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军的水师虽多,这次出动了一万大军三多百条战船,但被朱由崧御营的这一顿红衣大炮轰得七零八落,全乱套了,判军的水师统领徐勇一看不好,赶紧传令撤退。
但是此时他已经指挥不灵了,朱由崧的人马很快杀到附近。
这时朱由崧将岸上的事暂时交由袁继咸、何腾蛟和堵胤锡负责,身披重甲的朱由崧登上了最大的一条指挥船,在后面亲自督师。卸营统领刘肇基和郑大木按剑扶刀,紧紧立在他左右,这条大船上有二百御营兵,全是火铳手,另外还有三百名水师,包括一百名弓箭手,船头上装着一门佛郎机,两侧船玄上各装有一门虎蹲炮。这在当时武器装备称得上一流的军舰了。
在朱由崧前面共有六只水师小队,每只小队有水师七八百人,分别由贺兆雄、郑彩、郑鸿逵、贺宣娇、李全、柳春红等六将负责具体指挥,这六员战将除了一半来自绿柳山庄,一半来福建郑家军的海盗,水里的本事个比一个牛逼,六只小队像六把尖刀直插向判军的阵营。
朱由崧这五千水师的大船上也装有火器,虽然船头上的佛郎机和虎蹲炮不及红衣大炮射程远,但到了射程范围,一齐向判军开火威力也相当大,这种在红衣大炮之后,数门佛郎机和虎蹲炮接连开火。
惊天动地的炮声此起彼伏,江中到处是冲天的水柱和倾翻的战船,还伴随着滚滚的浓烟和火光。
小船相对于大船来说,速度快,灵活度高,因此很快小船的弓箭也冲到了射程范围,几十条小船一字排开阵势,每只船上有十名弓箭手,一声令下,几百名弓箭手万齐放箭,天空中数不清的箭雨呼啸着罩向混乱的判军。
一时间判军中箭落水者不计其数,判军人数虽多,但现在全乱套了,先挨炮后挨箭,根本无有反手之力,这时朱由崧的六支水师小队便冲进判军的水师阵营。
“杀!杀!杀!”
贺兆雄、贺宣娇、柳春红、郑鸿逵、郑彩、李全等身先士卒,跳上判军的战船,各举刀枪杀向判军,这下朝廷的人马彻底占了上风,只杀得江中到处都是死尸,把江水都染红了。
判军被杀得大败,徐勇一看指挥不灵了,也顾不得追杀祖克勇等人了,他连自己的兵将也不要了,仅带着大小二十几只战船,在他们的掩护下狼狈而逃。
祖克勇等人得救了,他们加入贺兆雄的队伍一起追杀判军。
但很快朱由崧的旨意下达了,停止追杀,立即收兵回营。
郑彩和李全不解来问朱由崧:“陛下,为什么不追了,一鼓作气,端了贼人的水师大营岂不更好?”
朱由崧道:“朕这次率水师只是为营救祖将军等人,而不是过江作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我们对贼人那边的情况不甚了解,而且再往前追,就进入贼人的火炮射程范围了。人现在已经救回来了,还打了个大胜仗,暂且收兵吧。”
这下众将皆佩服朱由崧锐敏的观察力和果断英明的决策。在胜利面前,还能有保持清醒的头脑,非常人所能及也。
这时,祖克勇、罗岱和道兴带着一二百人上了朱由崧船,感激涕零,全都跪在船板上向朱由崧乞罪,“陛下,臣罪投降来迟,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朱由崧哈哈大笑,“朕就知道你祖克勇会回来的,迟是迟了点,不过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还带来这么多识时务的兵将,弃暗投明,功过就抵了吧,朕全都恕尔等无罪,都起来吧,从今天开始,你们还是朕的好儿郎!”
都说朱由崧宽仁无敌,今天这些人算领教了,以他们所犯之罪轻则杀头,重则灭门,现在朱由崧一句话全都赦免无罪,而且,他们这条命还是朱由崧救的,若非朱由崧率水师及时出手,他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不是葬身江底,就是被抓回去,那样会死得更惨,一时间都觉得朱由崧是菩萨帝王,要知道这样,早就来归顺朝廷了。
以祖克勇、罗岱、道兴为首,这一二百人跪在甲板上给朱由崧磕响头,有的额头上磕出了包,有的额头磕破了鲜血直流,但也不知道痛了,他们用这种方式忏悔并宣誓忠心。
这时贺兆雄则带水师开始打扫战场,虽然收兵了,但水里的战场也须收拾一下,落水的须得救上来,朱由崧传旨,江中有活气的不管是敌是我一律救上来,受伤的亦是如此,不分敌我全部救治,朱由崧的这些政策很多将士都知道,开始时都不解,但这些人被救过来之后,敌人全部变成了陛下的死忠,因此都很服气朱由崧的这一招。
这一战不足一个时辰便结束了战斗,判军一万水师仅跑回去三千多人,有一千多人成了朱由崧的俘虏,还一百多条战船都成了战利品,
这些船有些完好无损,有些损毁轻的弄回去后修缮一下便可使用。那些炸毁的、被烧毁的、翻入江中的,等等,这些损毁严重的船是没办法了。
他们指挥把俘虏集中在几条大船上,带着战利品回了江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