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朱由崧觉得自己过得有点像个帝王的生活了,虽然不在京师,只是这里的辉煌程度除了较京师皇宫逊色一些之外,其他的跟在京时也没多大区别。
有些地方比京师甚至有过而无不及。
虽然没有京师内阁六部那些官员,但是军中的武将那些地方官员也是伺候得无微不至,他们为了孝敬朱由崧,挖空心思想方设法。
朱由崧在临时的行苑住着,一天到晚吃喝拉撒睡玩乐都有太监宫女妃子伺候着,不但有大明朝的各色美女,还有域外美女。在这里还能吃上一些海鲜等一些地方特色,这在京师是吃不到的。
另外还能够由山玩水,由马金花,贺宣娇,慧梅和小柳是陪着,对剑练武,琴棋书画,饮酒歌舞,生活可谓是丰富多彩。
这一天,朱由崧和贺宣娇正在晋江里嬉水,晋江岸上方圆几十里全是御营的军队和锦衣卫早把这里已经戒严了。
卢九德和李国辅两个大太监,在岸上看着他们的陛下和娘娘在水里面玩的尽兴,也笑得合不拢嘴。
在岸上可急坏了小柳是,这个朱由崧的御用小书童,现在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那脸蛋,那身段儿比她母亲柳如是有过而无不及,手提着宝剑,陪上一身劲装,和飘逸的长发,简直就是个侠女。
懵懂少女的她,在心中早已把陛下当成了自己心中的男神偶像。生性活泼,聪颖好动的她,仍然保持着爱玩儿的本性,她看到朱由崧和贺宣娇在水里玩得自在,她也想下水。
由于小柳是身份特殊,都知道她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又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因此文武百官太监宫女都把她当成公主看待,就是几个贵妃娘娘也让着他几分。有时候他在朱由崧面前撒娇,朱由崧心情好了,也会依着她的。
现在她就要下水,马金花和慧梅赶紧劝阻道:“小柳,你会水吗?”
如水的双眸闪着长长的睫毛,眨了二位娘娘一眼,“不会呀,要会我早就下去了,但是二位姐姐,陛下和娇娇姐不是在吗,还会淹着我咋滴?柳是要跟他们学水。”
小柳是对这几个年轻的巾帼美妃从来不称娘娘,都是姐姐长短,马金花他们也爱听,叫娘娘不但俗气,而且把人都叫老了,都是练武的,不落俗套比较好。
而且他们几个也心知肚明,看陛下如此喜欢这个丫头,将来这小柳是跟他们几个身份地位不会差,将来也是皇上专业床客,因此对一向大大咧咧的小柳是从来都不怪,也从内心里,接受了这位小妹妹。
不过今天他们俩看到小柳是要下水,不由得摇头蹙眉叱道:“真是个没大没小的傻丫头,你就别去添乱了,陛下和娇娇姐哪有功夫管你?”
“我不管,我就要去!”
倔强的小柳是说这把宝剑一扔,双脚点地提气纵身,一个燕子穿云,一道美丽的弧线便到了空中,然后大头朝下,便落到了水中。
晋江是一条贯穿南安州的一条河流,呈西北东南走向,发源于附近,西北部的溪南山,向东南经南安州,泉州等地一直注入泉州湾。
江水清澈,两岸风景宜人。但是这一带,水相对来说比较深,平均深度超过十米,江心的深度在15米左右。江面也比较开阔,有一千多米。
任性的小柳是,仗着武功不弱,马金花和慧梅根本拦不住她,她可不知道深浅,因此这一下激荡的银晶四溅。
但是小柳是自栽入江水中之后,就上不来了,手刨脚蹬在水中折腾了几下就没影了。
这下可把岸上的太监和两位娘娘及其伺候的宫女们吓坏了,知道这里水深,也知道小柳是不会水。
“快救人呢!小柳是落水啦!”太监宫女和娘娘扯着嗓子就喊开了。
朱由松和贺宣娇在水里嬉戏了一会儿,此时朱由崧与贺宣娇正在水下练习换气。
因此这些人无论如何喊,也没有人听得到。
此时这里面没有水师营的兵将,李全和柳春红也不在,他们俩如果在一个,那都是水中的好手,救个人肯定不成问题。
关键时刻还是马金花有注意,他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兵弟兄们哪位会水?赶紧下去救人,陛下必然重重有赏,金花再外加100两赏银。”
这一下果然有几个当兵的,连衣服都没脱,扔了刀枪,跳了下去。
但是这几位只是会游个泳,在水里面折腾了半天,都说水太深了,没有见人。他们累得气喘吁吁,有两个还喝了几口江水,爬到岸上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这下岸上的人都急坏了,小柳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陛下怪罪下来,谁也吃罪不起。
卢九德急中生智,赶紧命令手下几个使火枪的兵将朝天上放枪,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声连续响起,这一下朱由崧和贺宣娇果然相继钻出了水面。
“陛下,柳姑娘落水了,快救人……”
朱由崧和贺宣娇刚钻出水面,岸上美妃宫女太监和兵将全都喊叫起来。
朱由崧与贺宣娇听完,也吓得魂不附体,弄清楚小柳是落水的大致位置之后,两个人深吸一口气,便钻到了水下。
众人在岸上等的心焦,两只眼睛出神的盯着,平静的江面,觉得过去太长的时间。
水面上依然平静如旧,都觉得完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小柳是肯定凶多吉少。她不会水,这么长时间在水下面早就窒息而亡了吧,一时马金花,慧梅,以及两个大太监,宫女,附近的兵将锦衣卫们,等等全都面面相觑。
其实时间过去的并不长,从柳是落水到现在也没超过五分钟,这只是众人焦虑状态下等待心态使然。
但是那毕竟是在水下漫长的五分钟啊,不会水的人在下面一分钟恐怕也憋不了。即便是陛下和娘娘把人救上来,恐怕也是尸体一具。
因此全都心情沉重,面容如铁。马金花和慧梅禁不住还自责起来,怪自己没有拦住小柳是。
正在这个时候,水面上翻花,一声轻响,一股水柱冲天而起。人们惊异之中看清楚了,水柱的中间是两个人,水花散去之后。朱由崧抱着小柳是身体旋转成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的落到了江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