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轩用诱敌之计打败了刘肇基,得了不少战利品,这一下手下的众将对这位年仅十九的小将军全都服气了,消息传到思明州,郑芝莞大喜,立即传令重赏刘国轩,并提拔他为参将,大批酒肉和赏银送到了前线。
刘国轩将酒肉和赏银全都分给将士,而且他对那名辎重营那名千总没有半句责备,反而进行了表彰赏赐,这名千总无地自容,因为当时他带头临阵逃跑,按律当斩,刘国轩不但没有杀他反而奖赏他,千总感激涕零。
正在他们犒赏三军,庆祝胜利的时候。有人来报,明军兵退15里,扎下营寨。
刘国轩笑了笑,没有说话。接下来一连几天,明军没有出战,后来又有人来报说明军正在四处筹积粮草。
刘国轩一听明军粮草接济不上,真是天助我也,但是心细的他遂带着人亲自察看明营的防守情况,看完之后发现,明营防守松懈,又派出细作打探,探子回来禀报,明军兵将士气低落还颇有怨言,根本没有斗志,高国轩摸清这些情况后高兴了,军中粮草短却,难怪这些天明军不战原来是在等粮草,现在明营已经军心浮动,破明军大营,抓朱由崧就在今晚。
他拿定注意后,准备了三千精锐,二更天时三千人马全起来了,用过战饭,临近三更的时候,刘国轩带着三千人马悄悄地往明军大营而来。
这是个月黑风高之夜,三千人马排成了长龙,人不知鬼不觉便摸到了明营附近,就见明营营门口高悬气死风灯,明营一片死寂,站岗的抱着刀枪在那里打磕睡,也没有巡逻的兵将。
刘国轩把手中的大戟一指,“杀!”
三千人马如潮水一般,杀向明军大营,呐喊声打破沉静的夜空,明军猝不及防,站岗的哨兵被惊醒,散腿就跑,刘国轩指挥着大军一个冲锋便冲进了明军大营。
他们见人就杀,明军从梦军惊醒,四散逃奔,刘国轩事先已经探听清楚,指挥着人马往御营杀来。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挡,轻而易举地便冲进了御营之中。
此时御营中灯还亮着,这便朱由崧的御营大帐,刘国轩指挥人马冲进御营,此时营账中坐着一个人,一身龙袍,正在案边翻看书卷,神情怡然,专心致志的样子,视刘国轩等人如无物,正是朱由崧。
“昏君,还不束手就擒?”刘国轩在马上用戟一指。
看到刘国轩带人冲进来了,朱由崧这才把卷放下,哈哈一笑:“刘国轩,朕等你好久了!”
朱由崧话音未落,外面号炮连天,无数年的火把照耀下,四周扑天盖地全是明军,刘国轩的人马早已经被包围在御营之中。
刘国轩这才知道上当,原来一切都是假像,但是事到现在他也豁出去了,摧马执戟直取朱由崧。
朱由崧坐在案前动都没动,战马冲进来,大戟如破空而来直刺朱由崧的面门。
朱由崧把头一摆,让过戟锋,伸手把戟杆抓住,“下来!”
朱由崧往回一扯,刘国轩在马上坐立不稳,翻身落马,还没等他起来,已经被冲过来的三员女将逼住,“别动!”正是马金花,贺宣娇、慧梅。三把刀剑之下,刘国轩只得束手就擒。
刘国轩的三千人马,除了几个死心眼的被斩杀之外,余者大部分选择了投降保命,三千偷营之敌无一人漏网,战事很快结束。
朱由崧仍坐在案边,对绑在他面前的刘国轩道:“朕爱惜你是个才人,投降吧,朕可以既往不咎,并让官复原职。”
刘国轩立而不跪,誓死不降。
“你这是不服呀,好吧,来人,把他放了。”
好不容易把他捉住了,就这么放了?明军将士不解,但哪敢多言,绑绳被松开,战马和大戟都给了他,刘国轩执戟上马,飞马而去。
“陛下,因何不杀了他?”小柳是道。
“杀了可惜了,朕要收降他。”
“可是他根本不降。”
“那是未到火侯。此将乃可塑之材,我大明需要这样的人。”
“陛下求贤若渴,柳是佩服。”
朱由崧笑了,命人收拾营帐。
刘国轩出了明军大营,回到自己的营中,天已经快亮了,三千人马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现在他的大营连后勤营都算上总共还剩下一千多人,众寡太过悬殊,他带着一千多人连夜拔营起案撤回思明州。
刘国轩自缚其绑来向郑芝莞请罪,郑芝莞叹了口气,也没怪罪于他,亲自把绑绳解开,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回营休息。
两天之后,明军数万大军兵临城下。
郑芝莞坚守不战,问计刘国轩。
刘国轩思忖道:“大人,朱由崧诡计多端,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加上兵微将寡,如果明军用大炮攻城,城池怕是守不住了,我们不如放弃思明州,退守厦门岛。我们的优势在海上,在海上收拾他们。”
郑芝莞点了点头,但仍不无顾虑道,“将军言之有理,只是我们弃城而逃,王爷将来要是治我等不战而逃之罪,当如何是好?”
“大人,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再说了我们并非不战不逃,这是以退为进之策。撤退只是权宜之计,死守城池,必然全军覆没,城池不保。退守厦门保存实力,只要海战能取胜,我们还有复夺思明州的机会。”
“海战如何打法?明军的水师已经拿下了浯屿礁和双鱼岛。”
“大人,这好办,我们在鼓浪屿设置炮台,然后在四周最狭窄的浅水区修建拦网护网,可破明军水师。”
“好,就依将军之言。”郑芝莞高兴了,立即按照刘国轩的计策,放弃了思明州,将人马撤到了厦门岛上。
明军占领思明州,朱由崧传旨,留下一万人马守城,处理城中战后事宜,然后马不停蹄,督率明军的大队人马开到了海边,安下营寨。
这里最窄处离厦门岛不足十里,朱由崧带着人登高一望,能够清楚地看见对岸深沟高垒的防御工事,炮台战船,戒备森严。
如果把水师调过来,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之下,从这里抢岛登陆不是难事,但是此时明军的水师被阻在双鱼岛一带,离这里还有几十里地,水师可从岸上绕过来,但战船却飞不过来,临时造船,耗资甚大,时间也太长。
此时明军和守岛的人马正在进行激烈的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