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大清,历史上注定他们两家是你死我活的冤家对头。
历史上,大清替代了大明。而现在朱由崧要逆天而行,他要灭掉大清。
这次成立远征军,朱由崧没有为马宝和祖克勇二将分派任务,不是把他们遗忘,而是另有打算。
在远征军没有训练好以前,朱由崧决定先增兵东北边境,一是防止清鞑子和蒙古鞑子的袭扰,二是为迎接汤若望做准备。
现在锦衣卫已经查明,这个德国传教士果然是被清鞑子掠走了,要想从大清的京师盛京,营救这样一个人回朝,无异于虎口拔牙,狼嘴里掏肉。
但是这个汤若望朱由崧是志在必得,因为朱由崧学过历史,他太知道此人的价值了。这在域外行事,此事只依靠锦衣卫的力量是不成的,必须得有边军边将接应。
因此,朱由崧看完大明的边界地图之后立即传旨,让马宝和祖克勇分别为总兵官,一个镇守承德,一个镇守喜峰口。
现在的承德,不是后世的地级市,连个县城都算不上,还只是一个小村镇。但是朱由崧看好了这里的地理位置,在这里驻军,可以和喜峰口,一片石,山海关等要塞连成一线,既可以防止满清鞑子向西绕道,又可以防止蒙古鞑子南下,这里往南不过300里就是密云,向东不过200里就是喜峰口,有足够的军事支撑点。
至于喜峰口就更不用说了,满清铁骑早就有过从这里南下中原的记录,驻重兵防守尤为必要。由于这里已经有驻军,朱由崧打算加强一下,派祖克勇带3000精兵增兵喜峰口。
马宝点兵5000千,到承德修建军事据点,并知会密云知府和密云总兵,也就是说新建的承德军所,隶属于密云县,共属于昌平州。
马宝和祖克勇领旨之后,二点齐兵马,分别赶赴承德和喜峰口。
大明京师,东宫正宫金皇后寝宫,金国舅正在会见金娘娘,屏退左右之后,说明来意。
“赵林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姐,是李公公……”
“你还不知道吧,李公公已经倒台了,把贿赂退了吧,厂卫的混水不能趟。”
金成一脸的苦相,他不是不想退,有些贿赂,现在他根本就退不了,吃进去东西容易,想吐出来,根本不可能。
“姐,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把赵林扒出来,他会胡说八道的。”
“你背着我都干过什么?”金皇后怒了。
“也没干什么,就是……前者往前敌送粮饷的时候……”
“有几次?金额多少?”金皇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吓得脸也变色了。
“就三次……我们二五分的,一次十万,一次八万,一次20万……”
“你们真是胆大妄为!利用职权之便,克扣粮饷,中饱私囊,这是要杀头的,陛下早就三令五申。我无能为力。”
“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帮我这一次。”金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不是姐姐不帮你,而是这件事无能为力。”
“姐姐,我们是至亲,你一定有办法的。”
“陛下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自古以来,后宫不能干政,你这是要害姐姐吗?”
“但是姐姐,我只能找你了,赵林如果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姐姐也得受牵连,无论如何姐姐得想想办法。”
“哪有什么办法可想?早就警告过你,你堂堂的国舅,谁让你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赵林已经定成诏狱,锦衣卫办案,谁也救不了他,你只能找陛下请罪,这是唯一能减罪的办法,你走吧。”
金皇后说完,把袖子一甩,把脸背过去了,不再理他。
金成现在追悔莫及,好半天他只得悻悻而去。
看到金国舅走了,金皇后满脸的沮丧,她说的是真话,她不是不想帮她的弟弟,而是不敢。她太了解自己的陛下了,虽然她贵为正宫皇后,僭越之事她从来没敢做过,这一次恐怕她这个正宫皇后的位置不保了。
她想到直接找陛下乞罪,但她又不敢,她害怕失宠。在这个宫里是天堂,但一旦从这个宫里搬出去就是地狱。
她第一次开始这样发愁了,愁得她晚饭都没吃,夜不能眠,直到二更天有宫女告诉她,今天陛下到婵妃的宮里留宿了。
一连三天,陛下都没有来她的宫中,这要在平时是很正常的。特别是陛下远征在外,别说三天,三年不到她宫中来,她也没有这样闹心过,现在她如坐针毡。
她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最后她鼓足了勇气,带着两个宫女直接来见陛下了……
勤政殿。李全正在向朱由崧奏报,“陛下,微臣已经查清了,”说着呈上一份奏折。
当值太监接过来,递给朱由崧。
朱由崧接过来,翻看了一遍,面色平静:“抓人吧。”
“如何处置,请陛下明示。”
“赵林利用职务之便,克扣军粮,猥亵宫女,致死人命,二罪并罚,凌迟处死,没收其所有财产充公。国舅贪污受贿,克扣粮饷,罪在不赦,杀。二人游街,三日后在菜市口行刑。”
“遵旨。”李全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心中竖起了大拇指,陛下铁面无私,敢比包公在世。
李全刚出了勤政殿,没走几步,迎面正碰上金皇后。
“卑职李全参见娘娘。”李全赶紧施礼。
“皇上在里面吗?”金皇后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回娘娘,在呢。”李全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等着金皇后问话。
“你去吧。”金皇后并没有问他。
“是。卑职告退。”李全恭恭敬敬的又施了个礼,才敢转身离去。
见到朱由崧,金皇后紧走几步,飘然下拜,“陛下,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了。梓童平身吧。”朱由崧若无其事。
然而金皇后并没有起来,“陛下臣妾请罪来了。”
“哦,梓童何罪之有?”
“国舅犯下不赦之罪,臣妾也脱不了干系,请陛下降罪。”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往身上揽罪,是不是想求朕饶了金成?”
“臣妾不敢……他自作自受。”
“这就对啦,你就算求朕,朕也救不了他,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只能自作自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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