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拉姑随时准备好了发铁菱镖,她慢慢的向朱由崧移动,好贴近目标百发百中。但是又不敢太过唐突,以免引起这个身怀绝世武功帝王的警觉,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苏麻拉姑看朱由崧酒气熏人,两个色眯眯的眼睛朦胧着,心里的希望顿时满满的:这次肯定是万无一失,只要我的四镖甩出去,你和你的美人恐怕都在劫难逃。别说你现在喝的睡意朦胧,就是清醒状态下,这四镖恐怕你也未必能躲得过去,只要能擦破一点皮肉,毒性就会发作,令你瞬间昏迷,然后毙命。
苏麻喇姑这样想着,身在镖囊中的一只手,五个手指头就夹住了四只铁菱,向朱由崧缓缓而来。
苏麻拉姑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两个人相距不超过一丈二,刚要发铁菱的时候,朱由崧怀中的婵妃突然站了起来,挡在了朱由崧的前面,苏麻拉姑只好隐忍不发。
“陛下,妾身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头晕目眩,恐怕不能伺候陛下了……”婵妃看陛下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琵琶女,全然不顾自己了,说着捂住了脑袋,娇躯摇摇欲坠。
“快请太医。”朱由崧警觉过来,觉得婵妃这病来得有点突然,但是人吃五谷杂粮,得病也不分时候,只有赶紧传御医。
“多谢陛下,臣妾只是微恙在身,一年前,偶感风寒的时候落下的老病,就不用麻烦太医了,卧床休息一阵就能好。”
“如此也好,快扶爱妃到香苑阁去休息。”
香苑阁是旁边的一个侧卧。宫女和太监们答应着,把婵妃搀扶着出了宫门外到了香苑阁。
“把门带上,你们都出去吧。”
婵妃立马就恢复了正常,宫女和太监都感觉到了异样,相互惊诧的面面相觑。
“娘娘你的病?”陈太监是她宫中的心腹太监加内务总管,仗着胆子道。
“已经好多了。”婵妃也不多说,转脸向床榻上走去。
陈太监和宫女看娘娘果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对,暗道娘娘的病来得快,走得也快呀。不过娘娘说,去年她偶得风寒烙下的头疼病,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但是他们哪敢多问?只有轻轻地退了出去,留两个宫女守在门口,随时听召唤。
婵妃躺到床榻上,面朝里,已经是美人垂泪了,“陛下,请原谅臣妾善意的谎言……”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本想今天晚上好好伺候皇上,可是事情不随人愿。陛下不打算和自己上床,把邢畹芳召来,不是看舞听曲,明明想要这个邢畹芳,邢婉芳毕竟不是金皇后,婵妃只有选择忍痛退出。
苏麻拉姑一看婵妃走了,暗道她病的真是时候,看来这个女人命不当绝,天意如此啊。
苏麻拉姑正这么想着,朱由崧就到了她的近前,醉意朦胧的揽美入怀。
苏麻拉姑突然紧张了,这个20多岁的老处女,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男人。
多尔衮曾经把她揽入怀中,但那是粗暴的霸王硬上弓,也就是那么刚接触的一抱便被他甩飞了。
而今天不同,这个将要死在自己手上的帝王,把自己轻轻揽入怀中,强烈的男人气息冲击着她,令她记起自己还是一个花季女人。
以前她要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太后,把什么都尘封起来,可是现在潘多拉的盒子快要打开了。
“这个荒淫之君也是这个德性,不如姑奶奶,今天就让你做个风流鬼……”没法发暗器了,又没法反抗,苏麻拉姑只有这样想。
她极力的抑制着自己,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任凭朱由崧的摆布,手也渐渐的从镖囊中滑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自己的时候,这应该也是男人最容易攻击的时候,必须得下手了,否则自己就贞洁不保,无法自拔。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这个绝色美女双眼精芒乍现,莲藕般连的玉臂,纤纤玉手,顿时成了九阴白骨爪,唰的一下掐住朱由崧的脖子。
“昏君去死!”一声娇喝,就用上了内力。
朱由崧突然遭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接着他夸张的手刨脚蹬,不一会白眼一翻不动弹了,舌头都吐出来了。
苏麻拉姑这才松手,不敢看朱由崧那张可怕被掐死的脸。
把身上直挺挺的朱由崧翻到一边,玉体娇躯从龙床上弹射而起,一道丽影,地上散落的衣服已经披到了如削香肩上。
龙榻的旁边正好有一面铜镜,对着铜镜,她赶紧整理自己,梳拢凌乱的秀发,摸一摸嫩若凝脂的红脸蛋,热得发烫。
没想到第一个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男人,竟然是这个死鬼昏君!
她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美丽的二目,胸中的小鹿仍然腾腾腾腾的狂跳不止,她把玉手放在酥胸上,这才感到好了许多。
睁开眼睛,看到镜中的佳人容颜,脸上的酡红已渐褪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现在三更已过,赶快得用利刃割下昏君的脑袋,离开这是非之地,天亮之前必须得出城。
苏麻拉姑心中刚有这样的念头闪过,铜镜中突然出现一张脸。这张脸像纸一样惨白,两只死鱼眼瞪着,舌头都吐出来了,跟苏麻拉姑那张如花的美人脸同时出现在铜镜之中。
“啊?”苏麻拉姑尖叫一声,浑身汗毛眼儿都立起来了,难道这皇宫之中还会闹鬼不成,仗着她艺高人胆大,否则深更半夜的就这一下,她非得被吓昏过去不可。
她猛然转过身来,在她身后几尺远处站着一个僵尸,这个僵尸显然就是朱由崧,两只死鱼眼翻白死死地盯着她,红红的舌头吐着,浑身上下像一块板一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道这就是诈尸?苏麻拉姑花容失色,一个秒闪就蹿出来了。
宫门口有个当值太监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和佳人在里面上床,太监当然也不能在场,虽然,他有这样的特权,但他也没有偷窥的欲望。拿着苍蝇刷儿,就在门口站着,向夜空望着消磨时光,随时听候主子的召唤。
忽听的里面一声尖叫,觉得动静不对,太监慢慢腾腾的,刚把身子传过来要看个究竟。
不料一道丽影倏地从里面穿出来,把他带了一个跟头,差点把脸栽破,心里话这是谁呀,这么冒失?但此时里面除了邢畹芳之外就没有女人了,宫女早就回避了。被陛下宠幸,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再说伺候皇上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是跑的什么,不怕欺君杀头?
太监满腹牢骚的爬了起来,却看见一个人站在他的近前,吓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