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看了看展观,见她一直不醒,也不多做考虑,直接就拿着针扎了下去,刚开始可能是睡觉,但是时间一久就是昏迷了。
杨书清去了城口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聚集众人,这次参与挖水的就有一千多人,南城,南城旁边的村庄,小镇。
马马虎虎算下来,一个城口有一百多人,使用清源喊了一声后,众人的视线全部看了过来,杨书清直接开口:“女皇陛下在后山挖出水源了!”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欢呼雀跃,甚至是平日里矜持的男子,都开心的抱在了一起,看向杨书清时,他们的眼里带着希望。
杨书清站在偏高一点的位置,所以很清楚就能看见所有人,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女皇陛下在后山挖出了水井,现在需要修整,谁愿意跟本官去?”
她站在那里,使用了清源的声音一出来,下方众人扑通跪地,嘴里只有一句,朝着城守府的方向,那便是:“谢女皇陛下!”
“谢女皇陛下!”
“谢女皇陛下!”
她们的心里都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女皇陛下她们可能一口井都没有,但是也知道女皇陛下应该快要离开了。
在南城留了快一月,京城不能没有人啊!
“杨城守,我们都愿去,您随便挑人吧。”
跪在人群正前方的人抬头之时,看着杨书清说道,这是曾佑繁,对于旱灾一事她是尽了全力的,此刻知道大家都愿意,便那样开口了。
杨书清看着下面的人,见都没有什么意见,只好道:“那就前面的二十人出来吧,其他人继续挖水,如何?”
下方的众人有人失望,有人开心,但是都没有什么异议,在很多事情上,就是要这样直接的定下结果才行。
杨书清留了一份名单后,就转身回了城守府,一日下来,现在早已到了晚上,乐叶都还在城守府等着自己呢。
若不是展状元的意外,她怕是一个下午都不会出一下门吧。
回了城守府后,还没回了自己的屋子,就看见拐角处走过一人,看着像是展状元的弟弟,没有多想便开口喊了一声。
“展昌小公子?”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展昌听见了,他现在是刚刚睡醒,就准备去找点吃的,毕竟一个下午都睡觉了,现在有点饿。
听见声音他就扭了一下头,此刻的杨书清已经到了近前,展昌看着对方行了一礼,方道:“杨城守可有何事?”
此时的展昌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慢慢的发现了自己的不同,那就是从古灵精怪慢慢变得安静,就好像是整个人都沉淀下来了一样。
杨书清听见这话,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之人道:“无事,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以前展昌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他只想吃饭,所以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不管什么时候,身体的安全都是第一位。
只有这样子,做事情才不会拖人后腿,才不会拖慢脚步,才能一起向前。
展昌走后,杨书清就转身去了小院,不过一路上却是在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遇见一个人若是看不见,也就算了。
可是今日自己竟然开口喊住了对方,虽说只聊了几句,心脏还是有扑通扑通跳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想着就到了小院门口,她推门进去,看见里面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真正的乐叶都,这才是完美的乐叶都。
屋内的人看见她,却是自觉搭话:“杨城守,展状元可有什么问题?”
杨书清想起走时说的话,她摇了摇头,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才道:“展状元无事,是女皇陛下挖出了水。”
这话出口,旁边的乐叶都猛然顿住,女皇陛下挖出了水吗?转眸看向杨书清的方向,她的语气稍显激动:“杨城守,女皇陛下是在哪里挖出了水?”
她参与挖水时,虽然土地逐渐湿润,但是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出水,她的姿态未变,整个人站的笔直,但是脸上的神色是专属于乐叶都的关心。
杨书清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女皇陛下在后山挖出了水,至于具体是怎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明日就要开始修整水井了。”
这话说完,乐叶都不知在想什么,好久都没有说话,而是端正身子,又慢悠悠走了起来,她以后代表着女皇陛下。
走路不能弯腰驼背,要直起来,这样才会有精神,可是想到后山挖出的水,她还是觉着好厉害,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杨书清看着天色已晚,也不让她继续练了,看了最后一眼,她就道:“先去吃饭吧,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只有身体好了,其他的才能好。”
乐叶都看了杨书清一眼,见对方只是淡淡的说完那句话就站起了身,也不询问,几步过去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离开小院后就直接去吃饭了,不过在饭桌上看见展昌时,杨书清还是顿了顿,男女不同桌,虽然在同一间屋子内。
她和乐叶都说了很久,以为过来的时候这里会没人呢,但是现在她们也是各吃各的,乐叶都知道自己不能上桌,在一开始就站在了门外。
不过还是被杨书清喊了进来,她说:“规矩是规矩,不能变,但人是活的,要做什么也不是一层不变的。”
总之还是说了好些话乐叶都才坐下吃饭,她今日穿的还是昨天那身黑衣服,虽然看起来脏,但也的确脏。
展昌看见杨书清时可以不动声色,但是看见乐叶都时,他却是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但是她的衣服他认识,是挖水人都在穿的,所以她是挖水人?想着他便开了口:“杨城守,这位是?”
他说这话时站起来走过来行了一礼,温柔安静,杨书清见状,看了看乐叶都才说:“这是女皇陛下新封的二等侍从——乐叶都。”
话落,见展昌点了点头,这才问道:“是有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