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兆和闻言起身,目光看向女皇陛下不知道找自己何事,进门时看见丞相公子,心里还是有一番猜测的。
苏锦流站在那里没有再开口说话,景晏则是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郭兆和:“郭卿,封城交在你的手里两年了。
旱灾一事不受控制,可是孩童受难,你竟没有采取措施,你是打算如何?”
郭兆和一听这话就道了一声果然,她跪在地面上,声音平稳,没有什么太大波动:“回女皇陛下,据臣调查,那人不会伤害乞丐小孩。”
她的手臂趴在地面上,整个人伏地跪着,景晏却是没管,而是继续开口:“郭卿,这便是你调查的结果吗?
那人是谁?伤害孩童的人能否抓住!”
她是女皇,更多的时候只要结果,不要过程,过程是手下人做的。
郭兆和跪在那里,原本以为是丞相公子提起,女皇才会问自己,可是现在这样,她却是觉着害怕了。
“回女皇陛下,臣定能抓住!”她说这话实在没什么底气,可是不说不行,否则女皇陛下的怒火她根本承担不了!
景晏见她这般,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她说:“郭卿,你既然如此说,本皇也给你这个机会,你打算几时抓到那人啊?”
对于那个人的线索实在太少,只知道对方是一名穿着黑衣的女子,不伤害乞丐,可是衣服一换谁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郭兆和跪在那里久久没有开口,她下不了这个定言,再次开口的时候,她说:“女皇陛下,臣定能抓到那人!”
她现在的态度与之前有了很大不同,景晏却是微微垂了垂眼眸,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看着郭兆和道:“郭卿,明日本皇离开,封城的一切事务交由叶岚管理,你只需负责追查那人,如何?”
景晏说这话时没什么力气,日日没有休息的时间,现在身体有些熬不住了,可是她连倒下都不能。
景晏那话出口的瞬间,苏锦流抬头望去,心中的迷雾拨开。
昨日叶岚还在临城,可是今日便来了这里,只能是女皇陛下的命令,刚开始不明白原因,现在却是恍然大悟。
郭兆和抬头看向景晏的时候带着不可置信,她说:“女皇陛下,臣在封城兢兢业业两年,您为何不信臣?”
景晏看了她一眼,余光看见有人进来,微抬眼眸,只见叶岚跪在那里:“参见女皇陛下!”
坐在上首的人抬手挥了挥,看着她道:“你先在一旁站着,一会处理你的事。”
景晏说完就靠在了椅背上,目光看向郭兆和,言语认真:“郭卿,你在这里两年,可是那人已经出现半年之久,你可有解决掉?
你说本皇不信你,那你要本皇如何来信你?再拿一个半年吗?”
她说着摇了摇头,郭兆和给不了自己信任,自己也给不了郭兆和信任。
郭兆和的目光看着景晏,因此知道她的全部表情变化,下一瞬她跪在那里:“臣知错,请女皇饶恕!”
景晏看着下方之人开口:“郭卿,本皇若不给你机会,负责孩童之事的便是她人。
此事你若能办好,那么封城城守还是你,你若办不好,本皇也不介意换人。”
几句说完她挥了挥手,目光看向叶岚,她问:“何事?”
这话出口的瞬间,门外的展彦进来把郭兆和带了出去,站在门外,郭兆和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展彦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对方回神,这才开口:“郭城守,女皇陛下给了你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郭兆和的眼睛看着展彦,之后她点了点头,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她知道对方所说正确,这是女皇陛下给自己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好。
展彦见她这样,也不多说,转身回去站在了门口。
屋内的叶岚则是上前一步,朝着景晏行了一礼才道:“女皇陛下,今日的水已经分发完毕,有一名孩童在领水时被人踩伤。
我带她去找了城外的医师。
那个医师叫做常林浩,她同孩童商量过后把孩童留下,孩童唤了那人一声奶奶。”
景晏坐在上面,听完叶岚的话点了点头,不过眸色认真,她说:“明日本皇离开,封城本皇全权交给你,若是郭兆和办不了那事,你可在恰当的时机帮她一把。”
叶岚看着女皇陛下有些疑惑,下一刻她开口问道:“女皇陛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您为何觉着我可以帮郭城守做事?”
景晏听见这话弯了弯唇,她说:“叶岚啊,若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委屈到哽咽呢?若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同乞丐抢食呢?”
她说着看了看外面,她说:“不同寻常的人总有不同寻常的能力,而你,便是其中之一。”
景晏看向叶岚,目光笃定,之后她站起身走了下来,到了叶岚身边的时候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她说:“好好干,本皇相信你的能力。”
说完,她的目光看向屋外,叶岚见状后退一步行礼离开,直到屋内只有景晏和苏锦流二人,苏锦流才开口:“女皇陛下,你一开始就准备让叶岚处理封城事务,郭城守处理孩童之事,对吗?”
他是苏锦流,在景晏面前说话从不需要拐弯抹角,景晏看向苏锦流的时候点了点头,她说:“本皇在破庙看见那群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
郭兆和是封城城守,若是她都处理不好孩童之事,那么没人能够处理,因为只有她最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若是因为人手不够,那么本皇为她减少事务,专心一件事,总能办好。”
她说着又坐回了上首,苏锦流见状点了点头,不过他却是道:“女皇陛下,明日去临朝的人都有谁?”
若是不问,心里一团乱麻,整的人心里一顿焦躁,所以只能开口询问,景晏听见这个,目光看向外面,她说:“乐叶都。”
这个人的速度慢,但是明日怎么也该到了,毕竟她有很大作用。