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这一计,要在人类的思想进化到几百年的后世,根本称不上什么妙计,简直狗血得不值一提。
然而现在在李自成和他朱由崧的周密运筹之下,竟然露出了胜利的曙光,朱由崧怎么能不高兴呢?
看着高桂英如花的容颜,娇羞的样子,愈发显得迷人,长长的睫毛遮蔽着美丽的二目,胸口剧烈起伏着,让人能想到此时她的心如何的狂乱。
青丝发及腰,面若三月桃花,很难让人想到,这是个20多岁的女人,这是鼎鼎大名的李自成的女人,此时的高桂英就像一个不识男人滋味的处子,要完成从女孩儿到女人的转变一样。
这一切都表明高桂英的淑女本色。
朱由崧暗道,这个女人不会是在自己面前装相吧?世上最看不透的,就是女人心。
据说李自成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据史册记载,李自成当驿卒的时候,吃了官司,锒铛入狱,在狱中结识了高一功。
两个人被保释以后,有伤在身的李自成无处投奔,跟着高一功来到了高家寨,此时死了丈夫的高桂英看李自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胸怀锦绣,志向高远,便主动照顾他,二人日久生情,从那时高桂英兄妹变跟了李自成。
如果史书记的不假,自己顶多也只能排第三,论年纪高桂英别看长的年轻,也得有二三十吧,何况自己已经告诉她,这是演戏,可她怎么还像个未**的大姑娘放不开?
又一想,不可能。这是三四百年前的女人!
算得上地地道道的古代女人了,古代的女人最讲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男女授受不亲,对面相坐不相视,除非是夫妻。更何况是这种事,别说二十多就是七老八十也照样羞得抬不起头了。别说他她是李自成的女人,就是普通的庸脂俗粉也照样抹不开脸。
想到这里,朱由崧得出结论,这是高桂英的正常反应。
但是高桂英越是这样,就越显得迷人,其诱惑力完全非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可比,这大概就是“事因难能,方显可贵”的最好诠释吧。
朱由崧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真想假戏真做,来点儿实际的,但想到这是李自成的女人,李自成在张献忠那里奉旨造反,自己真要把他的女人如之何,有点儿不合适,于是朱由崧又忍住了,演戏可以,但必须掌握分寸,朋友妻不可欺,臣子妻更不可欺,除非他李自成假戏真做,当真造反了,那可就不怪自己了。
朱由崧此时心潮起伏,并不缺女人的他,此时还能保持几分冷静和理智。
床上的高桂英心里更是涟漪不断。虽然是演戏,但需演得真切,陛下虽然说有分寸,但是这种事情太不好掌握分寸了吧……
朱由崧就是假戏真做,此时她也只能忍着,为了自己的丈夫和亲生女儿而忍,这可苦了自己,也苦了这位圣明的陛下了。
高桂英真是个好女人,此时她的杀伐果敢全都隐藏起来了,只剩下女人的温柔和善良了,再有就是善解人意。
此时的她感念朱由崧的恩德,反而理解和怜悯起朱由崧了。
但是知夫莫若妻,此时的高桂英不只是娇羞难耐,理解和感念朱由崧的恩德,还有几分担心。
担心李自成一朝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万一他要假戏真做,那无疑朱由崧对她肯定也会假戏真做的,到那时,自己非但晚节不保,恐怕窦美仪也难保,她的弟弟高一功也是在劫难逃。
因此想着这些,高桂英红着脸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让朱由崧随便发挥,心里只祈祷上苍,千万别让她的丈夫李自成犯浑走错路。
就这样,两个人在御帐内的龙床上,演了一场爱情大戏。
戏演完之后,朱由崧大大咧咧的吩咐李全,“传朕的旨意,派一个人到西安见陈潜夫和袁枢,把那个窦美仪给朕看好了,要是跑了,或者少了一根寒毛,朕唯尔等是问!”
“臣遵旨。”李全施了个礼,转身走了。
李全刚出御帐,就听见朱总在里面自言自语骂道:“忘恩负义之辈,朕待尔等不薄,竟敢跟朕玩这一套,你造朕的反,朕就搞你的女人,一个也不放过!”
李全听了这些,心里才豁然开朗,觉得这才应该是他们陛下的正常反应和本色,陛下对李自成等人已经仁至义尽,开了天恩,你李自成不仁,我们的陛下就应该对你不义!
至于高桂英和窦美仪,这些人只能是李自成的牺牲品。陛下没杀他们已经开了天恩,在他们身上风流快活,那也是他们的造化,总比掉脑袋胜强百倍吧。
另一处军帐之中,朱由崧的御前书童小柳是悄悄地把宋献策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很神秘的样子,“你说陛下这么做有必要吗?这是在自己的军营,不是在龙潭虎穴。”
宋献策对她也是直言不讳,知道这是朱由崧近前的红人,朱由崧和李自成之计,根本没有背这两个人,见柳是这样说,不由得淡然一笑,“小柳哇,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就是在我们的军营之中,也难免有大西军的探子,正所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不可不防啊。”
“先生所言甚是,柳是受教了。”小柳是使劲的点着小脑袋道,“只是这次苦了陛下了,为了救李自成的女儿,还得装出荒淫之君的形象,他们李家就应该世世代代报答陛下的圣恩才是,能遇到如此圣明的陛下,是他们得祖上修来的造化。”
“嘘——”宋献策示意她不要再提及此事,小柳是便开始问他其他方面的学问了。
高桂英离开朱由崧的御帐之后,回到自己的营帐。
这时高一功进来了,看到高桂英正在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心里就明白了朱由崧对他姐姐做过什么,屏退左右,手提宝剑咬牙切齿道:“昏君竟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带小弟过去杀了他。”说着提剑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