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参见皇上。”一身戎装的侠女贺宣娇从一匹枣红马跳下来,含情默默,含娇带嗔地过来给朱由崧见礼,丫鬟小红也跟过来了,看到朱由崧身边的李全也毫发未损,一边给朱由崧万福,一边掩嘴滴滴直乐。
朱由崧让她们平身,这两天也怪想她的,此时的贺宣娇那英姿飒爽风彩更象一枚秀色可餐的鲜果,二人四目相对,贺宣娇羞涩的微垂粉梗,在山上,在她爹面前,贺宣娇像个假小子,但在朱由崧面前姑娘家的本色才流露出来。
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朱由崧让她上马,然后飞身也落到了枣红马上,从后面紧紧环住了她。
光天化日,这又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朱由崧这个大胆而亲昵的动作弄得她芳心乱跳,小脸早红到了脖子上,但心里更多地洋溢着幸福快感。
朱由崧和贺宣娇一马双跨,继续追歼判军。李全和小红带着人马紧紧在左右护驾,这一对恋人杀起敌来更加勇猛。
战马飞驰,朱由崧怀抱美人,随战马的颠簸起伏,此时朱由崧感觉不像在打仗,倒像是在温床上谈情说爱,战场杂乱,他们当然不多说话,更多的是用肢体语言交流。
感受着朱由崧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膀,闻着朱由崧粗重的男人气息,贺宣娇在朱由崧怀里乖巧得像个尤物,芳心荡漾。
怀里的一团芳香弹柔令朱由崧热激澎湃,刚才的困乏之态一扫而空,枣红马跑得也快,很快追上了跑得慢的判军判将。
“陛下这样奴家没法杀敌了。”怀里的贺宣娇呢喃。
“有朕在,何用娇儿杀敌?今后你的主要任务是给朕造人。”朱由崧说着把她搂更紧了。
贺宣娇认为身后的男人太过风流,羞涩得说不上话来。
嗖嗖嗖,三声鸣镝破空而来。
朱由崧脸色一震,眼明手快,将两臂奋力往上一抛。
“啊——”
一声尖悦的娇叫,贺宣娇便到了空中。
朱由崧把美人抛起来的同时,身体猛然后仰,几乎睡在马背上,这一招叫金刚贴板桥,这时三支弩箭从朱由崧的上面飞过,最低的一支箭紧贴着朱由崧的鼻子尖过去了,好悬!
朱由崧重新坐直了身子,伸开双臂把刚好落下的来贺宣娇接住重新放在马上,揽在怀中。
贺宣娇惊得小脸酡红,心中感叹陛下神功盖世,却说不出一句感激的话来。
二人这才意识到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由于这是在淮安的大街上,再宽的街道也嫌狭窄了,他们俩这一纵情,把李全和小红等卫队甩在了后面了。
贺宣娇干脆把脸转过来了,把头深埋进朱由崧的怀里什么也不看了,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这个男人,只是双臂抱紧朱由崧,像是抱住了稀世的珍宝,任战马飞驰,凭这个男人恣意挥豪。
有判将的刀矛向朱由崧招呼过来,朱由崧扬起宝剑荡开刀矛,又一剑,一名判将便惨叫一声张落马下,接着又是一顿宝剑挥舞,斩翻了几个,这下没哪个不长眼的再冲过来攻击这位功夫帝王了,只是一味地逃命了。
不过他们跑得快,朝廷的兵马追得急,被追上之后就是被砍杀在街头了。
现在根本不用这位帝王亲手诛贼了,不过朱由崧看到这些兵将暴尸大街,虽然是罪有应得,但此时他的心里并无决胜疆场的豪迈和舒爽,因为这些人不是流贼,更不是鞑子,都是朝廷恩养的兵马,讨贼驱虏,为国守边才是他们的本职,如今自相残杀,谁胜谁负到头来都是悲剧。
受过后世高等教育的朱由崧一种民族情绪涌上心头,他扬起宝剑高声喝喊:“尔等听着,现在投降归顺朝廷犹未为晚,降者免死!”
朱由崧有内力在身,又是在马上边跑边喊,声音比普通人大了很多,像小喇叭一样广播着。战场虽然混乱,但仍然能听出多远。
淮安的兵将脑子还没坏,谁的命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父母给的,都是多年品尝咸盐换的。
因此对自己没信心淮安兵将不跑了,知道再跑也跑不了,不想被诛杀在街头巷尾,纷纷扔了器械跪倒在地,举起了双手,赚得一命。
一个时辰之后,淮安城内的战事结束了,冯至善和姚文昌带着一少部分人马开北门仓皇而逃,城里尚有四多万淮安兵将全部向朱由崧投降乞罪。
朱由崧咬着牙又一次对他们宽容了,一番说过几遍的话,打消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这些兵将纷纷磕响头叩谢皇恩。
这个时候,朱由崧才觉得自己这趟淮安之行有些成就感了,这次削藩至少不是完败。
朱由崧并没有派人追杀冯至善和姚文昌等人,知道他们也跑不了,另外眼前的兵马有限,城中事务还很多,战后事宜亟待处置。关上城门之后,命贺兆雄将这几万俘虏集中看押,等待接受整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