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军司令范佩西去迎接朱由崧的期间,防务总长巴腾斯已经挑了200名火枪手埋伏在谈判大厅内,而在大厅外围,则埋伏了500名火枪手。内外这700条火枪,足以让进入大厅内的朱由崧君臣成为筛子。
韦麻郎来了之后,仍觉得火力布置不够,在外围又增加加了500名火枪手,也就是说,光这座大厅的外面就布下了一千名火枪手。只要朱由崧他们进了这座谈判厅,就插翅难飞。也别说他们七个人,就是70个,700个人,也休想活着离开这座大厅,因为门窗和所有的出口全部在,这一千杆火枪的火力控制之内,加上内部还有200条枪,这个厅的占地面积也就是几百平方米,建筑面积也不超过一千平方米。
这样一个小范围,一千多条火枪,如果真打起来火力之密集可想而知。
另外韦麻郎还做了多手准备,比方说朱由崧进了城堡,但没有进谈判大厅,此时双方打起来了怎么办?那也休想逃出城堡。
因此他下令自从朱由崧一进城堡,城门就落锁了,城防上的所有大炮火枪全部进入临战状态,这样做,一是防守外面的明军冲过来救驾,二是防止朱由崧出城。
这等于给那座谈判大厅上了双保险。其实朱由崧七人一进城,韦麻郎等人的心就放到肚子里了。进来容易出来难,朱由崧已经插翅难飞了。
等范佩西陪着朱由崧手无寸铁的五位进了谈判大厅,韦麻郎和巴腾斯更是心花怒放,这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就算朱由崧有三头六臂,能活着出了这座大厅,到了外面也得被打成筛子,更别说想冲出城堡,逃之夭夭。
城中六七千名红毛子全部做好了激战的准备。这次他们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大明帝王朱由崧活捉,或者是枪杀在这里,直到朱由崧跟他们妥协为止。
谈判大厅非常宽绰。现在,朱由崧与韦麻郎坐到了谈判桌上。
这是一张椭圆形大桌,桌料花岗岩上面,汉白玉的桌面。摆着茶水,果品和鲜花。
主座位置上坐着韦麻郎,两旁是巴腾斯和范佩西相陪。
对面的客座上,中间坐着大明陛下朱由崧,四个美女,一边两个相陪,谈判正式开始。
首先海军司令范佩西介绍了韦麻郎和巴腾斯,韦麻郎笑容满面,西装革履的他戴着一副眼镜,又窄又长的脸笑成了枣核状,站起来表示对朱由崧的欢迎。
别看他们笑容满面,彬彬有礼。朱由崧知道,这是笑里藏刀,没安好心。因此,他坐在那里动都没动,只是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冲他们的“盛情”点了点头。
然后开门见山道:“朕上次派来使者贺爱卿来奉劝各位,这里是大明的地盘,被尔等无端侵占这么多年,朕现在要收回,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出城投降方为明智之举。各位居然说要与朕亲自谈判,现在朕来了,总理事阁下,咱们还回到这个议题上,接着谈如何?”
看见朱由崧直奔主题,三个红毛贼眼中闪过一道阴鸷之色,相互看了看,目光落到了韦麻郎脸上,韦麻郎依旧笑着。往上抽了抽眼镜,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下。
“哦,这事好说,只是大明陛下,有一件事恐怕得先了断一下。”
“何事?”
朱由崧双眸之中射出利剑般的光芒,逼的韦麻郎不敢正视他的目光,与此同时身边的四美,暗暗摸向了身上暗藏的利刃。
“此前贵国内部纷争频繁,已经严重影响了我方贸易,前些日子在下派出巴腾斯先生亲赴谈判,陛下应该知道此事吧,贵方不顾我方感受,非但没有接受我们的条件,反而动武,福建和金门几次海战,我军严重受损,人员舰船伤亡重大,恐怕这事得有个说法。”
朱由崧知道她们开始胡搅蛮缠了。没理找理,硬把不是当理说,这是殖民强盗一贯的伎俩。
“以阁下看此事当如何了断?”朱由崧耐着性子,他要看看这些强盗有多无耻。
一看朱由崧让他们提条件,韦麻郎就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助手,便开始狮子大张口了。
“至少得包赔损失。此战我方共伤亡兵将6000人,每个人按2000两白银计,这就是1200万两,大小战舰共损毁1200艘,平均下来每艘战舰按两白银算,加上枪炮弹药等,一共折合白银5000万两。”
妈的,来我们的地盘寻衅滋事,挑起战争,还要让我们赔偿损失,真是强盗逻辑,这他妈还有天理吗?
朱由崧强压怒火,也是有意想耍他们,把心态一变,淡然一笑道:“区区5千万两白银不算多,朕可以赔给你们。”
这句话一出,身边的四美可急了,陛下怎么能答应他们这种丧尽天理的条件,还没怎么开始就答应赔款,两白银,那可是钱哪?君无戏言,这是谈判不是儿戏!
这种场合四美着急但却不敢多言。
韦麻郎,巴腾斯,范佩西可高兴了,没想到大明陛下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毫不犹豫,这不是为我们送银子来了吗?
但是他不答应有办法吗?到了我们的城堡之中,当然得按我们说的算,这是他识时务!
看来,这个古老的东方大国有的是银子,唉,要知道这样,这个数目提的太少了,至少得翻倍呀。
韦麻郎心中还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太心慈手软了。
正在这时,朱由崧接着道:“两白银,朕可以分豪不差的赔给你们,朕带着玉玺呢,现在就可以签字兑现。那么接下来,各位可以出城投降了吧?”
三个红毛子一听,什么?你把银子如数赔给我们,换我们出来投降,这银子最终不还是你们的吗?而且不光是这银子,我们这些了人的命都是你们的,你这是把我们当傻逼耍呀!
想到这里,韦麻郎强压着自己的愤怒狡黠的一笑,计上心头:“陛下,出城投降之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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