精神大振,不论力量还是反应速度都瞬间提升了不少。
“爆!”
司徒刑全身肌肉绷紧,身上的衣服被肌肉撑碎,一片片飞落,仿佛蝴蝶一般落入四周。露出棱角分明,健壮的好似钢铁铸造的上半身。背后气血凝聚,一头巨蛇昂着头,对天长嘶。
啪!
司徒刑双眼流露出兴奋的神色,双拳紧握,手掌捏爆空气,发出鞭炮爆炸一般清脆的响声。
“再来!”
两人目光交错,仿佛有股看不见的电流在空中对撞,形成一个巨大的力场,不论是草木,碎石,都被这种力量掀开。露出光秃秃,仿佛被清扫过的地面。。
嘭!
嘭!
嘭!
没有言语,两人有些发疯似的挥动着拳头。手臂再次碰撞,不停的发出金铁之音,令人感到胆寒。
随着拳头碰撞的进行,声音竟然诡异越来越弱,到最后更是好似鞭炮闷响,弱不可闻。
但是陈虚彦和司徒刑脸上的神色却越发的紧绷,声音变小,不是他们撞击的力量变小,而是他们撞击的力量太大,产生的声音已经超过了某种极限。
大音若希!
司徒刑的眼睛微微眯着,脚下成弓形,身体后撤,腰身下压,脊柱弯曲,好似一条活过来,随时想要飞天而起的神龙。
全身的力量都积聚在拳头之上。
噗!
司徒刑的拳头打破空气,产生的声音却很小,小到就连对面陈虚彦都听不到。
和前面的刚猛相比,司徒刑现在的拳头很慢,看着好似小孩的拳头一样柔弱。
但是陈虚彦眼睛却收缩成了一条直线,全身毛孔都大张开,一丝丝白气射出,留下一道道痕迹,看上去好似刚揭开锅的蒸笼。
“噗!”
陈虚彦脚底死死扒在地上,脚趾仿佛鹰爪一般,全身的力量精神凝聚成一拳。
噗!
两人的拳头对撞。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只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但是相距两人十米左右的一块巨石,好像被装上了炸药,陡然粉碎四射。
嘭!
嘭!
嘭!
这一次司徒刑倒退了五步,而陈虚彦倒退了七步。
陈虚彦的脚印也要比司徒刑深上半寸,并且四周隐隐有开裂的痕迹。
场中形势再次发生逆转。
陈虚彦眼睛收缩,脸上挂着难以消失的震惊,他用青铜和秘银打造的机械手臂,在刚才的对撞中,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仿佛随时都要被打爆一般。
而且,他周身气血翻滚,嘴巴里有淡淡的腥味,这是内脏受伤的表现,在刚才的肉搏中,陈虚彦受伤比想象中重的多。
牛魔顶角!
司徒刑仿佛是一头愤怒的魔牛,巨大的牛角闪烁着寒光,顶向天空,仿佛要把苍天刺穿。
《牛魔大力拳》虽然是一个基础拳法,但是配合司徒刑的速度和巨力,发挥出令人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嘭!
虽然不愿,但是陈虚彦只能和司徒刑再次硬碰硬。
陈虚彦机械手臂被巨力撞击,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根铆钉陡然崩飞,裸露出里面机关弹簧。
司徒刑的成长实在是太快了,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对自己形成了压制,如果继续,自己今天肯定会被活活的打死在这里。
“该死!这个小子怎么不知道疲倦,战斗到现在,力量速度不仅没有降低,反而越来越强。”
陈虚彦看着崩裂分解的机械手臂,心里暗暗骂道。
嘭!
嘭!
嘭!
司徒刑体内仿佛有一个汹涌燃烧的熔炉,一股股热流随着血液布满全身,全身皮肤赤红,一股股热气被从毛孔中排出。
气血燃烧,司徒刑仿佛是一台不知道疲惫的机械,双拳更是凶猛,仿佛一个个流星,带着耀眼的光和热。
没有了机械手臂的陈虚彦更是不堪,左右躲闪根本无济于事。
在仿佛风暴一般的拳头面前,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用自己的手臂来进行格挡。
嘭!
嘭!
嘭!
久防之下,必有闪失。
司徒刑的拳头仿佛雨点一样砸向陈虚彦的身躯。
嘭!
嘭!
嘭!
司徒刑拳头仿佛狂风骤雨一般落下。陈虚彦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击飞,一个拳头好似炮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衣服瞬间被撕成碎片,全身骨骼也被打的多处错位断裂。
陈虚彦的嘴巴中涌出黑色的鲜血,还有黑色的血块随着鲜血流出。那是内脏破碎的表现。
“呵呵。。。”
陈虚彦肺部被伤,不停的快速起伏,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他的嘴巴大张,仿佛是一条即将干死的鱼,有些自嘲,又有些疯狂的笑着。一丝丝鲜血随着他的狂笑,喷涌而出,染红地面。
司徒刑有些戒备的看着陈虚彦,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陈虚彦这种宗门天才弟子,定然有保命手段。
在没有确定陈虚彦彻底死亡之前,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是你逼我的。”
陈虚彦看着司徒刑,神色疯狂,脖子上青筋崩出,歇斯底里的吼道。
“是你逼我的,我不想的。”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司徒刑看着歇斯底里的陈虚彦,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警觉的观察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